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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高高在上的供在忠義堂最裡面,哪是說去就能去。聽他口氣,還要悄悄的避人?
武松毫不在意,“你先回去睡一覺。等夜深了,我帶你過去。”
見小姑娘疑惑,又飛快地想了句解釋:“對了,別跟人說我問過那‘閨中女書’的事。就說……嗯,我就是問問你這些日子的功課。你六姨在意你,讓我幫著管管你。”
這句話里加了三分威嚴。貞姐自然不敢表示反對,賭咒發誓的答應了。
忠義堂門口徹夜守著小嘍囉。三更半夜,貞姐打著呵欠挪著腿兒,瞧著遠處的燈光火光,一個個都在眼裡成了重影兒。
突然耳邊颼颼幾聲風,騰雲駕霧,立刻嚇醒了。等她戰戰兢兢睜開眼,已經身在半空,穩穩站在忠義堂後身搭起的木架子上。碩大漆黑的石碑立在眼前。上古蝌蚪之文,刻著上應星魁的義士們的大名。
武松的聲音輕輕從頭頂傳來:“別怕,我扶著你,掉不下去。近旁都是人,不能點燈,你上手摸。”
每個字都是不容置疑。貞姐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頭,觸上了冰涼冷硬的表面。
一個字,兩個字。一行,兩行。
小姑娘的世界觀有些崩塌。
“武二叔!”
“嗯?”
“這……這上面不是人名,是……是……”
“是什麼?”
“是咱們點心鋪的流水賬……”
第205章 徵遼
岳飛一身戎裝; 夕陽在背後承託著,照亮了他一縷眉梢。全身如同鑲金,生出淵渟嶽峙的氣魄。
他的頭髮已經乾乾淨淨地束了起來,在腦後系成一個乾淨利落的環。依舊是濃眉大眼; 氣質溫和,但昔日的少年氣褪去,彷彿一下子長大了好幾歲。
他欠身; 鄭重一個揖禮。夕陽從他背後露出臉來,刺得潘小園眼中一道閃亮; 突然不由自主的想流淚。
她簡直不敢相信。直到岳飛禮畢,直起身; 將那夕陽又擋住; 叫她:“師姐?”
她這才回過神,目光掃過岳飛背上的弓; 小聲再確認一遍:“你……你說你要去出征。”
岳飛恭恭敬敬答:“方才不是都對師姐說過了。”
“你……再說一遍。”
岳飛也知道她為什麼魂不守舍的; 認認真真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朝廷已經正式和金建盟。現在金軍南下; 宋軍須按約北伐。小弟已被編入西軍,不日啟程河北,直取幽雲。開拔之前; 軍士都給批了探親假。今日特來向師姐辭行。”
潘小園發現自己在不自覺地搖頭; 這才發現; 大冷天的,居然已經出汗了,全身莫名其妙的燥。
“你是說……宋金已經重新續盟; 繼續北伐之約!怎的……怎的一點風聲也沒有!”
盟約的關鍵鑰匙——徽宗密信——不是已經毀於周老先生之手了嗎?清清楚楚地看到那薄薄的舊紙在他手裡化為碎片,飄落到地上四處。清清楚楚地記得老先生的狡黠神色,看著自己,永遠不會忘。
一局臭棋重新下過,本以為這次的大宋便不會重蹈靖康覆轍——至少,能多拖個三年五載的。
而就在幾個月前,她還親眼見到了方臘的親筆信,約定和梁山一同起事,誅殺國賊,為民做主,撲滅宋廷對外蹚渾水的作死苗頭,讓遼金鷸蚌相爭去!
怎麼突然,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歷史毫無破綻地接續了它應有的軌跡?好像有個多管閒事的冥冥之手,鍥而不捨地將劇情往它該有的方向,用力猛推。
岳飛顯然看懂她的神情,也顯然和她有著同樣的疑惑,眉頭微微擰了一擰。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了密信,他們還是能夠火速會盟。此次北伐,也並非所有人都看好。老種相公……”
軍情之事,不能吐露太多。這次的命令來得極為突然,彷彿是什麼斷掉的榫頭突然接了起來。整個軍營裡的效率不同尋常的高,直接接到來自己蔡京和童貫的指令。
岳飛被分到种師道的麾下。老種相公鎮守西疆多年,對付西夏也許是一流,但面對一直與其處於和平狀態的遼軍,還能不能所向披靡?
岳飛轉而輕輕嘆氣,“但小弟既然從軍,朝廷有召,正該盡忠盡職,殺敵報國。這一去吉凶未知,師姐在京師要多保重。”
她心中五味雜陳,半是隱憂,半是覺得荒誕。
突然想到,西門慶是不是和瞻雲館裡的金國使臣有接觸——儘管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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