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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那兩個字,讓他意識到,她已經徹底沒有了安全感。
所以當時在電話裡他就決定回北京一趟。
本來他的行程安排裡沒有那麼多時間再回家陪她兩天。
最後只好推遲了見一個重要客戶的時間。
那是他做生意這麼多年,第一次沒有守時。
當晚他去工作室樓下接她下班,她從臺階上跑下來的那種表情,似曾相識。
多少年前的冬天,週五中午,他從紐約飛回來帶她去故宮看雪,她翹課從學校圍牆爬出來時的表情,就是那樣的。
驚喜裡夾雜著興奮。
怎麼都掩飾不住。
三個月沒見,她從臺階上跑下來直奔他的面前。
就跟一個留守的兒童,突然見到了家長。
不見面時,少不了埋怨和不理解。
可一旦見了面,就什麼都煙消雲散,只剩下不真實的欣喜。
那一瞬,他從沒有那麼歉疚過。
他再忙,就算不睡覺,也該回來看看她的。
她不管多堅強,多獨立。
可在他的面前,她始終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
蘇揚平復好心情,繼續切菜。
蔣百川站在她旁邊,開始擇菜。
跟她說:“等再下大雪,我們去故宮轉轉。”
蘇揚沒吱聲,用刀使勁剁了剁菜板。
蔣百川:“…”
蘇揚放下菜刀,回頭半眯著眼盯著他。
半晌後說了句:“騙子!”
蔣百川鬱悶的:“…”
蘇揚繼續切土豆絲,只是切下去的力道變大了。
菜刀剁在菜板上發出‘咚咚咚’的巨響。
她想起那天在故宮看過雪後,兩人都冷,全身凍透。
時間還早,不到放學的時間,她不能回家。
蔣百川就帶她去了他的小公寓。
公寓不大,四五十平。
在公寓,她喝了好幾杯熱水,吃了他第一次做的炸醬麵。
雖然味道難以下嚥,但還是全部都吃光。
吃過飯,她還是冷,不斷的打噴嚏。
蔣百川跟她說,他抱著她就不冷了。
他抱著她,一直不停的親她。
正是青春年少,血氣方剛的年紀,親著親著他大概就不再滿足了。
他問她:還冷嗎?
她點點頭:冷。
又問他:暖氣怎麼還沒熱?
他說:要有個很長的預熱過程。
她便信了。
當時就想,有錢人家的暖氣就是不一樣。
後來她又問:要不開空調吧?
他說:空調早就壞了,沒來得及修。
她只好嘆氣。
窩在他的懷裡,依舊是冷的直髮抖。
然後他提議:要不我們做做運動?這樣就不冷了。
她當時還天真的想著,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做什麼運動?
再說了,這是19樓,跳繩跳遠跑步什麼的,都不行,會影響樓下。
一個小時後,她大汗淋漓,再也不冷了。
原來這項運動叫‘床上雙人有氧運動’…
後來第二次去他的公寓,她才知道,暖氣壓根就不需要預熱那麼久,其實是他沒開。
當然了,空調也沒壞。
第三十五章
晴蘭會所。
偌大的一號包間裡,只有兩個人。
陸聿城今晚約了安寧,準確來說;是之前安寧主動電話給他,言語間是對他昨天中午沒帶她去吃飯有些許的不滿。
但說的極為婉轉。
後來陸聿城就在電話裡說:我在晴蘭會所的一號包間。
安寧當時興奮的溢於言表,這是他第一次帶她進他的朋友圈;本來晚上還有個飯局;她都臨時讓經紀人給推掉了。
在家裡盛裝打扮一番;如約而至。
到了包間就傻了眼;空蕩蕩的包間裡,除了坐在沙發上正抽菸的陸聿城,除了那首《春風十里》;再無其他。
安寧呼了口氣,整理好失落的情緒,靠在陸聿城身邊坐下。
在果盤裡拿了個橘子開始剝起來;他愛吃橘子。
“是不是今天累了?”心情不好?後面那句她沒敢問。
陸聿城緩緩吐著煙霧;正在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