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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來!
正不知做何評論,忽然發現一個:“這是……”
他有點難為情,“在杭州時,明教招待我們的素點心,做得挺精緻,十二瓣的花兒。我想著你沒見過,就拿來給你看看。”
潘小園:“……”
所以咬了一口,剩了六瓣花兒,還帶著牙印兒,就偷偷揣袖子裡了?
真的沒有引發什麼南北外交危機麼?
點心硬邦邦灰撲撲,跟旁邊的棲霞山石頭唯一的區別,就是多長了幾個黴點子。
她愁眉苦臉看著,要不要試著舔一口,別糟蹋了他這份心思。
武松卻趕緊笑著奪回來:“早不能吃了,就是給你瞧個樣兒。你看過了,扔了就行。”
痴痴看著他那天真的模樣兒,越看越愛。
張開手臂要抱抱,笑道:“都喜歡。明兒我全帶東京去,天天看著。”
武松抱住她,趕緊說:“別費這力。”
也知道她一個力氣小小的女人,如何做得來搬運工。其實也就是讓她看了一笑,沒想著將這些石頭、鐵蛋子、帶牙印的點心之類留個天長地久。
把他拽過來,翻過半個身子,按在自己懷裡,閒閒問他:“明教的大本營什麼樣兒?他們說話你都聽得懂?有沒有對你兇?事情談得如何?”
一邊說,一邊偷偷打個呵欠。夜已深沉,被褥涼爽,窗外蟬鳴漸稀,本是安然入睡的好時光。又讓他弄得疲憊不堪,眼皮子強撐著,耳朵豎著。春宵苦短,錯過一刻就是浪費千金,這事她不做。
武松卻有興致,跟她說:“聽說你們在京城接上頭了,那邊才放我們進去。不過嘛,嘿,水泊草寇,到底有些瞧不起我們。也難怪,他們那邊都修了宮殿,比東京大內還不差,地方官全聽他們的,稅也不少收,簡直是個小朝廷。”
潘小園撇撇嘴。氣勢上讓人家比下去了,可誰讓他們瞧不起人了!
揪揪他耳朵,又捏捏鼻子,“然後呢?”
武松笑笑,把她的爪子扒拉開,輕輕捏在一起,那邊就動彈不得了。
“開始只是帶著我們參觀州縣,顯擺他們的治理成果。我們閒玩幾天,舒坦是舒坦,覺得他們不夠誠意。跟公孫道人商量著,不能天天閒逛,梁山讓人看扁了。於是等見到他們的八天王、十高手什麼的——有些也跟我交過手——就約他們再切磋一番,一天輪一個。等打趴下五六個的時候,就有人報,說教主接見,讓我們換白衣。”
咬著他肩膀吃吃的笑。簡直愛死他了。
“然後呢?”
“那方臘還算客氣,也沒裝神弄鬼什麼的。問了問梁山的情況,還就包道乙那事向我道了個歉,是條好漢,可以結交。可惜他沒提出跟我打一架。”
他說是好漢,自然就是好漢。潘小園覺得眼下自己看誰誰順眼,世界上一個個全是好人。
背後環過手,摸摸硬硬的肌肉塊,上下捻捻,吃他豆腐,“不是問這個。怎麼跟人家打的?沒受傷?”
他被勾出不止一道火氣,回頭一口含住她唇,糾纏廝磨。
含含糊糊問:“要我演給你看?”
“好啊。”
他心中豪情萬丈,跳起來,攏攏衣襟,繫緊腰帶,眉飛色舞的開始跟她比劃。
“那個石寶,比我高一頭,胳膊那麼粗,拳頭那麼大。江湖上聽說過我名字,大約早就不服氣了。這一上場,託大不用兵器,我便也不用。我倆相互吐個架子,他也忌憚我,雖說點到為止,不敢挑釁。我見他下盤沉穩,不好用腳,但他人粗壯了,轉身便慢,我便慢慢進退,用步法帶他,回身這麼一拳——那是周老先生教的,直到那次我才真算把那一拳打明白了——他自然不敢硬接,要閃,可我更快,腳底下別他——你別學,這動作你做會受傷——他反應也真快,就地一滾,然後我再……”
興高采烈演了一圈,榻上佳人託著腮,痴迷地瞧,被子只遮住一半肩膀。再看看,她似乎也沒怎麼注意他的拳腳如何精妙,目光只是流連在他臉上身上,彷彿就算他此時表演個貴妃醉酒,也能讓她看出雄健英姿來。
他硬著頭皮,連比帶劃的講完,才訕訕道:“總之把他打趴下了。”
潘小園揮揮手,趕走那個不存在的倒地的石寶,笑盈盈道:“下一個。”
也看出來了,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委屈道:“都演一遍,很累的。”
才想起來他風塵僕僕的趕路,可不是要休息。馬上又心疼了,招手:“那過來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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