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第1/4 頁)
坪γ�耍∈禱八擔∩繃碩嗌儻薰劑耍 �
倒是有個年輕女匪還算硬氣,一瞪眼,甩一甩亂蓬蓬的頭髮,說道:“用不著多說!今日算俺們栽了!奶奶我生平殺人無數,早就活夠本了!要殺要剮隨你們!但求一知,俺們是死在哪路朋友的手裡!”
那女匪一臉英氣,看起來像是個小頭目,底下眾匪倒有不少人服她,紛紛跟著喊起來。
明教叱吒江浙,何曾把這等毛賊放在眼裡,從來都是逆我者亡。王寅提把刀,溫和笑道:“我伲是江南方教主個麾下,儂勿曉得也尋常。現下辰光也弗要客氣哉,讓儂知曉我伲行走路線,弗得好哉……”
太行山匪們一臉絕望。死到臨頭,聽了一堆鳥語,到底還不知仇人是誰。
“閉嘴!殺了俺吧!”
刀斧手正要動手,沒羽箭張清連忙跑過來阻止:“刀下留人!”
武松正在後面參與清點戰利品,身上掛滿幾百斤的大刀長矛鏈子錘。聽聞王寅要殺人,自己跑不快,趕緊把張清派來救場。
張清一邊跑,一邊心裡頭埋怨明教朋友。怎的說殺就殺。按照梁山規矩,怎麼也得禮節性的惺惺相惜一下吧。
不過按照“聚義司”發下的綱領檔案,公開場合下不能相互唱反調,以免影響團結。於是這句話壓下來沒說。
張清其人年輕英俊,風度翩翩,精於暗器,不怕蜘蛛,一手飛石絕技梁山無人能出其右;但和花榮的活潑開朗不同,他上梁山比較晚,上山之前是軍官,又被梁山大軍狠狠虐了一遭,因此落草以來,一直處於輕度自閉狀態,不愛跟人交流。直到在幽州城打了兩仗,被不下兩位數的平民姑娘表露了崇拜之情,才稍微恢復了些。
這會子臨危受命,叫了一聲“刀下留人”,就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趕緊從袖子裡掏出“聚義司”發下來的綱領,匆匆一掃:
“在不違反下述公約界定下,可與任何軍民武裝訂立聚義統戰協議:甲,受金兵之害;乙,無皇族背景;丙,願意或已經實行平民武裝。”
腦子裡一過,三條都符合,趕緊說:“列位好漢,看起來,也不像,等閒人物,卻是為何,要,聚嘯山林,違法亂紀?莫不是,官逼民反,難有活路?”
一幫太行山匪見這位面癱小哥齒白唇紅的,說的話也能聽懂,悲壯的求死之心去了三分,說道:“是又怎地!你們不也一樣麼!今兒黑吃黑,爺爺沒話說!只求像俺們大王那樣兒,給個痛快的!”
身後的男男女女都開出願賭服輸的氣場。更有的悲咽道:“反正早晚也活不下去!與其餓死,與其讓官兵捉了受辱,不如給個快的!”
喧喧嚷嚷鬧翻天。張清感到一陣強烈的社交恐懼。瞄一眼“聚義司檔案”,鼓起勇氣,又說:“沒錯,當今世道,民生凋敝,不是,你們的錯。看你們,也是,英雄,咱們無冤無仇,我們何必,斷你活路?不如,做個朋友……”
一地的悍匪通通譁然。旁邊王寅也吃一驚。但“聚義司”有令,不能公開跟其他陣營的兄弟唱反調。
張清又說:“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官,如果,大家願意,一同,幹大事……”
悍匪們眼睛一亮,叫道:“你們要去造反殺官?”
張清趕緊說:“不是!”
趕緊又偷偷瞅一眼“檔案”,解釋道:“當此,外敵入侵,之際,我們,義軍,要是,不殺敵人,反倒人人造反,那便是,造孽,百姓受苦,如何忍心,爹孃在地下,也不瞑目。”
倒是十分有道理。悍匪們有的點頭,也知道自己眼下做的事兒,是頗讓地下的老父老母蒙羞的。
卻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花言巧語,跟他們說得好聽!既不造反,那便是朝廷的幫兇了!跟那幫狗官沒區別!兄弟們,這繡花枕頭就是消遣咱們的!奶奶死也不跟你多說話!”
張清一抬頭,只見說話的眉清目秀,是那個年輕女匪,就是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厭惡和嫌棄。
還自稱“奶奶”?還管他叫繡花枕頭?氣往上衝,就想粗口罵兩句。
還好不忘瞅一眼“統戰檔案”,第三十八條明確寫著:“人生而平等。若遇婦女,不得輕賤侮辱。我待之如姐妹,彼才會視我如兄弟。”
這是梁山潘嫂子堅持加上去的。婦女能頂半邊天,統戰工作不能把她們落下。況且她早就看不慣一些梁山好漢們歧視女人的臭德性,趁著現在自己話語權空前高強,先把尊重婦女寫進硬性規定再說。
梁山好漢自從當年在斷金亭畔掉了一回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