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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還好,“辯白”過後會給放出來。可自己呢?難不成要給那一干官兵下迷魂藥!
再說,自己暫時蹲一回局子還沒什麼。孫雪娥的身家性命可都押在她手上呢。
幾乎要給孫雪娥跪下了:“小姐姐,少奶奶,我求你……趕緊生吧……”
要不是耽擱在這兒,她這當口早就可以隱身於自己名下的任一處房產。門一鎖,就當是無主民宅。再不濟,沿密道躲進白礬樓,那鑰匙她可還沒丟呢。
突然想到風門。可隨即估摸著,這次搜捕的強度可比上次厲害得多,他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給多少錢,都不一定肯接這個隨時要生的孕婦。
可孫雪娥肚子裡那位小小霸王任性得讓人抓狂。孫妹子眼看翻著白眼,叫喚的力氣都沒了。只是淌著淚,喃喃的說:“保娃兒啊……我死了沒關係,一定要保娃兒啊……”
旁邊的穩婆也戰戰兢兢的心不在焉,有一個當即前來告辭:“娘子啊,老身家有急事,這個、先走一步……錢老身不要了……”
“站住!別走!”拿出大姐大的氣場,“都不許走!給我把娃兒接下來再說!”
一面心中飛速盤算。跟王老漢臨時“攀親”?老兩口都是老實人,謊話不一定編得利落,萬一露餡兒了,那可是徹底逃不過。
跑到外面去叫住王老漢夫婦:“老人家,你倆先回家避一避。這邊我來支吾。你們在這兒也幫不上忙,休要平白受連累了。”
王老漢求之不得。推辭了一會兒便應了:“那,娘子保重。官兵應該不會為難你們的。”
潘小園心中苦笑。老頭子要是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話就該反著說了。
然後飛速出門張望了一圈。只見幾間臨街的商戶正在慌慌張張的歇業,一個拉車兒的小販正在遠遠的接受官兵的盤問。巷子兩頭都已經堵上了開封府的捕快,禁止百姓隨意走動。
她平素不信神佛,但此時忍不住暗暗禱了一句。方才在路上走動之時,就隱約覺得對面那個擺攤賣雜貨的小販似曾相識……
不過就算認錯也沒關係。右手伸到左手袖子裡。藏得好好的一柄小匕首。幽州城裡找人打造的,比送史文恭那柄更加中看不中用。
徑直走到對面雜貨攤,叫道:“掌櫃的!”
堆得高高的貨架後面,一個高聲破鑼嗓子響起來:“今兒不巧,小人關門歇業了,正收拾東西呢!明天再來吧!”
潘小園心裡砰砰跳,再叫一聲:“掌櫃的,出來!給你看樣東西!”
聽得裡面腳步聲響近,破鑼嗓子有些的不耐煩:“客官沒看見外面官兵辦事呢嗎!——要買什麼,小人明日再開張,還請——”
那聲音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的啞火了。雜貨攤掌櫃的睜著兩隻眼,撓撓自己那油膩膩的頭髮,直勾勾盯著潘小園。
“乖乖……”
潘小園笑道:“喬老闆,許久不見,你倒是發財了。”
喬鄆哥當日被燕青發了不菲一筆工錢,打發出點心鋪,此後就沒走遠,一直在附近轉悠尋生計。他腦子活氛,嘴又甜,再加上此前給潘老闆打工掙來的鉅額外快,不多時便發了小財,上土橋底下開了個小小雜貨攤兒,什麼來錢賣什麼,生意興隆。
男大十八變,小夥子眼下綢衫皮鞋,打扮得人模狗樣,鬍子也出來了,只有一個大油頭亙古不變。潘小園一路走來王老漢家裡時,就眼睛一尖,注意到這小販的似曾相識,但彼時不敢貿然相認,唯恐節外生枝。
此時的鄆哥一臉難以置信,眼睛發直,再確認一句:“……嫂子?你、你怎麼……”
潘小園面容轉為嚴肅,低聲說:“現在來不及多說。我需要你幫忙……”
嘰嘰咕咕的沒說幾句,身板忽然傳來一聲斷喝:“兀那娘子,你是哪一家的?姓什麼?”
她和鄆哥同時嚇一大跳。轉頭看,五六個捕快已經搜到近前了。皂衣灰巾幘,屬於外城上土橋片區的“民警”。
鄆哥不慌不忙地從貨架底下捧出幾個小銀勺兒,笑嘻嘻道:“軍爺辛苦。小的是街上開雜貨鋪的,祖籍山東陽穀縣,但來東京也不少時候了,檔案手續一應俱全,你們瞧瞧——對了,這幾個小勺兒是小店的滯銷貨,幾位要是不嫌棄,幫小的減減庫存。”
行賄都說得如此讓人舒坦。幾個捕快嘻嘻哈哈的把銀勺兒揣袖子裡,笑道:“你這生意人倒是懂事!好好,那我們倒是卻之不恭了,哈哈!”
接著轉向旁邊的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