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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免不得憑著自己的喜好,今天殺人越貨,明天劫富濟貧,並且是斷斷不會把一個水性娘們的性命當回事的。
而現在,有意無意的,宋江正在逐步接管梁山事務,一群烏合之眾的盜匪,硬是讓他打造成了高素質的反政府武裝,甚至可以和地方官兵叫板。
似乎沒什麼不好。但潘小園依然覺得有些彆扭。
“可你不覺得,你宋大哥方才……”她用心搜尋著措辭,不好直接說出“沽名釣譽”幾個字,“方才演得有些過了嗎?”
武松卻只是一笑:“刻意做好事,總比無所作為要強。”
看來武松對宋江的伎倆也是門兒清。宋江將自己那些腹黑手段對武松傾囊相授,但武松只是選擇性地吸收了他認為合適的那些。
話說回來,他要是連這點天分都沒有,那也只能跟著劉唐混了。
“那……”她又想起來一件頂重要的事,“明教來奪的那張紙,你給他看了麼?”
從武松提出要和宋江商議這件事起,她心裡就隱隱約約的不安。以她對宋江的成見,總害怕這位及時雨會把武松忽悠得團團轉,將這要緊的秘密據為己有,或者拿來幹什麼壞事。
武松卻輕鬆微笑:“沒有。我向他說過來龍去脈。他說這東西既然已經藏了十年,並非什麼十萬火急的訊息,且關係重大,他便不宜獨斷,最好等回了山,邀些可靠有見識的人,譬如晁大哥、吳學究、公孫道人、朱武軍師,一併定奪,才算妥當。眼下吳學究被派去公幹,公孫道人在外雲遊,時機不太巧,因此讓我看好了那東西,先等一陣子。”
便是這幾句話,讓潘小園對宋江頓時黑轉路。就她識得宋江以來,這人的所作所為,拋開坑自己的那一次不說,真的挺適合……當大哥的。
於是寬慰一笑,說:“不是我偏見,不過是聽你今日說宋大哥好,明日說宋大哥好,怕你讓人家勾了魂去了。”
最後一個字沒說完,就騰的耳朵一熱,趕緊閉嘴。她在書中讀過宋江的為人,自然而然的就說了這麼句先入為主的話。但武松驀然聽在耳朵裡,怎麼像……好像她在吃醋似的!還是吃個男人的醋!
武松眼裡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決定不接這話,轉而道:“對了,我和宋大哥商議,等在梁山安頓完畢,就派精細眼線下山,尋西門慶的下落。大海撈針,恐怕無法一蹴而就。宋大哥讓我放心,我的仇家就是梁山的仇家,這麼多年了,梁山的仇家,還沒有能逃得脫的——今日特來知會你一下。”
語調明顯變了,硬邦邦公事公辦的口氣。這才是他真正要跟她說的正事。
潘小園默默點點頭,道了句謝,心裡懊惱得沒邊兒了。不管跟武松再怎麼熟,在面前果然不能有絲毫忘形,說出的每個字都得過腦子。
武松猶豫片刻,又說:“武二還有個不情之請……”
一面說,一面似乎瞟了眼她的臉色。
潘小園“哦”了一聲,面無表情地點頭。這人幾天前剛剛不動聲色,把她花式坑到哭,片刻前還在低聲下氣的求解釋。眼下見她大度不計較,敢情愈發順杆子爬,立刻進入了發號施令的模式。
臉也真大。
她又是甜甜一笑,表示洗耳恭聽。
第64章 9。10
說是“不情之請”,武松說起來卻是一氣呵成:“你雖算不上我大哥遺孀,但現如今我們初來乍到,為了行走方便,最好還是……注意點稱呼。”
潘小園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心頭五味雜陳,混合著些敢怒不敢言的窩囊,問:“為什麼?”
武松垂眼看地,語調竟是無比的坦然,一點也沒像方才那般拖泥帶水:“大夥都知道你是我嫂嫂,哥哥既歿,需要贍養,這才是孝悌的勾當——這事孫二孃她們早就知道,也瞞不住。你不用服素,但至少做做樣子,也免得閒話。”
梁山容不得吃閒飯的人。她“潘金蓮”非盜非匪,要想在此立足,至少得跟武松沾點親,帶點故。這道理那麼簡單,如果讓潘小園自己細想,過不得多久,說不定也會從善如流地拾起嫂嫂的身份。但如今呢,武松自作主張給她做了這決定,她倒是一百個不服氣,立刻就窩火了:“好啊,你仗著丟了我的休書,就可以隨意擺佈我了!”
“武二沒這個意思。”
“那你倒是把酒店還我啊!”
“等你有了孫二孃的本事,我賠你兩個。”這次倒是加碼了,想來武松提這要求的時候也並非心安理得,他頓了頓,又說:“總之,旁人問起的時候,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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