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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之輩,家中沒有一個成年男主人頂梁,先前與他兩地分離是迫於無奈,如今他這邊穩定下來,那必是要接過來一起住的。
他匆匆收拾了不多的一點行李,去車馬行租好了馬車,在將要和福松上路的前一天,卻接到了刑部的傳票。
來送傳票的小吏知道他才中了傳臚,態度很客氣:“是相公先前遞去的狀子有了結果,本部堂官請相公前去聽判。”
蘇長越一怔,春闈之時,連著會試殿試到張貼皇榜,滿京城的目光都匯聚在這樁掄才大典上,他遞了狀子後曾去刑部望過一眼,見還在收狀,料著還沒定案就沒有進去,之後一直忙忙碌碌,沒空閒再過問,沒想到刑部在春闈的喧囂下,默不吭聲地竟已把案子辦了。
不過算一算時間,打皇帝下令查辦起,已有兩個多月了,現在出判決,正是差不多了。
他便出了家門,隨那小吏往刑部而去。
路上問小吏打聽,小吏位雖卑,但成日在刑部裡廝混,訊息很靈通,也很願意和新出爐的年輕傳臚公結個善緣,就說與他聽:“相公儘管放心,請相公去是好事,相公的狀子裡是不是有家產被奪之事?如今正要清點了還與相公。據我偷偷聽了一耳朵,相公狀子上寫的證據確鑿,所以狀子上的數目有多少,應該都是可以還回來的。”
蘇長越大出意料,跟著湧上滿心的百感交集,一時竟分辨不出心中是痛是悲是喜,只能道:“……多謝堂官秉公執法。”
在關於珠華嫁妝的那一部分上,他的證據確實充足,因為當年葉家留有的憑據雖然一併被錦衣衛搶走,但這份憑據同時在金陵張家還保留了一份,如此鉅額家產,身後劃分時不可能不找個見證人,蘇張兩家便是互為見證,這憑據也是互留了備份,同時上面還有河內縣縣衙的官印以為旁證,重重保險之下,只要能有這份憑據在,葉家家產的歸屬就毫無疑問。
不過屬於蘇家本身的家產相對之下證據就不那麼硬了,蘇家有賬目,但畢竟只在蘇家之內,沒有旁人可證,官府要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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