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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了?還是……報喜不報憂,真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必死心態去的?
想得越多,心思越亂。唯一確定的是,東京城應該還沒全盤丟失。否則定會有流民逃來,金軍方面也一定會士氣高漲、大肆慶祝,而不像今天這樣,被他們追得倉皇逃竄五十里。
那麼,難道她現在還在敵營裡,苦苦堅持?
又忽然意識到,按照這信箋出發的時間來算,該發生的都已發生了。
眼角閃了一絲紅,目光空空的,忽然凝了冰霜之色。
有幾個試探著提議道:“要不然……咱們別管這裡戰局,撤兵回去救援……雖然未必來得及……”
立刻有人低聲反對:“不成!否則咱們不是白打了!況且咱們帶著那麼多百姓……”
荒草原中尚且燃著星星之火。金軍機動性強,四處燒殺搶掠,若不徹底打擊,等到草黃馬肥之時,重灌上陣捲土重來,這一陣子的血汗就是前功盡棄。
更別提,北伐的隊伍早就從最初的三萬,擴充到了現在驚人的三十萬左右——只限數量。作戰人數並未增加,多的是流離失所的百姓,懼怕被金兵劫掠、踐踏、擄到北方、甚至被當成“兩腳羊”,因此聞風而來,聚集在大軍的保護範圍之下,各色帳篷鋪蓋羅列,老弱婦孺項背相望,雖然能幫大軍解決些許的後勤問題,但也已成了行動緩慢的一個大累贅。
若是碰上面黑心狠的主將,大可將百姓驅趕不管,甚至安個“細作”的名頭,將這些累贅一陣弓箭射殺掉,也不是沒有過先例。但聯軍眾將多是百姓出身,誰肯造這個孽。因此軍隊便也成了臨時難民收容所,一面要組織作戰,一面騰出人手,慢慢護送過河,送到南邊安置。
對他們丟棄不管,罔顧這幾十萬鮮活的性命?
壓低了的討論聲很快消失,眾人齊齊看著武松:“大哥?”
武松右手有些抖。平日裡掄刀使棒,不論多累多僵,這隻手從沒抖過。
猛地往下一斬。語調低沉。
“按原計劃……全力出擊!”
披上外衫,蓋住傷口,套上堅硬的皮甲,刀系回腰上。動作飛快,粗魯得不似往常,粗糲的繫繩磨傷了手。
還有不少人替他猶疑:“可是……”
突然焦躁起來,眼紅紅的,吼道:“六娘寫這信,意在示警,並非求援!她讓咱們好好兒打仗!咱們若是亂了陣腳,正中敵人下懷!咱們在這裡每打一次勝仗,她那邊的希望便多一分!”
有條不紊的分析誰不會說。每喊出一個字,心裡其實便揪緊一分。彷彿讓人重拳擊著太陽穴,一下一下的懲罰那個膽敢剩下半分理智的腦子。
“城丟了打回來!人丟了救回來!咱們梁山好漢什麼做不到,誰冒犯我們的人,咱們讓他後悔生在這世上!”
用力嚥下所有的情緒,清晰地再命令一遍:“按原計劃行動!”
第295章 常勝軍
陳橋門上; 東京城頭,床子弩、神臂弩、霹靂炮、旋風炮排排林立。城內搬運、調動、傳令之人碌碌不絕。開寶寺鐘聲連響; 汴河中船隻輻輳; 做好了殊死一戰的準備。
求援信一封封發出去; 徵召附近的散兵遊勇前來京師救援; 時間緊迫; 尚且鮮有人回應。
方金芝突然說道:“阿拉在江南尚有三萬餘兵馬; 但不曉得來得及否……”
眾人立刻如見救命稻草。商議之下,趙楷當即傳令:“若方臘能來京師入衛勤王,朕……直接封他節度使!”
也知遠水不解近渴,但總好過坐以待斃。
兀朮雙手銬在身前; 眯著眼睛; 冷笑著評論自己這間家徒四壁的“客舍”:“比上次的條件差太多; 你們缺錢了?”
“休要廢話!”饒是岳飛涵養再好; 也忍不住一腳踹過去。兀朮猝不及防,居然沒躲開; 左邊屁股上一個靴子印。兀朮大怒,雙手齊出,一拳掄過去回敬,讓岳飛輕輕鬆鬆躲過去。
“再問你一遍!常勝軍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再不招認,我便找人用刑了!”
被釋放回來的三個梁山將領,此前大多數時候被監押在小黑屋裡,絲毫不知軍情變故,只知常勝軍中似有譁變; 然後就被莫名其妙的恭送回城;然而譁變後的常勝軍顯然並未變成“友軍”——不然,那推到前線的百餘門巨炮,還有迅速集結的攻城陣型,又該如何解釋?
只能到單間小牢房裡去詢問兀朮。兀朮早在幽州城裡就吃透了這群宋人的慫勁兒。被自己的軍隊背叛捉拿,扭送敵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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