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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輕輕地碰了耳朵,隱隱還是在痛,周不疑道:“陛下休養,朝中的事,臣會妥善安排。”
要不是陳倉失守,前前後後的事太多了,周不疑也希望曹盼可以好好地內宮養著。那日曹盼耳朵流血的事,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益州之內,杜子唯被人引入了府邸,那人,正是被劉備臨終之時除諸葛亮外的另一位託孤大臣,李嚴。
“你一個大魏的揚州刺使,怎麼敢到益州來。”李嚴一見杜子唯便聲色俱厲地走近杜子唯。
杜子唯並不因李嚴這樣的質問而見難色,反倒是與李嚴恭敬地作一揖,“李都護多年可好?”
李嚴見杜子唯神情淡然,那一開始想要給杜子唯的下馬威,便再也擺不出來。
“坐下說吧!”李嚴請了杜子唯跽坐下,杜子唯倒也不客氣,隨意地坐在了李嚴的對面,李嚴呢,面對杜子唯輕輕一嘆道:“沒想到,你還會有今日。”
如此之感慨,杜子唯自知是因何而起,“當年我已成了一個廢人,誰都覺得我是不成了,沒想到,我不僅重新站了起來,更成為一方封疆大吏。如今還站在你這裡。”
李嚴道:“你本是益州之人,縱有投抱之意,為何卻捨近求遠?”
所謂近者,遠者,近謂劉備,遠謂曹盼!
杜子唯聽著看了李嚴一眼,“你我本是好友,相交多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又是什麼樣的人,各自都清楚。若以國力而言,蜀漢與大魏,孰勝孰劣?”
對此,李嚴道:“那又如何,非以一時而論,眼下諸葛丞相興兵直搗長安,如今大魏內憂外患,我以為,你是來投奔我的。”
“哈哈,投奔倒不是,只是身為多年知交好友,與你提醒一句。你與諸葛亮孔明同為劉備的託孤大臣,但是,諸葛孔明大權在握,而你,你都有什麼?”杜子笑著問,李嚴聽著臉色變得有些不好。
杜子唯繼續地道:“明人不說暗話。同為託孤大臣,一個大權在握,一個守於益州。管著一畝三分地,或許,這也是你所希望的。”
李嚴一下子看向杜子唯,“你說這些話,究竟何意?”
杜子唯擺擺手道:“並無他意,只是提醒你,若是諸葛孔明此次興兵大勝,這蜀漢可還有你的容身之地?”
被問的李嚴一頓,杜子唯道:“你能在益州立足,能夠被劉備委以重任,與諸葛孔明同為顧命大臣,你靠的是什麼,憑的又是什麼?需要我再三的提醒?劉備又為什麼會同時設了你們這兩個顧命大臣,為的,不就是讓你們兩個可以平衡掣肘對方,但是,隨著諸孔明的戰功越多,民心向他,你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如今蜀漢與大魏大戰在即,你在這個時候特意跑到益州來跟我說這番話,杜子唯,你是想讓我叛漢不成?”李嚴雖然被杜子唯說中了心事,他也在憂思隨著諸葛亮的功勞越大,這益州,還會有他的容身之地嗎?
杜子唯連忙地搖頭,“當然不是,若是你願叛漢,我早就來尋你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你此來益州,究竟是有何企圖?”李嚴追問杜子唯的來意。
“想要你讓諸葛亮退兵而已。”杜子唯終於是把自己的來意說出來,李嚴一聽冷哼一聲,“你還真是敢說。”
杜子唯笑出聲來,“我為何不敢說,又有什麼不敢說的。”
看著李嚴,杜子唯道:“你就不想看看,尚未大獲全勝的諸葛孔明,他的心裡有沒有你的陛下?用你的陛下來試一試,諸葛孔明是不是將如曹魏帝曹孟德一般,挾天子而令諸侯?”
如此帶著蠱惑地問,挑起李嚴滿腹的憂思。
“還是,他如今心裡是不是已經沒有了你的陛下,你們的天子?若是連天子,陛下,他心中皆不存了,難道這不是你除去諸葛孔明的大好機會?要知道,若他心無你們蜀漢的陛下,那麼你可是比你們的陛下更危險。性命之憂,比起榮華富貴,有命才能有富貴,否則皆是空話,你說是吧。”杜子唯這般地與李嚴說著。
李嚴死死地盯著杜子唯,“你是想讓我讓諸葛孔明撤軍?”
杜子唯道:“不錯,正是如此。”
輕輕地冷笑了,李嚴道:“你們大魏也怕諸葛孔明?”
“算不上怕,只是這個時候不是與諸葛孔明決戰的時機。諸葛孔明縱是不撤軍,也對大魏造成不了什麼影響,諸葛孔明能奪得陳倉,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挺進中原,拿下長安。大魏拖得起,你蜀漢拖得起?糧草軍械,蜀漢難道不缺?諸葛孔明未必不知蜀漢缺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