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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於曹操而言並不是一個好訊息,“你們回來了,何必再回去。”
“阿爹別忘了,我阿孃已經是你的下堂妻。”曹盼提醒一句,曹操道:“再娶你阿孃一回又何妨。”
“人要往高處走,不能總想著以前的事。卞夫人挺好的,我覺得與其讓我阿孃學著跟卞夫人一般,阿孃還是自在些的好。”這不僅是曹盼的看法,也是丁氏的想法。
自從離開丞相府之後,丁氏沒想過再回來,曹盼命懸一線,她不顧一切地踏進這個府裡,但這些天丁氏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曹盼看在眼裡,並不打算為難丁氏。
“你們吶……”曹操知道這不僅是曹盼的意思,也是丁氏的意思,丁氏要走,他如何攔?當初,是他趕她走的。曹操卻有些憂心丁氏的身體,丁氏昏倒,雖然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告訴曹盼,曹操依然擔心!
“阿爹保重。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是要活下去。”曹盼與曹操叩首一拜,曹操眼中泛著淚花,想到了曹衝啊,之前他與曹盼一左一右立在他的身旁時,依然歷歷在目,然而人終究是不在了。
曹操道:“衝兒不在了,你要好好的!”
“我會好好的!”曹盼鄭重要回答,曹衝死了,她活下來了,她活著,就會連著曹衝那一份也活下去,他想做而沒能做成的事,她會幫他達成,曹氏,宗族的情份,往日她並無歸屬,但因為曹衝,她的小弟,她會試著將曹氏一族當成她的家。
“回吧。”曹操知道自己留不住曹盼,留不住丁氏,從丁氏邁出丞相府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不是他的妻了,連帶著他們的女兒,也成了丞相的過客一般。
“阿孃,走吧!”曹盼得了曹操的允許,即往她受傷住的屋去找了丁氏,丁氏早就已經收拾好了,“與你阿爹辭別了嗎?”
“已經辭過了,我們回去吧。”曹盼上前拉過丁氏的手,丁氏與一旁的卞氏道:“這幾日多虧你照顧。”
“夫人說哪裡的話,我看夫人還是留下吧。”卞氏說出了一句,顯然也是盼著丁氏可以留下。
丁氏輕輕一笑,“從來離開丞相府的那一刻一開始,我就再也沒有打算回來,這裡已經有你了,你比我做得更好!”
這是對於卞氏最大的認同,曾經她是那樣的妒忌卞氏,妒忌她搶走了屬於她的丈夫,妒忌她為曹操生下一個又一個兒子,而她連唯一的養子都保不住。
“夫人!”卞氏習慣地喚這一聲,丁氏道:“往後該是我喚你夫人了!不必送我們娘倆兒!”
丁氏很豁達,她選擇了這樣的路,就會一直走下去,絕不回頭。
然卞氏還是將人送到了門口,親眼看著她們登上了馬車,曹盼掀著簾子與卞氏道:“夫人回去吧。”
卞氏與曹盼揮了揮手,馬車行駛著漸漸消失在了卞氏的眼簾,卞氏目光閃了閃,回過頭一看,曹操立於不遠的屋簷下,眼中的失落藏都藏不住……
“卞氏是個好人!”馬車上,丁氏如此衝著曹盼說,曹盼側過頭道:“若不是好人,又怎麼能讓阿爹另眼相看?”
“我很慶幸我的盼盼是女孩!”丁氏又說了一句,因為曹盼是女孩,所以避免了很多爭執,否則她哪來的平靜日子過,只是,丁氏撫過心口,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
等曹盼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去見郭嘉時,發現郭嘉整個人瘦了一圈,衣裳都變得寬大了,臉色慘白。
“師傅你這是?”曹盼走到郭嘉的身旁,郭嘉輕輕咳嗽起來,“無事,就是染了風寒。”
這個年代染了風寒哪裡是小事,曹盼忙道:“我去給你找大夫。”
郭嘉擺手道:“不用了,一點點小風寒哪裡用得著去大夫,你要是想要我的病快些好,就送我幾壇上好的美酒。”
“等你的病好了,你要什麼酒我都給你送。你是不是又服用五食散了?”曹盼也是偶然發現郭嘉竟然也用五食散,伸手摸了郭嘉的手,一片滾燙,“師傅,你這樣還叫沒事?”
根本不由郭嘉多說,急急地讓人去給郭嘉叫大夫,想了想,曹盼直接讓人往丞相府去叫那戴圖來。
郭嘉見曹盼急急的模樣,不以為然,“你個小丫頭,倒是想管起你師傅來。”
“我只是憂心先生的身體。”曹盼才不管郭嘉怎麼說,郭嘉道:“來,陪我下棋,你這些日子沒來,連跟我下棋的人都沒有了。”
“師傅,你還病著。”曹盼很是不同意郭嘉的做法,身體都沒好,就急吼吼的下棋,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