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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謙輕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想不到,星行居然從四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了。
這一隻人馬,每年都去邊疆歷練,人雖然不多,但無疑都是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的精英。
最重要的是,他們每年都去找人,經過了這麼多年,人雖然沒找到,但對於遊牧散居的夷人部落相比也有了一定的認識。
這些人,無疑是特別為自己準備的。
不但因為他們後天已經被星行培養深入瞭解夷人,還因為他們對夷人有著先天的仇恨。
正如金一山所言,他們全部都是父母死在夷人手中的戰爭遺孤,但其實據沈伯謙這段時間跟他們一一接觸瞭解到的,事情還不止如此。
從他了解的資訊來看,金一山等人被星行收養的時候起碼要符合三個條件:
一是他們的父母親人都是亡於夷族之手;
二是這些人不但父母雙亡,甚至是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真正的了無牽掛;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星行收養這些戰爭遺孤的時候,他們最大的也不滿三歲。
這一群人,是完完全全的按照他的意願和需要培養出來的,是活生生的工具和棋子。
沈伯謙感到有些頹然。
星行是天下公認的有道高僧,普度眾生,救人無數。
可這樣的人,卻在做這樣的事。
他這一盤棋,搭進去多少人,連自己也註定要成為眾多棋子中的一顆,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有過逃脫的機會。
金一山說,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有不止一條人,自己,早晚也會如此吧。
沈伯謙突然有了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這個老禿驢,他到底是佛是魔?
“怎麼,沈少怕了?”
金一山以為他猛的聽到殺人的事兒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故意激他道。
沈伯謙勉強一笑,“怕倒是不會,只是我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就算是想跟你們一起,也沒機會啊?”
說著他話鋒一轉,語帶好奇的問道:“你們在邊疆找人的時候總不會叫彼此的真名吧?”
“那倒是不會,我們的姓是從五行定的,在邊疆就用顏色代替。”
“哦?怎麼說?”
“金木水火土分別對青白紅黑黃,我在金姓師兄弟中行二,他們就叫我青二。”
沈伯謙一笑,“既然如此,以後你們就叫我沉少吧。”
金一山聽的一楞,“chen少?”
“對,沉舟破釜的沉。”
這天之後,沈伯謙和金一山等人的關係似乎更近了一些,他也正式開始了體能鍛鍊。
首當其衝的就是騎馬。
沈伯謙上輩子騎過馬,次數不多吧,但怎麼說也在馬場裡跑過幾次,還受過馬術教練的表揚,所以他覺得這個應該不難。
結果那是相當的丟人。
要不是金一山不放心,派了四個人一步不離的跟著他,他屁股不知道被摔成多少瓣了。
不過,他也不是個輕易服輸的個性,經過一個來月的摔打,馬術基本上過關了。
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但他的體能訓練才是重頭戲。
金一山那些人從小都是被當成死士嚴格訓練出來的,加上又全都真刀真槍的跟人幹過。
知道平時訓練稍不嚴格,就有可能讓他在真正對上夷人的時候送了命。
所以訓練起來那是一個一絲不苟。
沈伯謙雖然每天被/操練的想死,但想想保命要緊,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鍛鍊這個事吧,一旦養成習慣,倒也不覺得難受。
這才不到兩個月的功夫,沈伯謙已經能扛著等身高的原木滿山跑半個時辰了。
這不,他正跑著呢,劉中儀氣喘吁吁的跑山上,“姑爺,姑爺!生了,要生了!”
沈伯謙一聽,瞬間反應過來,丟下原木就往山下跑。
一進沈家內院就聽到若蘭的叫聲,他條件反射的就想往產房衝,在門口被陳姥姥攔下。
沈伯謙才回過神,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
他知道自己進去也幫不上忙,這會兒進去純粹添亂,就沒堅持,可心裡實在著急。
若蘭的肚子大的有點兒離譜,他一直擔心生產的事情。
每天帶著她出去散步,做些適合孕婦的運動,就是想讓她生產的時候能順利點兒。
包括若蘭的飲食,他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