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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後來他們都勸我,說你不在了,你爹孃的墳在李家坪沒人管,倒時候不就成了孤魂野鬼?倒不如遷去你外祖家,也好有個照應。
我這腦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跟被驢踢了似的,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唉,我對不起我這老哥哥呀!”
李長河說到最後,淚流滿面,言辭之懇切,沈伯謙都想陪著他大哭一場了。
丫這真是人才呀,逼人遷墳的事兒到了他嘴裡都成了功勞了,還都是為了我們家好?
牛!沈伯謙在心裡暗暗為李長河老爺子點了贊,古人誠不欺我,高手在民間啊。
不過,人家既然把戲臺子搭起了來,咱就不能拆人臺呀,這以後都是一個村的,這戲還是得一起唱下去。
況且,能讓人幹出逼遷祖墳的事兒,沈家那倆不省心的估計以前沒少幹戳人心的事兒,真要論起了,估計誰也不佔不了理。
算了,逝者已逝,為沈家人送終,以後早晚一炷香,就當替原來的沈伯謙盡孝,其餘的還是按我自己的想法來吧。
想到這裡,沈伯謙又施了一禮,嘆了口氣道:“長河大爺說哪裡話,之前我出了事兒沒能回來給母親送終已經是不孝。
多虧了鄉親們,幫著我姥爺、大姨她們讓我娘入土為安,雖說後來因為遷墳這事兒鬧了點兒誤會,也都是因為我沒能及時趕回來。
如果說之前我還多少有些埋怨您,今天您這麼一說,誤會就全解開了。
雖說這事兒我也生氣,不過您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否則我爹孃、爺爺做了孤魂野鬼,我就更是對不起沈家祖宗了。
只是既然我現在回來了,那這事兒就不用提了。”
“謙兒,你這話是說到我心坎兒裡去了,只要你不埋怨我,我這心吶,就算是能安了,你放心,以後這誰再敢提這事兒,我一腳踢死他!”
李長河畢竟是在村裡德高望重,不能真的給沈母一個外鄉小輩弔孝磕頭。
李孝正替他上了三炷香,燒了三刀紙錢,算是在全村人面前表明了對沈家的新態度。
村裡人也不傻,一早李孝正過來的時候就有人看到,等他被沈伯謙送到門口離開之後,就有幾家心思活絡的來沈家弔唁,順便打聽訊息。
中秀才的事兒,沈伯謙雖不打算張揚,也沒打算刻意隱瞞。
但畢竟家有重孝,還是先一一迎了他們給沈母上香弔唁,所以這些人也沒找到機會問出心中的疑惑。
直到李長河帶著李孝正過來弔唁,李老爺子跟沈伯謙在屋子裡說了什麼他們不知道,但這表現明顯是要消除兩家的樑子了。
他倆一走,立刻就有小年輕忍不住了,抓著沈伯謙問道:“沈哥,這長河大爺也來啦?”
“是啊,特地跟我解釋遷墳的事兒,誤會嘛,現在我回來了,這誤會自然就沒了。”說著沈伯謙又走回堂屋,跪在父母靈前的草甸子上燒起了紙錢。
沈伯謙這麼一說,原本還有些抹不開的幾個鄉親們都瞬間放鬆下來。
既然人家倆正主兒都說開了,咱們這些湊熱鬧的還有啥說的呀?
這麼一想,大家說話也隨意多了,村裡有名的大嘴巴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小沈啊,你這次去縣裡,咋這會兒才回來呢?這考的咋樣呀?”
沈伯謙在草甸子上俯身一拜,對著父母牌位恭恭敬敬的說道:“難怪古人都說,父母在不遠游,我這不過是去了縣裡考試,竟是未能見上母親最後一面,實為不孝。”
說著話音一轉,嘆了口氣,“好在此次僥倖考中,總算沒有辜負爹孃多年的養育之恩。”
“哎呀,這麼說,小沈,你現在是秀才了吧?”來的人都是一副“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的表情。
“僥倖得中,多虧爹孃保佑。”
“這真是大喜事呀!哎呦,你看我這嘴,該打,該打,我是說,你這一考中,你爹孃在天有靈也會高興的!”一個眼角精明的中年婦人搶著說道。
“這是前頭院子的春梅嬸子吧,希望我爹孃地下有知能知道我此次得中的訊息,我也算對得起沈家祖先了。”
最想知道的訊息打聽了出來,這些人也就呆不下去了。
不一會兒,不是這個說家裡還有事兒,就是你那個說想起來有人找他,一盞茶的功夫,人全走了。
他們一走,沈伯謙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辦。
自己中秀才這事兒,到底要找誰去給陳家的人捎個信兒呢?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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