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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官兵噤若寒蟬,左右看看那高大森嚴的府衙,更覺自己格外渺小。
囁嚅道:“那、那眼下怎麼辦……”
在這官家出遊踏青的良辰吉日,要是大張旗鼓的組織捕快,去捉瘋和尚,未免有些……太煞風景。
開封府少尹為官多年,倒是見識廣博。沉吟片刻,說道:“若那和尚真是魯達,聽聞他在梁山泊落草多年,本事高強。況且他一人現身,定會有其他盜匪同夥在旁接應,尋常捕快奈何不得……這樣,趙都頭,你負責去相國寺周圍驅趕百姓;錢都頭,組織救火人手,務必不要讓火勢蔓延開來;孫都頭,傳我命令,去殿帥府請求禁軍支援!調一隊弓手、一隊步兵!這人既是身上有命案,便是直接殺了也不為過!”
那孫都頭懷揣少尹簽發的緊急調令,出了開封府,取一匹馬,一路喝退路上行人百姓,徑直馳往東,繞過西角樓,沿著大內皇城城牆跑了兩裡地,這就到達了禁軍殿帥府府衙門前。
下了馬,開封府的公文直接亮出來:“要見殿帥府太尉!調撥禁軍,捉拿罪犯!”
開封府和殿帥府是兩個獨立部門,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那殿帥府門吏本來在門口坐著曬太陽,見是開封府派人來,揉揉眼睛,不敢怠慢,連忙一骨碌起來。
卻也不樂意被人隨意使喚,於是狐假虎威地給拒絕了:“太尉在裡面跟人商議公事,先等等吧!”
孫都頭也知曉東京官僚的辦事效率。若在平時,人家說讓等,自會在旁邊尋個茶肆瓦舍,慢慢消磨幾刻鐘時光,再行求見。可今天事出緊急,怠慢不得。倘若擒不住瘋和尚,殿帥府不用擔責任,倒黴的自然是他們這些開封府官吏。
於是難得有效率地催了一句:“是開封府緊急公事,大哥行個方便。”
公文再拿出來晃一晃,跟旁邊幾個殿帥府守衛也賠個笑:“讓俺進去,通報太尉……沒見相國寺失火了麼!耽誤不得!”
這麼一來,大家都看到他孫都頭忠於職守,催了好幾次……往後若是誤了事,互相推諉起來,也推不到他的頭上。
殿帥府門吏這下不好拖延了,點點頭,說:“不是我們不放人,是太尉在裡面商議軍機要事呢……不過既是緊急公事,放你進去便是!喂,王觀察,煩請帶他進去!休教亂走!”
來了個人高馬大的公人,朝孫都頭行個禮:“請進!”
孫都頭跟著那王觀察進了殿帥府,三繞兩拐走了一會子。只見府內親兵、都軍、禁軍走動,比開封府裡的衙役可威風得多了。
過了一會兒,那王觀察忽然說:“小人要去那邊淨手則個。”
孫都頭心裡腹誹一句。懶驢上磨屎尿多,帶個路也要趁機偷個閒。
只好說:“請便。”
眼看那王觀察往綠欄杆後面去了。等了半晌,卻不見人回來。孫都頭心裡罵了兩句,便想自己進去算了;奈何又不認路。又等了半晌,實在等不及,轉過去探頭一看。
這一看之間,嚇得魂飛魄散。只見那王觀察已經四仰八叉倒在僻靜處,後腦勺一灘血,身上的公服被剝了下來,剩一身白色中衣。
而王觀察身邊,一個同樣人高馬大的陌生漢子,正熟練地把那公服披到身上。
孫都頭嚇得腿都軟了,待要叫,那冒充王觀察的漢子一個箭步衝過來,手腕一抖,袖子裡露出刀光。
孫都頭又驚又怕,不敢抬頭看他相貌,顫聲問:“你是……你是什麼人……”
“不用你管!”聲音裡自帶十分的威武氣勢。
另一隻手輕輕將孫都頭的手腕握住,慢慢一捏。
“饒命!……疼……”
“你是要去找太尉的?”
“是、是……小人……”
“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走!”
兩人本事差距太大,孫都頭再不敢違他的命令,哆嗦著腿,往前邁步。
那漢子一手持刀,刀身隱在袖口裡,刀刃抵在孫都頭後心。遠遠看去,倒像是哥倆勾肩搭背一般。
他居然對殿帥府的佈局十分熟悉。左一繞,右一拐,避開了大部分的巡邏親兵。迎面遇上人時,他便微微低著頭,不露自己的真容,讓人以為是“王觀察”帶著開封府的人辦公呢。
穿過一座廳,屏風後面一扇門。終於躲不過迎面而來的兩個禁軍守衛。這兩人見“王觀察”相貌有異,連忙叫停:“喂,這位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