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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店小二也驚起來,跟那風流老闆娘一道,抱著腦袋躲進了櫃子底下。黑道火拼不傷局外人,裝死保平安。只希望這些太歲們是講江湖道義的。
不出一刻,外面已經乒乒乓乓的交上了手。那七八個騎馬的,居然都身手不錯,扈三娘剛剛拼盡全力,練了一個時辰武功,眼下支援了一陣子,砍倒一個人,力氣就有點跟不上。
還好方才的傷員丟下一匹馬,當即躍上去,如虎添翼,長刀掃過,又撂倒一個。
這時燕青和周通都出來了。賊喊捉賊地喝一聲:“誰?”迎上去,刀棍齊上。
對方見客店裡居然有好幾個硬手,驚叫道:“梁山賊寇!”
而周通也認出來了,這些人雖然都蒙著面,但看服飾……
“曾、曾頭市的?”
周通徹底迷惑了。梁山的調兵遣將他也略知一二,可沒計劃把曾頭市的人往這個方向趕啊。
不是冤家不聚頭。山野小店裡居然駐紮了這麼多梁山土匪。幾個曾頭市的兵丁都是一驚,只道這些人是參與征討曾頭市的部隊。
互相看一眼,己方人數佔優,低聲商議:“咱們好不容易逃到這,不能讓他們去向梁山賊首報訊!殺了!”
這些人身手好快,達成一致,當即閃電般撲圍過來。
燕青冷笑,齊眉棍飛快迎上。難道還能這時候認慫,說我們其實不是梁山大軍,是做生意的?
周通也氣得哇哇大叫,朴刀一揮:“殘兵敗將,還敢來惹爺爺們!”
而扈三娘更是個出乎意料強大生力軍,只冷冷一句:“方才是誰說要殺人滅口呢?”
扈三娘出手片刻,燕青就又驚又喜:“這娘子武功好高!”
曾頭市兵丁人數雖然佔多,但全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來時就呼哧帶喘,不知已經奔波跋涉了多久,漸漸處了下風。在倒了五六個之後,剩下的見勢不妙,虛晃一槍,伏在馬背上,狼狽逃走。天黑路滑,很快就看不見了,只留下一地血。
窮寇莫追。大夥這才喘息漸定,周通發現自己受傷了,肩膀上一大片血,連忙罵罵咧咧的回去包紮。
扈三娘突然說:“聽他們說,還有些同夥,往六娘那個方向去了!”另一個小客店離著十幾裡。
燕青還算冷靜,說:“武松大哥能料理。”
他更擔心的是這裡。已經打得一片狼藉,要是大股官兵湊巧經過,自己這些人得全都被包圓了。
趕緊去叫董蜈蚣收拾地上血跡屍首,安撫店內閒人,做好各種善後。
然後叫扈三娘:“妹子,進來休息,身上血跡清一下。”
扈三娘不由自主點點頭。燕青雖然恪守承諾,跟她交流不多,但天性使然,隨隨便便使點小心思,已經贏得了美人的絕對信任。
扈三娘剛要翻身下馬,突然又想起一事,終究是放心不下,俠義沖天地決定:“那也要去報個訊,誰知道他們同夥多少人?不聞不問,算什麼江湖同道!”
要是那邊也再來七八個,武松單打獨鬥,能保護得了那三個婦孺?就扈三娘自己的兩次經驗看來,這人武功時強時弱,動不動就發揮失常,她對此人不報太大希望。
燕青:“你……”
美人骨子裡倔,認定的事,誰都說轉不回來。比如潘六娘是好人,好人就該幫。就算是討人喜歡的燕青,也說不動她。
扈三娘不再管其他人,提了刀,催馬便走。躍出兩步,忽然潘六娘附體,想起來回頭跟燕青喝一聲:“看好我的錢!”
武松所在的客店內,風平浪靜。
值夜的店小二癱在櫃檯後面,輕微的鼾聲像唱歌。
武松屬於沾枕頭就著,抓緊一切時間養精蓄銳。鄆哥做夢在跟人吵架。
隔壁房裡,貞姐夢話裡喃喃的背公式。
只有潘小園想著她那金子,半睡半醒。
萬籟俱寂之時,微弱的敲門聲響起來。聽得店小二點了個燈,迷迷糊糊爬起來去開門。門一開,就“啊”的嚇一跳。
“官人你這是……”
外面是嘶啞的聲音:“住店……別管!住店!水……”
店小二為難道:“可是小店的房……滿了……”
來人將他一把推開,“要住店!我……病了,水……”
那人步履蹣跚,看著連半口氣都沒有。這一推,卻讓店小二連連往後跌了好幾步。燈下一看,肩膀上一個血手印。
“鬼啊——”
聲音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