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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語,可聲音又輕又柔,快要滴出水來,顯是被奉承的芳心大悅。
男聲笑道:“有問題也罷,沒問題也罷,反正我就只看得見你的美。”
……
珠華聽到現在,在心裡狂翻白眼,她雞皮疙瘩都快被麻出來了,她對家裡這位小舅舅瞭解甚少,打穿來至今甚至沒和他打過一個照面,可聽他此刻話語,慢慢把當初原主給她科普的關於他的一點內容也想起來了,綜合起來看:這貨為一點口舌大打出手還罷了,打的那人他爹還比張推官官階高,這不明擺著作死嗎?國子監這種頂尖學府,張推官當初把他塞進去還不知道費了多大勁呢,他倒好,就這麼讓人掃地出門了。
窗戶那邊,男聲繼續訴衷情:“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大哥說了,已經替我在崇正書院那邊打通了關係,等我爹壽宴過後,我就進去就讀,到時候,就仍舊和原先一樣了。”
汪蘭若欣喜地道:“是嗎?這就好了。”
男聲笑道:“可不是,所以我來問你,要是再過一陣,我託我大哥向你爹爹求親,你允是不允?”
“……”汪蘭若沉默了下,猶豫地道,“恐怕我爹爹不會答應。”
男聲道:“我沒問你爹爹答不答應,我只問你,你肯不肯允我?”
汪蘭若沒有聲響。
珠華耳朵豎得再尖,也聽不到什麼,只又捱過一刻,方聽見男聲笑道:“好妹妹,我不逼你,我知道,你嘴上不說,可心裡一定允了我對不對?”
汪蘭若這才道:“什麼允不允的,聽不懂你說什麼。”
男聲低低一笑,道:“好了,我不能久留,你把窗戶關上罷。”
汪蘭若低著頭要關窗,那男聲在後面又冒出一句:“妹妹,你記著,我日夜都想著你。”
汪蘭若手一抖,窗扉啪一下合上,她嚇一跳,顧不得再回應情郎,忙往後退幾步看珠華,見她仍衝著牆,好好睡著,方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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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初,兩家人結束了今天的燒香之行,話別後,各自上車回家。
在鍾氏是了了一段心事,放下心來,她不知她對面坐著的外甥女卻是歷經兩段曲折,揣了滿懷心事正琢磨呢。
講真,珠華不是好管閒事的性子,單說汪蘭若有情郎這事,那沒什麼大不了,自由戀愛嘛,可能不合規矩,但她又不是本地土著,這在她看很正常,她只當她是真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就完了,本來也不關她啥事——可世界太小,汪蘭若居然把情郎找到了張家來,想當沒事都不成了。
找便罷了,哪怕她找張良翰呢,說不準還有一線希望,可她偏偏找上了張興文,這兩人從兩家關係論,是錯了輩了;從利益角度論,張興文家世上唯一的優勢只在張推官,可他只是張推官的弟弟,還是不同母的,雖說張推官現在沒兒子,可他才四十出頭,將來有沒有,還是未定數,即便運氣差,一直生不出來,沒人可傳家業,那也有兩個親侄兒,不傳侄兒傳異母弟弟的可能性實在太小,屆時張推官留下的政治資本,張興文能撈著口湯喝都算張推官照顧他了。
綜上所述,汪知府夫婦除非是腦子被雷劈了,還是劈得焦黑焦黑的那種,才會答應把女兒許給張興文。
珠華本來看汪文蒼覺得平常,覺得大概也就是一般優秀少年,可被他妹妹這麼一襯托,形象立馬高大起來了,人家是想法自己努力,要考個秀才拿去跟母親談判;汪蘭若倒好,張興文把仗著做官的哥哥才給弄到了個書院的名額拿出來炫耀,她居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張興文要以此向她求親,她居然還預設似地不吭聲了。
汪太太那等人物養出這麼個傻白甜女兒,珠華都替她覺得痛心。可想而知,汪太太本人要知道,會是個什麼反應了。
“嘔……”
珠華從沉思裡驚醒一抬頭,只見對面坐著的鐘氏捂著胸口,滿臉煞白,坐她旁邊的丫頭月朗嚇一跳,忙扶過她:“太太,你怎麼了?”
“暈車。”
珠華在後世有這個毛病,不過她主要是聞不得汽油味,倒是不怕顛簸,所以坐馬車並沒有問題。她對鍾氏這個反應再熟悉不過了,忙擠過去,幫著扶住鍾氏,向月朗道:“你給大舅母倒杯茶來,喝杯熱茶會好點。”
又向外喊:“大叔,車停一停,太太不舒服——”
鍾氏擺擺手,勉強道:“不用,還是快些回家,這個時辰不好耽誤,天黑宵禁就麻煩了。”
珠華只得罷了,月朗探身去拿過茶壺,倒了杯熱茶,珠華讓了位,由她扶住鍾氏慢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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