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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撐在他胸口,用力支起身子,大汗淋漓地想著,人的潛能應該是無限的吧。武松能把她輕輕易易舉起來,能輕輕易易打趴下幾十個江湖老手,這些若非她親眼所見,她定然是不會相信的。
而現在,若不是親身體會,她也不會相信,原來自己的潛能也極有發揮餘地,皺著眉,喘著氣,走走停停,居然真的……一口一口,吞下去了。
……
聽不到他呼吸。甚至,他彷彿有些錯愕無助的神色,眉心抖動,終於發出一聲奇怪的嘆,像哭。
當然噎的不行,說不上什麼感覺,刀槍水火紛至沓來。獵物剛剛到手一半,筋疲力盡,全身的力氣都被那一點吸走了,炙熱彷彿一路燒到心裡。
想伏下去抱著他休息,卻發現連身子都難以移動,作繭自縛,自己把自己釘住了。
酸楚脹痛,她馬上堅持不住,究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雙腿忍不住的打顫,想抓什麼抓不住,像是攀在懸崖的邊緣,隨時被扯入無盡的深淵旋渦。
帶著哭腔,叫:“二哥……”
被他一把抱住,本能的往上試探一下,又頂出一聲嗚咽。
他頭腦裡混亂一片,忍住要命的衝動,一定是有什麼不對,想著她是如何難受的神情。
然而她似乎是哭中帶笑的,一面細細的喘,一面啃他胸膛肩窩,啜得他發狂。
還喃喃的告訴他:“沒關係、我很好……”
理智徹底離他而去,有什麼忍不住的要發洩,緊緊抓住她腰窩,不得勁兒,一把顛撲翻倒。
整個世界在他懷裡,溫柔繾綣把他裹住,邀請他馳騁。
……
梁山上夜夜有人酗酒,夜夜有人撒酒瘋,前一刻兄弟們生死與共,下一刻就拳打腳踢的扭在一處。酒香飄在半空,肆意的笑聲環繞,在這片神奇的化外之地上,殺人是壯舉,放火是豪情,打家劫舍是家常便飯。在這裡,找不到懼怕和畏縮的字眼,一切任性胡來都可以歸結為敢作敢當。
潘小園終於敢作敢當了一回,覺得自己要麻木了,要死了,要窒息,要瘋掉。然而越是難受,越想和男人貼合得緊。薄汗蒸騰,微光下,頭一次見到看他快慰到失神的雙眸。
由著他任性,不知多久,才輕輕咬著她的唇,從裡到外交代給她。汗水溼透了枕蓆,像是剛下了個最艱難的戰場。
這才想起來點燈。她自己渾身散架,牽一髮就痛全身,才不願意起來。想說話,出口的卻不知道是什麼奇怪的聲音。這才想起來擦擦臉,一道道都是半乾的淚。
只好捅捅咬咬他,方才大部分時間讓他壓制著,沒法肆意亂碰。
武松恍惚受不了,反手擰一把,她“呀”的叫一聲。
總算有些火光,這才互相見著模樣,都像是剛從水泊裡撈出來似的。融融的暖光下是紅撲撲的臉蛋,前所未有的嬌豔欲滴,目光婉轉如流水,一絲絲的媚,心有餘力不足的勾他。
忍不住抵著她的額頭笑。笑著笑著又吻到一起,不清不楚的開始翻舊賬。
“怎的全山都知道我是嫂子了?嗯?我、我一回來……”
武松低低笑:“兄弟們之間,還藏著掖著?早就告知大家了啊。”
她小心問:“那、沒人說不合適……於、於禮不符什麼的……”
“都讓我揍了。”
她無語凝噎,輕輕捶他胸口。
“你就不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上來就、就暴力……”
武松十分無辜地回:“我揍完人之後,確實跟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大家都無二話,心服口服——誒,以前我倒沒發現,我口才有這麼好?”
她忍不住大笑,一下一下親他臉。
沒幾下,讓他扳過腦袋,開始興師問罪。
“屋子怎麼回事?”
“給你拾掇了,看不慣怎的?……”
“桌子上寫的那一排是什麼?”
這才想起來那些編了號的信,“呀”一聲,吃吃一笑:“你去看嘛,現在就去。”
“不看。你跟我說。”
“太多了,說不過來。”
“那你揀要緊的說。”
“不說,你去看嘛。”
“不去。”
潘小園心裡那個氣。男人果然是拔那啥無情,這才多久,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還沒想好要不要傷心,又聽他笑道:“要去一起去。”
捨不得跟她分開哪怕短短一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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