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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排除萬難的準備,卻又得到她願意隨她離開的話,驚喜無極,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好一會兒才顫聲問:“你是說,你跟我回宮嗎?”
萬貞深吸了口氣,用力點頭,催他:“快上馬。”
少年生怕她這句隨他回宮不過是在哄他,卻不肯自己上馬,反而推她先上馬:“你先上馬,我和你共乘。”
萬貞的腦袋一陣陣的暈脹刺痛,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還在,順著他的扶持先上了馬。少年見她並沒抗拒自己的舉動,心中狂喜,也踩蹬上馬,擁著她挽韁徐行。
萬貞抬頭看了眼靈鏡湖的聚光正在逐漸消減,星輝仍在流離不定的祭壇,強忍著胸口的煩悶,催促因為怕她顛簸而不敢放馬快行的在少年:“快走吧!天要黑了,這山裡的夜晚幽晦,我有些怕。”
兩年不見,少年原本單薄的肩膀已經開始寬闊厚實,原本還帶著稚氣的俊秀五官,變得深刻剛硬。雖然由於成長過程的影響,他在萬貞面前仍然不自覺的便會流露不為外人所知的天真,但他的心境,卻切實的踏入了成年,有了成熟男子的才有的擔當與氣概。
萬貞在他面前一向是保護者,從來不肯示弱,更不會說出害怕這樣的話來。陡然聽到,少年既意外又心生憐惜,原來想問情況的話都吞了回去:“好,我們走,別怕。”
他的坐騎是千里挑一的御苑良駒,健壯馴服,雖然乘了兩人,卻也走得十分平穩,隨著他的喝斥直奔下山。
山中四散的道人眼見萬貞和少年下來,不明所以,有人猶豫著想上前問緣由。但此時東宮侍衛已經迎上來接住了主君,他們一時不敢近前,只在前面的山道上攔截。
太子感覺坐在身前的人雖然極力壓制,卻仍然輕微的顫抖,冷汗從她脖頸間一陣陣地湧上前來,情知其中必有變故。只不過於他而言,什麼變故都可以事後追索,眼下卻比不得她的意願重要。他不留下來找這夥人的麻煩,已經很好了,他們反而來攔他,由不得他心中震怒,厲喝:“滾開!”
東宮侍衛雖然微服出行,但護駕重責在身,弓弩刀槍火器等物卻仍然隨身攜帶,有手腳快的已經倒好火藥,對著山下的路口放了一槍。道法衰竭,即使是龍虎山出來的精英弟子,也不過偶爾能趁著天地規則的破綻,利用祖宗遺傳的法器,借用些自然之力,本身卻沒有多少玄妙道法在身,更別說與火器這樣的兇殺之物對抗了。這一槍雖沒打中人,但路口卻也沒有再敢阻攔,太子一行順利的奔到河邊。
一羽站在船頭,看著萬貞的模樣,眉頭一皺,問:“怎麼回事?”
他遠比歷練還嫌不足的少年精明,又不像少年那樣對她盲從,不說真話肯定說服不了他。但說真話,她又怕少年會而失控做出什麼事來害了他。
她躊躇不語,少年也急聲問:“貞兒,你究竟怎麼了?”
萬貞看著少年關心情切的臉,心中苦澀,輕聲道:“我回不去了……我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回去……”
少年以為她只是多年夙願成空而傷心難過,心裡既為她而難過,又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柔聲道:“沒關係,你還有我呢!你剛才不是說了麼?你跟我回宮,我們在一起,什麼都不怕。”
萬貞全身難受無比,但卻仍然含笑望著他,握著少年的手,輕聲應和說:“是啊!我跟你走……以後你去哪裡,我就隨你到哪裡。”
天邊的晚霞映得天地一片通紅,但她的臉色卻蒼白無比,靠在少年的懷中,有種異於尋常的溫馴。一羽看了他們一眼,掉頭回到船中,將桌上的殘茶一口飲盡,好一會兒才道:“興安,調人來圍住這裡,等他們走後,若是那群牛鼻子不下山解釋緣由,便給我放火燒山!一個不留!”
第一百七十四章 約許時光溫柔
他當年不是有意假死離宮,而是當真病得要死了,宮中無藥可醫,病急之下只能做最後一博。且正逢兄長復辟,不得不走。這種情況下還能保忠誠不變,甘心為他所用人手其實不多。財富這種東西有積餘在,能夠生息不斷,護衛人手卻因為朝廷禁令難以大批養成。
興安日常管家,對死一個便少一個的親信護衛心疼得緊,一羽雖然下了令,但他卻沒有立即遵行,而是勸道:“爺,萬姑娘和那位已經走了。這山上應該沒什麼事,咱們可以回去後讓饒州府滅了這群牛鼻子的老巢。不必現在強攻,造成不必要的損傷。”
一羽微微搖頭,冷聲道:“你不知道貞兒的性情,她這麼著急的哄濬兒離開,肯定是山上有什麼東西可能對他存在致命的危險。正一派乃是國朝敕準的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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