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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幸福？”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誰救你，誰害你，你分辨不出來嗎？”秦絢雲覺得這種人就不值得救。

“我沒救你們救我。”穆雨晴別開視線。

秦絢雲正準備回口，穆思瓊卻抓住了他的手，衝她搖了搖頭。

看著她這樣，秦絢雲才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不管是炫耀也好，還是別有居心，我只是做了我覺得該做的事情，我不需要你感謝，也不需要你記得。命是你自己的，活成什麼樣都看你自己，我管不著，也犯不著管。只是下次我再遇上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不會管你。因為，自甘墮落的人，不值得旁人同情。”

穆思瓊一字一頓，說的認真無比。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穆雨晴紅著眼瞪回去。

她原本該是生活在頂層的千金大小姐，可是一夜間，所有的東西都化為烏有。

她爸爸瘋了，她媽媽帶著所有的錢，丟下她這個包袱，和她兩個哥哥出國了。

曾經巴結她的，奉承她的，在穆氏垮臺之後，全都對她避而不見。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地獄，她墮落又有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特可憐？特委屈？”穆思瓊冷聲，“你這點挫折算什麼？我當年被趕出穆家的時候，也懷著孩子，也身無分文，也受盡白眼，可那又怎麼樣？這一切並不是藉口，你生命只有這一次，倘若連自己都不好好愛惜，沒有人會愛惜你。”

穆雨晴眸光一顫，雙手驀然緊握，掌心被鋒利的指甲刺的血肉模糊。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以後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才懶得管你。”說完，穆思瓊便直接轉身離開。

要是她這一次還不覺悟的話，你也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思瓊。”穆思瓊才出門，姜子陽就追了出來。

“穆雨晴你就看著辦吧，要是她真的一直這樣，你就當做沒有認識這個人。”穆思瓊知道姜子陽心軟，只定定開口。

“其實，她這樣也有我的責任，我會看著辦的。”姜子陽垂了垂眸子。

“嗯。”穆思瓊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你……最近還好嗎？”姜子陽遲疑了半響，最後只能乾巴巴的問了這一句。

在沒見到穆思瓊之前，他有無數的話想要跟她說，可是當真見著了，卻發現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挺好的。”穆思瓊淺淺一笑。

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姜子陽微微一愣，這樣的子的穆思瓊要比之前還要明豔動人，那眼底是真的幸福。

“嗯，那就好。”姜子陽按捺住眼底的情緒，動了動唇。

“那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聚。”

“嗯。”

穆思瓊衝他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一直到拐進另外一道走廊，才感覺那一直緊鎖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消失了。

“我怎麼感覺那姜子陽對你……”秦絢雲抬眸看了一眼穆思瓊，欲言又止。

“我和他早就已經過去了，有些東西錯過了，就再也沒有重來的機會了。”穆思瓊輕嘆一口氣。

她只希望姜子陽也能找到屬於他的幸福。

錯過了，就再也沒有重來的機回了？秦絢雲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醫院，穆思瓊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正從車上下來的身影。

眸光一頓，只愣愣地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

“你怎麼來了？”穆思瓊眨眨眼，疑惑。

“才放你出來兩個小時，就又攪和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席景言眉頭緊皺，看的出來很不開心，應該是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穆思瓊扭頭瞪了一眼一側的喬遠，這裡唯一會通風報信的只有他了。

喬遠隨即移開視線，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也很無奈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他不跟總裁彙報，這個月的獎金就要泡湯了。

“那個我什麼事都沒有。”穆思瓊有點心虛的解釋。

“等有事的時候就來不及了。”席景言冷著臉。

唔唔……

穆思瓊咬咬唇，她也不想啊，可是這事偏偏就發生在她眼前，她總不能真的看著穆雨晴流血而死吧？

“上車。”席景言懶得再跟她瞎扯，只沉聲。

“哦。”穆思瓊搭攏著腦袋，無比聽話的朝著車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