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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打了一個寒顫,“廖安,你手中的狗血都快成江南的大雨了,一波一波又一波的揮灑啊。這麼詭異的臺詞,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不是我想的,我從網上看到的。一個叫什麼什麼的寫手寫的,誒。”廖安,“反正男主最後是皇帝的結局只有兩種,一,大團圓閤家歡,二,死一個,一般都是女的死了,然後讓男主在開創了一個王朝之後,稍微緬懷一下,顯得這個皇帝特別悲催,似乎把心中所有的柔情都撕掉了,這才永遠孤獨的坐在皇座上。這種狗血最能get到女人的C點,我每次寫到這裡,都菊花緊一緊。”
我,“如果元珩同謝道姑相忘於江湖呢?最後在片尾打上納蘭性德的那首詞: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廖安翻了一個乒乓球一般的白眼,“我謝謝你啊!我們的故事發生在魏晉南北朝!南北朝!!納蘭德性這個大才子是清朝的,清朝的!!前後差了十多個世紀!!我謝謝你啊!”
“納蘭性德。”
“啥?”
“是納蘭性德,不是納蘭德性。”
“……”
我再看看眼前的喬深,總感覺他俊美成這個樣子,其實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美到完全沒有小夥伴一起玩耍,也是很悲催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現在演繹的元珩。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一生,如果再有一個完美的結局,這就太不現實了。不現實的東西,總是不合理的存在,既然不合理,就無法撼動人心。一個無法撼動人心的結局,絕對不應該擁有我們目前這個數量級的資本的投入。
我想了一下,“廖安,喬深演的這個元珩,你自己看看,看看這張臉,再看看這個場景,你覺得如果你給他一個同女人白頭到老的結局,你覺得這樣對得起自己的審美嗎?你再想想,這樣對得起上億的投資嗎?這麼多錢,不是為了營造一個夢幻的HE結局的!我們一定要把最完美的東西撕裂開。因為根據《記憶宮殿》中記載的,只有恐怖的,悲傷的,還有神憎鬼厭的場景才能在瞬間讓人類的大腦的神經元凝結,才能製造出永久性的記憶。既然喬深是如此的動人,絕對要把他毀滅,這樣才會讓觀眾在心中久久迴響,不會因為HE的結局達成了他們的夢想就輕易在他們的心中和記憶中就放下了。”
“你說,你想怎麼毀喬深?”
我搖頭,“還不知道。”
廖安看著喬深,再看看自己眼前的螢幕,忽然寫不下去了。
她點燃了一根覆盆子味道的香菸,嫋嫋的吸著,而她的右邊就有一個牌子:禁止吸菸,這個牌子對於廖安來說,似乎是很遙遠的一個奇詭的規則,與她沒有絲毫的交集,卻因為物理距離同她很近,而相得益彰。
喬深工作完畢。
這是一個擁有極高EQ的男人,與勳世奉完全不同。
雖然目前他的地位已經似乎不需要再向任何人表現和善,資本就是跪舔他的腳趾,其他人連帶著也似乎可以接受跪舔喬深這樣的姿勢,但是,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他總是很和善,同每一位工作人員道謝,笑容總是掛在臉蛋上,我曾經以為那是面具,後來才知道,他根本就是這樣的人。
他從內而外,都十分的和善。
喬深就好像內心有一汪清泉,隨時向外冒,滋潤別人乾涸的心靈與感情……
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就聽見旁邊幾個攝影師助理小妹在八卦。
“下一個是章亦冬?他要排在喬深後面拍片嗎?輪資歷,他連十八線都不是吧……”
“那有什麼?人家可是本戲的第二男主角!”
“什麼?他是拿到男二這個角色?目前很紅的葉修才能得到一個男六的角色,他目前的名氣怎麼也比不過葉修吧。”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章亦冬攀了上誰!”
“誰?”
“噓……”
然後,在眾人的交頭接耳中,章亦冬身著龍袍,出場了。
他演繹的司馬烈與喬深演繹的元珩不一樣,元珩出身寒門,有微末之時,但是司馬烈出場就是東晉帝王,這是一個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的角色,從出生到死,身上穿的全是龍袍。
章亦冬比之前我見到他的時候更瘦了。
但是,他原先那種酒色過度的模樣卻消失殆盡。
這個時候的他上了濃妝,身披龍袍,臉上因為油彩的勾勒顯出一種帶著稜角的俊美。這隻純正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