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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是不會犯錯的,不管惹了多大禍,也都是遭罪,自然是對方先動手——怎麼可能責怪高衙內呢?還不是怨西門慶沒事找事,非要娶個什麼二姨娘!
西門慶大受打擊,小病了一場。一連幾天,府上都閉門謝客。連周通那個被迫寫下的借條兒都無人來討了。眼下他身邊的女人只剩三個,往日那群芳環繞的光景一去不復返,哪能不淒涼。
董蜈蚣回報過來,整個點心鋪裡,知情的全都在偷著樂。
潘小園仔細想想,沒有漏洞,燕青也沒有暴露自己,可謂做了一次完美的幕後黑手。
其實她連推波助瀾都算不上。誰讓李嬌兒自己不安分,要偷漢子,梯子都準備好了呢?誰讓高衙內非要覬覦別人家媳婦,上趕著爬牆呢?一步步自己走進陷阱,可沒人在背後推他。
只可惜西門慶官場智商太高,這次的即興設局,沒能直接把他扳倒。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麼多時日都等得了,不差這幾日。她倒希望再多些機會,看西門慶如何蹦躂,瞭解一下他當今的段數。
況且,武松還答應會來東京親自解決西門慶,這算是她的終極大後招。
一想到武松就出神,怎麼也得唸叨一陣子。描繪著他在路上的辛苦,當然還會琢磨,他會不會想著自己?若是有思念的時刻,他會做什麼呢?
她知道愛情是一件神聖的東西,但自己俗人一個,塵緣不斷,免不得又將那一夜的“功敗垂成”回味了好幾次。想到他那惶然無措的傻樣兒就想樂。有一次想著想著睡著了,醒來後,發現枕頭上兩滴口水。
她羞憤難當,打算從此洗心革面,正派做人。可第二天開啟衣櫃,瞧見裡面那件“點硃砂”,又忍不住臉紅了。想著自己保證的那句“下次”,莫名其妙有點心慌。
對武松所謂的“聘禮”倒沒太大期待。畢竟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免得他一世英名,在她這個酒店小掌櫃身上毀於一旦。
第176章 1129。10
幾乎是武松一回梁山,帶去了暗樁的地址,梁山這邊就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派人來了。
來的是總探聲息頭領、神行太保戴宗,此人少年時得遇真傳,輕功天下第一,從梁山到東京,只行了短短几日,可謂十分神速。
梁山總寨派人出差,一般都是兩人同行,以便互相監督。唯有戴宗除外——第一,他是宋老大的鐵桿小弟,斬頭瀝血出生入死無有怨言;第二,以他的腳力,任何人和他搭幫,都無疑是要被遠遠甩在後面的。
戴宗這人,潘小園此前倒是見過幾次,中等身材,中等樣貌,中等武功,總之件件都是中庸,給人留不下太大印象。但戴宗一旦出現在人群裡,卻定然是讓人能一眼認出來的。
因為他總是招牌性的揹著一個青色大背囊,從沒解下來過。以致一些低階小嘍囉悄悄放賭開盤,猜那背囊裡裝的是什麼。有的說是暗器,有的說是毒藥,有的說是跌打損傷必治藥丸,有的說是一袋子的毒蛇。更有的說,戴宗的“神行法”需要在腿上綁紙糊的甲馬,才能作法靈驗,那背囊裡,想必是滿滿的一包法器。
此時戴宗邁著尋常人的步伐,在燕青的陪伴下,有說有笑地往孫巧手點心鋪來了。潘小園遠遠的一看,背囊上滿是道上風塵 ,可見其路途辛苦。
趕緊請進店裡雅座。此時店裡還有幾位食客,便也當是他個尋常客人,毫不引人注目地張羅了一桌洗塵素齋。
戴宗吃了一會兒,酒足飯飽,客房已經給收拾好,安排他住下,換洗歇息,無微不至的伺候到了。等到晚上鋪子打烊,幾個梁山骨幹才齊齊聚在客房裡,各自找準物件,“納頭便拜”。
一罈子酒運了進來,大家先幹個三大碗,人人喝得認真,一滴不漏,盡顯梁山本色。
董蜈蚣守在門口站崗。燈火如豆,映著大夥臉上壓抑的興奮,頗有些地下黨接頭的味道。
潘小園作為點心鋪的執行長官,首先向戴宗彙報了開業以來的業務情況——如何與風門周旋,如何打發地痞流氓,如何與公人城管相安無事,如何從小有盈餘到生意興隆。幾位小弟也跟著幫腔,說到得意處,毫不吝惜對她潘老闆的吹噓讚美,簡直把她說成了當代端木,女版陶朱。
戴宗聽了十分高興:“本來軍師以為你們會虧一陣子的,特地讓兄弟帶來五十兩黃金支援大夥。現在看來,倒也不需要了,我且將金子帶回山上。”
潘小園目瞪口呆聽完,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叫你吹牛!
但隨即看到燕青一臉豔羨的神色。再瞧瞧戴宗,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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