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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正眉頭皺成一個疙瘩。
“聽說不是隻死了幾隻狗嗎?還不至於吧。”陳冬生奇道。
“但是那些牲畜死得太過怪異,不得不防,就怕以後——”崔正一臉凝重,“我們本想尋些江湖人士幫忙緝兇,無奈聚義門分舵的烏門門主遠行,風門門主又是……唉……”
“風門門主是那個馮峒吧。”陳冬生一臉不屑,“我聽郝大哥他們說了,那的確不是個東西。”
此言一出,崔正立時雙眼一亮:“你那位郝大哥和聚義門有關係?可否走他的路子,幫我們尋個線索?”
“這個……恐怕不行,郝大哥他們已經和馮峒撕破臉了……”陳冬生摸著下巴,“不過,最近郝大哥一月前收了一位賬房先生,或許能幫忙。”
“賬房先生?!”崔正驚詫,“一個算賬的,如何能幫忙?”
“崔大哥,你有所不知,那個賬房先生——”陳冬生露出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可不是一般人!”
*
淡雲斜照,細風軟香,桑葉低綠影,三人圍桌坐,茶香淼淼。
“文書生,怎麼樣,這個月咱們賺了多少?”
郝瑟趴在葡架下小桌旁,眼巴巴看著端坐桌後的賬房先生。
身側屍天清直身而坐,端著茶碗,時不時瞥一眼文京墨。
文京墨面色陰沉,左手吊在吊帶裡,右手在算盤上噼裡啪啦打個不停,突然,指尖一頓,抬頭看向對面二人,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賺了!”
“哇!”郝瑟舉手歡呼,又瞪著死魚眼問道,“賺了多少?!”
文京墨扯了扯嘴角:“三文錢!”
“誒?!”郝瑟大驚,一把搶過賬冊,一陣亂翻,“不可能,老子這個月明明接了十樁委託,件件都報酬豐厚!怎麼可能才賺了三文錢?!”
屍天清皺眉:“是不是算錯了?”
“算錯?”文京墨眯眼,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總共就這麼幾文錢,我怎麼可能算錯?!”
“這個這個,幫李大媽洗衣服,老子明明收了兩筐蘿蔔!”郝瑟指著賬冊喊道。
“郝兄莫不是忘了,你說要促進什麼鄰里關係,就給街坊鄰居每家都送了五斤蘿蔔,最後兩家不夠斤兩,還自己掏錢去市集買了兩斤添上的!”文京墨冷聲道。
“額——”郝瑟撓了撓腦袋,又指著另一項,“那這個,幫呂大伯家搬家,咱們可收了十文錢呢!”
“郝兄不是又花了十五文錢給呂大爺家買了一個花瓶,說是要給呂大爺暖房嗎?”文京墨端起茶盞。
“誒……”郝瑟抓了抓臉皮,“那還有這個,文書生你幫周大娘給他兒子寫信,讓他回來參加周小姐下個月的婚禮……這可賺了、賺了……額……”
“售後服務,免費專案……這可是郝兄你自己說的!”文京墨啪一下放下茶碗。
屍天清輕咳一聲,低頭喝茶。
郝瑟一縮脖子,默默把賬冊送了回去,乾笑兩聲:
“哈哈,早知道還不如和顧桑嫂一起住到去周大娘家幫周小姐繡嫁妝呢,那可是二兩銀子的高價啊……”
“你們兩個會繡花嗎?!”文京墨瞥眼。
郝瑟縮脖抓頭髮。
屍天清悶頭喝水。
文京墨食指扶額,吸了口氣:“郝兄,若是再這般下去,不消半月,咱們三人都要‘身佇南山顛,滿胸躊躇志,卻空懷悲壯’了!”
“哈?”郝瑟狂撓腦袋,“啥子意思?”
“喝西北風……”屍天清一旁註解。
“哦,好詩好詩!”郝瑟立即呱唧呱唧鼓掌,可卻在文京墨的陰冷目光中,慢慢縮了起來。
屍天清瞄了二人一眼,嘴角悄然勾起。
文京墨深吸一口氣,喝茶定了定神,又道:“郝兄,你可還記得顧桑嫂臨去周家之前曾囑咐過你什麼?”
“啊?”郝瑟抬頭,“不就是讓咱們好好顧茶攤,莫要荒廢了生意嘛,這幾日茶攤的生意老子照顧得妥妥的啊!”
文京墨眯眼靜靜看著郝瑟。
“對了,還有還有,顧老闆讓文書生你負責內務衛生來著。”郝瑟一拍腦門,“話說文書生你做得絕對是棒棒噠,你看這院子衛生搞得多徹底啊,牆角的沒用的雜物也賣了,一坨一坨的落葉也掃乾淨了,窗明几淨,閃亮如新,衣服更是洗得跟新的一樣,被子疊得都和豆腐塊一樣整齊……”
“你還好意思提衣服被子!”文京墨啪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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