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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還有幾個能耐人?
武松笑道:“留在京城的頭領和兵馬,防務我已都安排好了。民生事務,是開封府尹宗澤先生包攬;公孫道人也時常去助力。你若有事,去找他倆便可。”
潘小園“嗯”一聲,心想:宗澤和公孫勝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他倆唯一的共同語言,大概就是聚在一起埋汰吳用吧。
武松又說:“另外,兵馬方面……”
抬眼一看,招手喚道:“兄弟,過來。”
潘小園一回頭,又驚又喜。岳飛已經在廳裡悄沒聲呆了好久了。
一塊冰涼涼鐵牌塞進她手裡:“師姐,這是五百軍馬的調令,足夠保障你人身安全。如有需要,派人去南薰門城外軍營尋任何一個將官便可。若還有緊急事務,小弟留守京城,儘可來找我。”
潘小園低頭看看那塊兵牌,心跳不已。自己也是有兵權的人了?
顯然是出自武松的安排。五百精兵看似不多,其實戰鬥力不容小覷。對戰金兵也許杯水車薪,但保護她一個小女子,實在有點殺雞焉用牛刀的意思——別說一個,保護五百、五千個小女子都夠了。
各項工作安排妥當,眾人盡情痛飲,傍晚方散。
第279章 馬滑霜濃
到了晚間; 果然大雨傾盆。一隻蔫頭耷腦的鴿子溼淋淋栽進兵部大營。鴿子腳上栓的竹筒已經溼透; 裡面的信紙模糊不可辨認。蕭讓戴上水晶老花鏡; 瞪視了好一陣子; 才勉強認出幾個字:“大雨……黃河決口……在即……”
整個華北都在下雨。若在正常時期,應該組織民工抗洪搶險; 加固大堤才是;而河北西路守將卻打算逆天而行。以此時黃河的水位,不出幾鏟子; 那大堤非得立刻崩潰不可。
韓世忠的信裡,是最後一次絕望吶喊。說他已經放棄進諫上官,轉而準備開始營救災民了。
而金兵不喜溼潤天氣,早就在太原城外優哉遊哉的紮營,每天日常搶劫擄掠; 笑看一群宋人作死。
“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府衙裡,潘小園默默幫武松收拾東西; 兩個大包裹栓起來; 還不死心問一句:“今晚就走?大雨不見得能停。”
“來不及了。今夜去軍營最後動員一下。不管天氣如何,明天一早出發。”
武松接過包裹,掂一掂; 覺得重; 又從裡面抽出幾件換洗衣褲,笑道:“這些就不要了,最多回來的時候臭些個,你別嫌棄。”
她撲哧一笑,問:“那……什麼時候回來?二十天?一個月?”
武松沒接話。默默盤算了好久; 才答:“說不準。”
他很少有“說不準”的時刻。就算是上次在幽州城,五百精兵偷襲金軍大營,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還說什麼“城裡的酒給我留著點兒,別讓他們都喝光了”。
而這次不一樣。行軍路上,將是狂風驟雨,泥濘難行,本是最不利於出征的時節。當年晁蓋怒打曾頭市,一陣狂風將新制軍旗半腰吹折,成為萬分不利之兆,而晁蓋老大哥最終死於此役;而以此時的天氣,若是武松下令豎起軍旗,一百面旗子都吹斷了。
然後還要渡黃河、救太原。李俊帶著一干水軍頭領,已經事先去整頓船隻、探聽路線,回來的時候輕鬆彙報,說黃河裡的浪稍微有些大,倘若過渡的船隻一艘不翻,他們請梁山兄弟一人一頓酒。
帶的兵馬都是精兵,然而數量只有金軍的一小半。這次沒機會偷襲,而是要堂堂正正的進行正面抗戰。馬匹缺少,甲冑缺少,武器缺少——儘管之前的國債銷售,已經填補了大部分的軍費缺口,但比起金軍一人四五匹馬的配置,宋兵的機動性依然弱得可憐。
武松自己心裡紛亂,卻看不得她憂慮,安慰一句:“我們只是要解太原之圍,保住黃河,又不期待一次把金兵打回老家去。你在城裡好好兒待著,扛過這一陣,咱們……咱們……”
“咱們”了幾聲,卻也誇不出什麼海口。眼前的路模模糊糊看不清。
究竟有多大把握能及時回來?回來之後,又如何保證,不會世道突變,物是人非?
她心下黯然。被時局推到這般情境,不作為便是千古罪人。難道還能跟他說什麼,“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武松忽然又說:“東京城裡不能鬆懈。大夥還依仗你主持大局。京城裡現在物價飆高,得小心有人不滿作亂。另外,你若得閒,組織一下城內的醫館大夫,等我們回來……”
她咬著嘴唇點頭。等大軍回來,少不得需要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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