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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荀令君一聽這個名字立刻盯著曹盼看了半響,久久不語。
“久聞令君公正之名,曹盼亦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求於令君,還請令君為小女討回公道。”曹盼當知荀令君的遲疑為何,是以一拜一請,荀令君道:“你其實根本不必來尋我。”
曹盼認真地道:“天下之人,以公正而名聞天下者,唯令君也。小女想不出還有其他人能比之令君。”
荀令君出言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並不覺得曹盼能聽懂,然而曹盼的回答卻告訴荀令君,她知道荀令君話中之意。
曹操是如今大漢的丞相,大權在握,得一嫡女,專門為了這個嫡女而開宗祠,入族譜,荀令君已知此事,更知曹操為那嫡女取名為盼,曹盼。
所以曹盼一報上名,荀令君已知她的身份。
“我想,令君當知為何我會說,天下能審我所告之案非令君不可,狀紙之上事情的來龍去脈小女已經寫得很清楚,如果令君怕我所言有虛,這些百姓是見證者,令君可以提審!”曹盼再次重申她的案子沒有半分虛假。
荀令君看了曹盼身後的人,他們都點頭表示曹盼說得一點沒錯。
“你的膽子很大。”這麼小的孩子,出了事還知道尋到衙門來,當然,能想他這尚書檯更是難得。
“你過獎了,家母時常與我提起先生。”曹盼是說謊不打草稿,荀令君的事哪裡是丁氏跟她說的,全是她上輩子讀過關於這位的記載,所以才會篤定地來找這位上告,當然,也只有這位敢不畏曹操,將她的案子一審到底。
荀令君溫和地一笑,曹盼與荀令君再次一拜,“令君,你接我這個案子嗎?”
“你既然說了你這個案子你只有我能審,如此,我也想聽聽,為什麼你會覺得這樣小的案子只有我能審。”單看曹盼的狀紙,曹盼寫上了官賊勾結,案子可大可小,但是,在許都城內,曹盼大可直接將此事轉交丞相府,想必丞相府有的是人會為曹盼處理此事。何以曹盼卻大張旗鼓的鬧到尚書檯來,事顯詭異,荀令君難得起了好奇。
“不過,你可知誣告何罪?”荀令君問了曹盼,曹盼道:“知,誣告者,依所告之罪而處。”
律法嘛,曹盼在開酒肆之前大概瞭解了下,雖然是偷偷的,大概的罪名,曹盼都記下了!
荀令君聽著一個小孩子說著這樣的話,再觀其眉眼認真,並無半分的困惑,將狀紙放下,“如此,你們各自將事情的經過說來!”
“我先說,我先說!大人吶,我們真是冤枉,這小娘子開了一家酒肆,我們就是去買酒的,可是他們家開著酒肆卻不賣酒,我們一怒之下才會砸了他們的店。這小娘子就帶了護衛來,一下子把我們全都給捉了,這些官爺是想拿了小娘子問罪的,小娘子非說我們官賊勾結,我真是冤枉啊!”痞子頭頭趕緊的開口大有將事情全往曹盼頭上扣的意思。
荀令君看向曹盼道:“他之所言可有虛假?”
“我家酒肆不賣酒不假,但我家酒肆的門口寫得清清楚楚,不賣酒家,三盞換一式,唯我此一家。我的酒千金不賣,只用獨門手藝或是文韜武略一換。整個許都都知道的。”曹盼將她那酒肆的名號丟出去,荀令君一頓,“不賣酒家是你開的?”
曹盼道:“正是,紅雨釀恰是我那酒肆的招牌。”
“不是,哪有開酒肆不賣酒的,大人,你說有這樣的道理嗎?”痞子趕緊的爭辯。
“天下經營所圖各異,我開酒肆不以金銀相售,你管得著嗎?”曹盼堵了一句,“買賣自願,閣下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非要強買強賣,還砸了我家的酒肆,毀了我諸多的紅雨釀,你還有理。”
痞子被曹盼這一句又一句堵著,無可反駁啊,荀令君道:“人家酒肆寫得清清楚楚的,三盞換一式,你拿不出店家要的東西來換,而怒毀酒肆,是爾之過。”
“大人,我用東西換了,是他們不肯要。”痞子趕緊補一句。
“偷雞摸狗的手段,我可不要。”曹盼也不落於後,趕緊的說了一句,痞子瞪大眼睛道:“那也是本事。”
“放肆!”痞子這話算是認了曹盼所言,荀令君一拍驚堂木,痞子一縮脖子,曹盼道:“大人,我已經讓人統計過了,他帶人共砸了我二十三壇紅雨釀,若換成盞的話,一罈可倒九盞,共可倒兩百零七盞,亦可換六十九式。”
數目算得倍利落,痞子已經睜大了眼睛,“你說是就是!”
“我已經命人將酒肆中所有碎酒罈都收拾好讓人帶了過來,你要數嗎?”指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