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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缺乏滔滔不絕的鍛鍊機會,這就聽得他嗓子有些啞了。
“我……也知道你先前為什麼不樂意。過去你是我嫂嫂,我知道你對我的意思,但我不睬你,你大約恨我……”
她臉上火熱,趕緊澄清:“不恨你,不恨你。從來沒恨過。”
“你是做過錯事,但我也未必全對。人非聖賢,都會有變。過去是我大哥讓我照顧你,但如今是我自己想照顧你,也盼著你能照顧我。我大哥在地下必不會說什麼。要是有別人拿過去的事兒說閒話,我是不在乎的。你在乎嗎?”
用力搖頭:“不在乎,不在乎。”
他似笑非笑:“我想著也是。”
最後一句話怎麼透著壞水兒,是指她沒羞沒臊勾他的那些事嗎?
潘小園忽然覺得心裡盛滿了。過去她為自己心眼兒很深,深不見底,但被他灌了這點迷湯,居然也承擔不住了。
膩著聲音叫他一聲:“二哥……”
武松笑笑。想叫聲六娘,又忽然不樂意。六娘誰都叫得,他沒一點特殊。
蹭蹭她鼻尖,“你有小名嗎?”
以前她“官賣”的時候,似乎模糊掃過一眼那紙牌兒。但彼時只當她是仇人——活不了多久的那種——沒心思記。
潘小園心中倏忽一跳。下決心搖搖頭。
此時此地,藉著滿腦袋酒意,可著心意的放縱一回。她不想當那個活過兩輩子的悲催宅女潘小園,她想做那個擁有武松武二郎的潘家六娘。
沒等她傷春悲秋太久,那邊已經自作主張地叫:“六兒。”
她嘻嘻一笑,嫌肉麻,“不許!”
“潘六兒。”
“叫潘老闆!”
色厲內荏地威脅兩句,一腔溫熱貼上來,吻得她出不來聲了。
他兩手撐著斗篷,胸前一團小空間,藏了個千嬌百媚的人。外面是火樹銀花,漫漫長夜被裝點成星河瑩海。一輪明月慢慢推過夜空,路過一片雲,嫌他們太囂張,躲到雲後面。
縱情吻她,吻到她喘,總覺得會有什麼新路徑似的,果然,檀口張開來換氣,被粗糙的侵入探索,不用學就會,就知道怎麼讓她戰慄,還好兩隻手都佔著,否則不能保證會如何造次。
噹噹噹,巷子口突然悶悶的幾聲鑼。終於有人瞧見這裡有傷風化,隱隱約約看不清楚,讓他們吃個驚嚇也好。
趕緊分開。兩個都喘得急。只不過一個滿面通紅,一個還有心思說話:“你酒醒了?再出去玩玩?”
第169章 1129。10
“孫巧手點心鋪”那歇業牌子還好好掛著。葫蘆宅大門緊鎖。一群山東土包子今晚上都撒歡兒,立志看遍元宵夜的每一處精彩專案,居然沒有提前回的。
潘小園一路上冷,這才覺出來,為了臭美穿的那點緞子根本不管事。只得挨著武松,買回來的“生薑桂皮酒”,儘管不太好喝,也灌下去大半瓶。等到了門口,又膩膩歪歪的醉了。
武松道:“鑰匙。”
“荷包——包裡。”
“自己拿。”
她伸手去劃拉兩下,沒捏出來。
“我給你拿?”
“……”
快來啊。
他沒辦法,掀起她那厚褙子衣襟,伸手進去,熱騰騰的衣裳夾層,不敢多感觸,溫熱的荷包兒抓出來,鑰匙已經跑到最底下。開了門,荷包給她還回去。她不接,只好再往裡塞。
“……涼。”
嫌那荷包降溫,冰著她了。他只好又拿回來,掂量掂量,揣自己懷裡。
潘小園借酒裝瘋,朝他嘻嘻一笑:“……你屋還是我屋?”
武松一愣,沒聽懂。
她口齒不清:“我屋裡地方寬敞些。”
武松這才明白她腦子裡那點盤算,全身一熱,左右看看,還是退守二十里:“我給你送進屋去。”
把她外衣剝下來,上面的雪抖掉,人輕輕放倒在床上,看了看那模樣,轉身要走,怕她著涼,問:“被子呢?”
收在衣箱裡,衣箱裡還有亂七八糟的各式內衣。潘小園腦子不清楚,思維卻轉得快,立刻叫道:“沒被子!別找……我自己來……”
爬起來掙扎一陣,又轟然倒下去了。嶄新硬挺的金銀線暗地襽裙眼看被搓的裡出外進,心疼:“幫我一把……”
誰讓她非要小資,穿那麼複雜。
武松心裡頭好笑,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怕他不上鉤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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