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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緊了韁繩。
“你沒死。”
史文恭微笑:“蒙貴人相助,天意留我性命,師兄很失望罷?”
“怎麼來的!誰放你上山的!”
“這你不用管。上次沒跟師兄切磋個痛快,實在是可惜——你們是幾對一來著?今日不知師兄是否肯賞臉,讓我再試一次?”頓了頓,又慢慢說:“小弟我眼下身有殘疾,師兄卻也養尊處優這麼多年,論一對一,未必打得過我。”
盧俊義知他性子,一件芝麻粒兒大的仇能記上一輩子。知道多問無益,巋然不動,說道:“誰讓你裡通外國,害我梁山兄弟?你今日死性不改,又來做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史文恭只是冷笑。盧俊義大怒。
“不錯,上次我是情非得已,但也不後悔搠你的那一槍!要打快打!”
說畢伸手從腰間拔出刀來,精光閃亮。順帶悄悄地朝躲在一邊的小嘍囉使個眼色。
史文恭一看,有些過意不去。
“師兄慣用的是槍,今日拿的卻是刀——何必讓我佔這個便宜?”
一杆帶鉤金槍丟過去。盧俊義一把接住。定睛一看,有些怔忡不定。
“這、這槍……”
怎麼如此眼熟,更不像是史文恭慣用的。
史文恭看出他的疑問,從容笑道:“是管那個……叫什麼來著,嗯,金槍手徐寧……管他借的。也許不太順手,師兄將就用吧。”
他自己綽著一杆長柄狼牙棒,揮了兩揮,便皺眉頭,手一揚,狼牙棒在空中劃了道弧線,擦的一聲,落在一丈以外。
“這個太沉,也不好用。師兄容我換一杆。這個還行……”
盧俊義目瞪口呆,脫口叫道:“你把秦明怎麼樣了?”
整個梁山,使狼牙棒的只有霹靂火秦明一人。眼下秦明的狼牙棒卻落在史文恭手裡。
史文恭挑挑眉毛,不答話。事環上摘下韓滔的棗木槊,掂一掂,又搖搖頭,丟進路邊的亂石堆。再順手提起單廷珪的黑杆槍,撇嘴嫌棄,一撅兩段,丟在地下
最後拿出來的,是李應的渾鐵點鋼槍,上下撫摸一遍,試著抖一抖,這才滿意,笑道:“師兄請。”
盧俊義一身的燥汗。不是害怕,也不是驚慌,而是混合著不可思議的憤怒。
他如何不記得,這些被史文恭隨意丟棄的兵器的主人——金槍手徐寧、霹靂火秦明、百勝將韓滔、聖水將單廷珪、撲天雕李應……都是當初參與攻打曾頭市,立了大功的。圍著史文恭,幾場車輪戰,直將他逼得幾乎是個死人,馬背上沾滿鮮血。
這些人,論武力,個個獨當一面。史文恭竟將他們一一繳械,那必定是偷襲伏擊,無所不為。
盧俊義大怒,喝道:“卑鄙小人,無恥下作,再敢叫我師兄!”
史文恭冷笑:“師兄是怎麼被賺上梁山的,想必你已忘了。你嘗過被人害得一無所有的滋味,卻忍心將這滋味加諸於我!我在曾頭市的忠心部下、得意高徒、知心好友,蒙你們所賜,死得一個不剩,我史文恭可不健忘!”
盧俊義長嘆一聲,將徐寧的金槍帶在事環上。
“好,若非要說我對不住你,
那也是你心術不正在先,如何怪得別人?”
史文恭微微動容,端正顏色,慢慢說:“我不過是想讓人……瞧得起我。”
盧俊義不為所動。
“眼下山寨裡有急事需我去應付,你容我半日的功夫。今晚酉時,我在這裡恭候。”
史文恭大笑。
“可我不願等。”
渾鐵點鋼槍挽個槍花,疾如霹靂,勢若奔雷,直取盧俊義心口。
第219章 忠義堂(二)
忠義堂一片混亂。武松腕間鋼銬縱然結實; 被百十樣武器鋪天蓋地砸了這許久,已經微現裂痕;滿手的血,出乎意料地成了最理想的潤滑。他咬牙,雙手併攏; 迎上一柄寶刀,狠命一擋,劇痛穿透上身; 大喝一聲,鮮血淋漓間; 一雙鐵拳分開,竟從那銬子裡脫了出來!
飛身撲上。宋江頸間輕輕勒著一道冰冷的精鋼鎖鏈。一張黑臉已經變得慘白; 一動不敢動。
牙縫裡迸出幾個字:“武松你、你……卑鄙小人; 無恥、下作……你敢對結義兄弟動手……”
武松神情中的痛苦不比宋江少些。臉上紅白不定,嘴唇已被咬得斑駁; 豆大的汗珠滴下鬢角; 滿手的鮮血刺眼可怖。
要制服宋江不難。難的是越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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