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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而門外漢潘小園也跟著悲觀。在察覺到領導層對自己的不信任之後,便一直不太敢多說話。眼下聽完了大哥們的戰術分析,也終於忍不住,冷不丁來一句:“咱們沒錢。”
大夥都是一愣,看向柴進。柴進這幾日也未辦公,憑感覺知道她說得沒錯,點點頭
說是打仗用兵,其實拼的大部分是財力。攻州掠府不是江湖火併,抄杆棍子就能上;梁山也不比朝廷,打一次敗仗的代價十分慘痛。光士兵頭目們的傷殘撫卹、以及動用的糧草輜重,加起來就把前陣子改革的果實敗了個七七八八。
而潘小園剛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小辦公室裡積壓了無數檔案報表。結合現狀一看,山寨事務已經基本上全都停擺。該收的“進項”全部縮水,該花的日用卻無限擴大。她略略解釋幾句,在場眾人便不用算也能看出來,整個財政的大山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邊緣。要是再輸一次,梁山非得被現金流危機拖垮不可。
逝者長已矣,梁山的路還要硬著頭皮走下去。
大家沉默片刻,還沒想到對策,武松丟擲第三個難題。
“那日我跟史文恭交了幾次手。不是兄弟滅自己威風,梁山大部分人都不是他對手。我若跟他拼命,未必能贏。咱們去攻曾頭市,別又成了給他送人頭。”
武松向來喜歡誇海口,這麼謙虛的說辭頭一回聽到。宋江看他一眼,得到一個緊張而肯定的眼神。
林沖立刻表態:“聽武兄弟和潘娘子的複述,這人……我也未必打得過。”
潘小園偷偷看他一眼,又看看宋江吳用的神色,心知肚明。林沖是科班出身的大將,又比武松多了十幾年的實戰經驗。若說武松那句話是謙虛,林沖這句話裡,卻還藏著些別的意思:他拿不下史文恭,不會搶了寨主的位子。
宋江皺了眉,問:“那依各位兄弟們看,我梁山上難道沒人能和此人作對?”
大夥面面相覷,心裡過了一遍梁山的馬兵大將,似乎都沒有能夠全面壓制的——幾個人一哄而上,合力砍殺,倒是能有勝算,但以史文恭的精明算計,哪能容這種場面發生?
吳用外行看熱鬧,這時候突然插了一句:“武松兄弟似乎說,這人的功夫系出名門,是陝西大俠周侗的得意高徒?”
武松點頭:“周老先生的武功路數,世上鮮有能剋制的。”
吳用笑問:“倘若是同門呢?”
武松一怔,片刻後才明白軍師的意思,回道:“我也只是學了個皮毛。”至於岳飛,還在入門水平徘徊,更不用提。
吳用搖頭笑笑:“兄弟到底年輕,小生痴長几歲,江湖中事卻聽得略勝一籌。大夥可知,史文恭只是周侗的第二位徒弟。周老先生有位開山大弟子,因事金盆洗手,退隱江湖,已有二十載矣。功夫卻未必擱下,至今是一方豪強。當今之世,若說有人能剋制史文恭,非他莫屬。”
吳用這一提,一些上年紀的都隱約有了印象。但是一個退隱二十年的角色,在江湖上基本等於死了,名字也早就塵歸塵土歸土,一時間說不上來。
宋江眼一亮,問道:“軍師認識那人?”
吳用笑道:“前段時間小生去大名府出公差時,剛好順路去拜訪過。”
“是誰?”
“河北三絕,玉麒麟盧俊義。”
秘密會議解散,一眾人各懷心事,分別離開忠義堂,取路回家。
武松送潘小園回去。光明正大肩並肩。如今他也懶得藏著掖著了,山寨裡乖覺的都已經瞧出些端倪,過去還有少數不長眼的,對她潘六娘子追求騷擾,如今也基本上偃旗息鼓。什麼鹹魚、豬肉、金鍊子,眼下已經全都成了遙遠的過去。
於是便也有了些放任自流的勇氣。反正“限婚令”早就開始實施,反正晁天王喪期之內,誰也沒個談婚論嫁的理由,於是可以暫時將責任感束之高閣,不至於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旁邊小嘍囉見怪不怪,哪有什麼異議。梁山上土匪多了去了,壓寨夫人都搶得,何況搶個嫂子。就算那“嫂子”看起來愁眉不展,那也不是他們能管的閒事兒。再者,武松手裡的女人,誰敢過問一句。
這在尋常市井百姓眼裡或許無法想象。但梁山多奇葩,比這更還大逆不道的“壯舉”,大夥也不是沒見過。只要是拳頭夠硬的主兒,上面老大不追究,其他人誰願意沒事找事?
除非是石秀。但拼命三郎畢竟只有一個,眼下又不在山上。
林沖更是頭一個不愛管閒事的。跟武松他們兩人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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