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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就是說明她對女帝鞭的天然親和力不是來自於無字天書的修煉; 而是因為本身就正在覺醒女媧血脈而被神器自動認主?
除此之外; 蘇瑭自信的理由還在於兩次夢境裡自己的視角問題。
整個夢境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從她自己的角度去見證的。
第一次入夢; 天地生於鴻蒙中; 山川河流大地鳥獸接連出現; 並沒有看到自己之外的第三者存在。
相反; 她覺得自己站起來; 卻感覺不到雙腿,只從混沌霧氣中看到有蛇一樣的影子游動。
女媧無論在什麼傳說中的形象,都是人身蛇尾。
蘇瑭對這點非常肯定。
而自己在夢中應該就是人身蛇尾的形象!
所以那一次自己看到的一切; 其實是女媧創世時的景象。
她記得“明光抹山海”裡對創世有跟廣為流傳的版本不同的記載。
一般的傳說之中; 都是盤古開天闢地; 用他自己的身軀血脈化成了河流山川草木。
但“明光抹山海”卻說; 是女媧先集鴻蒙之靈誕生,隨即於鴻蒙之中開創了天地。
現在流傳的創世神,只不過是因為母系社會向父系社會更迭的時候被崇尚父權的後人給篡改了,用男性至尊形象盤古; 取代了女神形象女媧。
蘇瑭對男權主義沒好感,自然而然地選擇相信女神論。
後世不少黑女媧的言論都是男人為了更加名正言順地讓女人在自己面前跪舔刻意渲染的。
比如《封神演義》就大肆宣揚女**國,裡面說紂王本來雄才偉略文武雙全。
殷商亡國是因為他對女媧出言不遜在女媧神像邊題銀詩而觸怒了“小心眼”的女神,被女媧派來的九尾狐妲己迷惑才變成了不可理喻的暴君。
人身蛇尾的形象在第二次入夢時也有蛛絲馬跡。
她覺得自己沒有雙腿卻能遊弋在山河之上,當時在河邊看到自己的倒映,雖然看不清臉,卻能看到不似常人的細腰,就要看到細腰之下的時候,場景就轉換過去。
似乎夢境並不想她那麼快發現隱藏的秘密。
而第二次夢境,正確確實實是女媧造人。
要驗證蘇瑭的推測究竟對不對,就看接下來第三次入夢會看到什麼了。
最開始她以為一切都來自於在白家得到的那本無字天書,現在看來,也許那本古籍只不過是一個覺醒的契機。
白老頭兒到死都想要的覺醒的秘密,其實一直就近在咫尺。
“怎麼了?”
蘇瑭突然感覺指尖一涼,鬼帝走到面前牽起她的手,語氣關切。
她驀地回神,這次卻記得不能開口,試著用靈識搭載著心念傳達過去。
“我可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捏了捏鬼帝的掌心,發現都是離魂狀態之下互相是可以觸碰的。
他的掌心不像是白朮那種火氣旺的男人乾燥而溫熱,反而有點帶著涼意的滑膩,摸起來也挺舒服。
“你知道女媧造人的傳說吧?”
蘇瑭並不打算向溫家雙胞胎和盤托出,“昨天我從九嬰那裡得到的金鞭,估計就是女神造人的時候用神器。”
她這麼說,就是把一切都推到女帝鞭身上,把先有雞變成了先有蛋。
“它現在就在我的丹田裡,白老頭兒攻擊我的時候我已經催動了金鞭,大概是因為這個才被直接送去了地府。”
鬼帝聽完腦海裡的解釋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蘇瑭聳聳肩,繼續用靈識傳話,“其餘我就真的無法解釋了,比如為什麼女神的鞭子會對我認主?我也很想知道。”
她心想,有什麼你就自己去猜吧,自己說自己是女媧血脈覺醒者有嘚瑟嫌疑。
而被人自己推測出來的,則瞬間高大上且可信得多,也因為神秘感而更有震懾力。
“不瞞你說,我猜測可能跟我修煉的五靈之術有關,那是從白家的藏書閣借閱的……” 說到最後還不忘捎帶上樹大根深的白家出來當幌子。
鬼帝靜靜聽完,沒有說信或是不信,瞳仁卻幾度閃爍。
略顯詭異。
半晌之後,他忽然陰惻惻地來了一句,“他對你倒是不錯。”
蘇瑭聽著這句酸溜溜的話,歪頭眨眨眼,又抬手在美人面前晃了晃。
就見他倏爾蹙眉,本來溫柔牽著她的手也猛地甩開,甚至嫌棄似的後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