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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芬芳漸濃,曲徑向前伸展著,通往了不知名的地方,但那一個前方,卻有著星星點點的月華做指引,那些剎那閃爍的光華,似是要將她引導到一個能盪出奇幻故事的地方。
路邊,青草萋萋,灌木修修,不知名的小花,漫漫綻放。
君雲月無瑕顧及身邊的景色,她就循著那一點點亮光,朝著花園的深處前進。一陣輕風吹拂而來,此刻,她能隱約的感到依稀的寒氣侵襲。
如此一個青幽之夜,如此一個白衣如仙的少女,在這花園曲徑上行走,她沒有惆悵,只有疑惑,前方,到底有什麼等著她。
前方,柔光輕照,月的光華揮灑在一朵美麗綻放的小紅花上,這是一朵獨特的花兒,露珠在粉色的花瓣上流轉,美不勝收。
君雲月一向都不愛賞花,但,她卻是被眼前這一朵美麗的花朵給迷住了。
女子便是這樣,美麗的東西,總會讓她有想短暫駐留的心態。
暗夜清香,陣陣傳來。
忽的,一隻修長如青蔥般的手,從陰暗的夜風中悄然伸出,映照著幻月的光華,輕放到那朵絢麗綻放的小紅花之上。
一個輕採,將它折了下來。
君雲月嘴角微微一抽,眉尖稍稍上揚,心中不禁遷怒於這個打破美麗的修長之手。
她美眸流轉,看向了前方那個黑色的身影,帶著迷幻的色彩,黑影也似乎發現了君雲月。
黑衣男子目光如冰,細長的眸子微挑,眼神慵懶而風情,清冷的眼眸中,閃出如月般絕世芳華,如同極北雪地冷傲盛放的寒梅,冷中夾著柔情。
他站在那兒,仰望了一眼月的光華,再輕輕凝視手中的美麗小花,緊接著冷眸輕揚,目光轉向君雲月,微微一笑,笑容雖然能達到冰點,但聲音卻是輕柔。
“原來是你!”
黑衣男子輕輕啟唇,說出了這幾句話,仿如“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溫約,也仿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後的再相見。
是久別的重逢,還是無意的邂逅,說不清心情,道不明情由。
君雲月微微怔了一下,眼前的黑衣冰冷美男子,給她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她應該見過她,或許在夢中,或許在幻想中,但無論是在夢中還是在心中,見他的,應該是那一個曾經的花痴兼廢柴君雲月。
而令君雲月最為感到奇怪的是,她竟然能幻想得到他身體的溫度。
甚至,他的唇,的溫度。
黑衣男子說了一句話之後,便將柔然的目光從君雲月的身上移開,沒有再看君雲月,而是微微頷首,接著欣賞手中被摘下的美麗花兒。
君雲月不禁怒了,難道她比不上他手中的那一朵小紅花?她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十分不滿的問道:“喂,這位大哥,花兒長得好好的,你為何要摘了它,你有沒有想過這朵花兒的感覺,或許它此刻難受得肯,只是它說不出來罷了。”
只有她才知道,這只是無理取鬧罷了,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說,甚至,她想都沒想,就這樣說了,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一直以來,她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直至到現在。
黑衣美男臉上微微楞了一下,萬年冰窟窿一樣的臉孔泛出一抹輕微的雅興,冷色黑眸輕轉暗波,嘴角微微輕笑,淡然的道:“本尊做事從來不問為什麼,一朵野生嬌花,能經過本尊之手,乃它修來的恩澤。”
聲音雖低沉,卻是透著一股難以壓制住的絕世霸道之氣:“再說,你並非這朵花兒,怎麼知道花兒會難受?”
君雲月不禁楞了一下,她還沒聽過花兒也需要修來恩澤一說,這是哪門子的歪斜理論,她輕撇了一下嘴,搖頭道:“生命才是最可貴的,這花兒都活不成了,還何來恩澤一說。”
她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和他理論,但她卻是這麼做了。
黑衣美男轉身,清澈的黑眸拋給了君雲月一個淡然若水的眼神,他冷冷的一笑,說道:“本尊說是恩澤,那就是恩澤,本尊說的話,一向不會錯,即使是錯了,那也是錯得很對!”
說罷,他輕揚了一下黑色的袍子,往花園路邊的一個小�鏡首幼呷ァ�
即使是錯了?那也是錯得很對?這是如何一番強詞奪理的理論,君雲月狂暈,這個黑衣美男,竟然比她還要蠻橫不講理,不過,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竟讓君雲月思考了良久,她在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抽了。
“喂,你這個人,怎麼如此的不講道理。”君雲月不自覺的追了上去,從來都沒人敢在她面前耍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