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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原來我也是能賺大錢的!
不知不覺間,腰板挺得直了,側頭看自家娘子的時候,也覺得沒那麼高不可攀了。
潘小園看到武大精神煥發的模樣,卻平白覺得有些不安。過去她最恨的就是武大懦弱沒自信,討厭他沒腦子只會附和自己。而現在,他倒是自立自強了,還會不會把自己當根蔥?
不及多想,她遠遠看到西門慶家的家丁也一個個的上來,趕緊跟鄆哥囑咐了一番,自己抽身溜走。好好兒的一個節慶,倒過得跟做賊似的。
好在一路上都沒跟西門慶撞見。等回到家,天色已經近午,擦了把汗,喝了口水,歪在椅子上歇了會子,昏昏欲睡的光景,聽到有人敲門。
懶洋洋地開開,王婆一張褶子臉出現在眼前,臉上是從來沒見過的緊張神色。
“哎喲喲,六娘子怎麼還閒在家呢?快去看看,老身聽人說,你家供的點心裡,讓和尚吃出了豬油,這會兒正在報恩寺鬧呢!”
“啊?”潘小園一下子全醒了,“豬油?”
王婆痛心疾首地點頭,“可不是,老身前些日子看著你家忙得熱火朝天,就你們新僱的那個鄆哥兒小猴子,趁娘子不注意就偷懶,從豬油缸裡舀水舀面,不是一回兩回啦!唉唉,也怪老身生意太忙,沒得空提醒你們,想著人家和尚多半也吃不出來——誰知道有人偏偏那麼嘴刁呢!”
潘小園心裡一涼。自己對鄆哥確實全心信任,但他也不像是坑人的主兒啊……
王婆還在催:“娘子快去跟人家說合一下,說你們不是故意的。你家大郎眼下被扣在寺裡,要是落實了奸商的口實,鬧到官府,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煩!這事老身也是道聽途說,但寧可信其有,娘子快去主持大局,可別讓你家大郎傻乎乎的讓人擺佈了去!”
這最後一句話倒是十分有可能成真。不能讓第一單大生意就這麼砸了。潘小園趕緊謝了王乾孃,左手抄起一包錢,右手披上一件斗篷,頭巾也沒來得及戴,朝著報恩寺飛奔而去。
報恩寺已經被佈置得紅火熱鬧,香燭氣息飄得老遠,鼓樂鐘聲隱約可聞。知客僧人早間是見過她的,一合十,低眉順眼。
潘小園喘勻了氣,問:“我當家的呢?”
知客僧不慌不忙地一指:“女施主,這邊請。”
那知客僧帶著她轉過一座小花園,穿過照壁,繞到一個小佛堂後面,就默默無聞的消失了。潘小園一個人在石子路中央轉了兩圈,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才覺得瞌睡全都醒過來,想起來琢磨一下王婆方才嘴裡跑的馬車。鄆哥往素點心裡摻豬油?
左右看看,四周全是枝繁葉茂的大松樹,只有一條小小的曲徑通幽。走進去,是一座條石砌成的小小平臺。盡頭欄杆處,一個藍衣背影負手而立,衣帶隨風飄舞。
他轉過來,眼角笑意盈盈:“六娘子為什麼總是千方百計躲著小人呢?怕我吃人麼?”
潘小園氣不打一處來。一路上就覺得眼皮有點跳,果然是他搗的鬼。
把別人家老婆騙到這種地方獨處,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兒。不過她知道這人向來以調戲良家為榮,以作風正派為恥,犯不著跟他正氣凜然地談禮教。
於是也跟他皮笑肉不笑地一福,開口公事公辦:“聽王乾孃說,有人在我家素點心裡吃出了豬油?這事兒要是真的,大官人你可在整個陽穀縣都沒面子。”順帶把他拉下水。
西門慶笑道:“不過是有個小和尚吃得太香,隨口說這點心簡直像是豬油做出來的,王乾孃一定是耳背聽錯了。對了,那小和尚現下正在後面吃戒尺呢,娘子要不要去看熱鬧?”
潘小園一怔,還沒弄明白小和尚為什麼會受罰,又聽到西門慶走近幾步,微笑道:“娘子連日少見,小人少備一桌茶水,不知娘子可有空賞臉?”
“沒空。”
西門慶微笑搖頭,“今日上元佳節,又逢敬佛盛事,家裡大小人等,就連灑水掃地的大娘都給放了假,上下同樂。唯有娘子你百般推脫,連個人影兒都不得見,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娘子對我做了什麼虧心事,譬如點心裡混了慢性鶴頂紅,因此不敢來見人呢。”
潘小園琢磨他的言外之意。眼下他是甲方,自己是乙方,他上下嘴皮一碰,隨隨便便指摘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