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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對,沒錯,哪怕他們猜到了也不一定能懂得。來,母皇再問,你知道如今大魏的天下,以官營的都有什麼?或者母皇換一個問法,大魏的國庫收入主要來源於哪裡?”曹盼把曹恆放到對面坐著,母女倆正面相對。
曹恆聽到曹盼這麼一問,想了想道:“田賦、算賦口賦、徭役和更賦、戶賦,還有就是鐵,公田、屯田收入、官營收入。”
點點頭,曹盼道:“這些的物件是不包括大部份計程車族的,士族有特權而得以免賦,所以針對的就是普通的百姓。賦是大頭,而賦之所取皆自百姓,隨著國庫的錢越少,而國家需要養軍隊,養朝中的那些官吏,只憑區區的鐵營還有公田、屯田的收入是不夠的,那麼大頭依然還是在賦收。”
“可是,百姓們的收入都基本是不變的,賦收在不斷地增加,豈不是讓百姓活不下去?”
這說得沒錯,自秦漢以來國庫的收入來源大部份皆是徵收百姓而得,稅收一高,百姓沒有了活路,也就反了。
曹盼對曹恆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露出了笑容,“看來元直有跟你說過自秦漢以來歷史的收賦,你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對此曹恆點點頭,表示曹盼說得沒錯,也不用曹盼再問,而是繼續地道:“元直說,漢高祖劉邦在漢初時採用的是輕徭薄賦之策,以十五而稅一,乃至漢文帝,又有田租減半之詔,是為三十稅一。”
這些東西曹恆竟然能記得如此清楚,曹盼更是高興了,問了曹恆道:“那你知道為什麼盛世之時,皆以輕徭薄賦?同樣是輕徭薄賦,縱以恆、靈二帝之時,也只加十錢而已,然而卻有黃巾起義,最後漢還是亡了?”
如此問題頗是深奧,讓曹恆半天答不上來,與曹盼搖了搖頭,“請母皇指教。”
這般老成的模樣,引得曹盼再次笑了出來,曹盼道:“這個問題一時半會的阿恆怕是弄不明白,不過阿恆可以帶著這個問題,慢慢地看,慢慢的想。母皇先為阿恆解惑,為什麼當初的母皇要求鹽以官營,而你祖父卻不願意。其實與母皇剛剛對阿恆提出的問題也算是有關聯。”
“左傳有記,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母皇以為,關乎民生者,亦當為國之掌。所以站在母皇的立場,鹽之大事,關乎天下百姓,鹽之重不亞於糧,百姓皆不可缺,若以旁人掌握,就好像母皇掌著一般,能養天下兵馬,可賄賂天下之人。”
“母皇願將鹽田充作官營,是為大魏,但是你祖父那時不同意,也是因為大魏。”曹盼把話挑明的給曹恆說,曹恆認真地聽著。
“無知可曾告訴你,母皇是在什麼時候提出鹽以官營的?”曹盼並不一味的只是自己講,更是引得曹恆去想。
“說了,那是祖父大壽時母皇要送給祖父的賀禮。”墨問講故事倒也沒有斷篇,該講的都講完。
得虧了曹恆聰明,該記的都記著。
“那時漢帝還在,縱已立魏國,若以鹽充官營,那是要算到魏國庫,還是要算在漢國庫?鹽田是母皇弄出來的,母皇幫著你祖父養兵養馬,你祖父再不必為錢財發愁,若是交到了官營,想用就沒那麼容易了。”曹盼把這點心思與曹恆說破,而曹恆想了想又問道:“那,母皇登基之後,為什麼又不提把鹽以官營了?”
“你以為如今這滿朝文武大臣誰不盯著母皇手上的鹽田,只是他們都不敢提而已。先時母皇會自覺的提出鹽以官營,因那是利於大魏,利於你祖父的大事,如今母皇不提,並非要將此事擱置,只是暫時不提,將來必是要做的。錢在自己手上,要怎麼花是自己說了算,交到了別人手裡,想花就沒那麼容易了。如今我們要與蜀漢打仗,這修堤築壩是樣樣都要花錢,等著國庫一套程式走下來,堤壩都能修好了,兵貴神速,哪裡等得了。”
想了想,曹盼又補了一句,“你是沒母皇的運氣了,鹽以官營是誓在必行的,這是於國家長遠而言是大利之事。但往後你也得自己想辦法掙錢,千萬不能連私房錢都沒有的叫人把你掐得死死的。真要做成這樣,你也夠慘了。”
曹恆……私房錢那是什麼東西,還要會掙錢,她是要現在就開始學著怎麼掙錢了嗎?
“母皇,我要學的東西很多。”聽完之後,曹恆鄭重地跟曹盼說了這一句。
對此曹盼點頭道:“是,三省六部的那些人,你要多跟他們學學,各有所長,有所長而學之。”
曹恆拉著曹盼的袖子道:“最重要是跟母皇學。”
這馬屁拍得曹盼很是受用,“好,母皇等著阿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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