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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這麼喪心病狂,寧肯得罪武安侯府也要殺了蕭澤,但不妨礙史敬敏銳地感覺到裡頭的機遇。
漕幫一直想要改變自己這種尷尬的身份,他們又沒有自立為王的野心,那麼與官府合作,披上一層公家的皮是最好不過的了,只是這個難度極大,就算史敬賄賂了不少官員也沒有得到半點進展。蕭澤雖然在京城名聲不那麼好,但他是武安侯唯一的嫡子,身份貴重,能夠結交也沒有壞處。
如今蕭澤主動與史敬開口,在場諸人都不說話了。
史敬的臉上露出笑容:“自然可以,小侯爺請。”
…
就在蕭澤與史敬密談之時,京城中也不安寧。
武安侯親自帶人去追查,那些刺客是死士,被抓了便服毒自盡,最後只勉強留下一個活口,卻也硬氣地一字不說。好在護衛隊長被救了下來,但蕭澤與蘇清漪依然不見蹤影。
武安侯只得安排人順著護衛隊長被救下來那處往四周去探查,他本人則趕在入夜之前進了宮。
景寧帝聽聞事情經過,氣得將茶盞摔在了地上:“這些人簡直太過囂張!竟然在半路埋伏阿頑,這分明在明晃晃地打朕的臉!”
伺候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武安侯抿著唇沒有說話,如今蕭澤夫妻倆失蹤,與其他帶著人在外頭瞎找,不如直接逼迫幕後主使將人交出來更好。而能做這件事的人,除了景寧帝沒有別人,且蕭澤又是因為替景寧帝做事才會出現危險,景寧帝自然不會不管。
景寧帝揮了揮手讓人都下去,才對武安侯道:“阿學,你放心,朕一定將人給找出來,定叫他們付出代價不可!”
“臣,謝陛下。”
景寧帝看著跪下的武安侯,自從當年他成為自己的伴讀,這麼多年一直都堅定地跟在自己身邊,當初朝氣蓬勃的小少年如今也過不惑之年了,鬢邊也出現了白霜,景寧帝霍然意識到,這位他最忠心的臣子和知己也已經老了,而他唯一的兒子此刻生死不知。
這樣的認知讓景寧帝的心中忍不住一酸,他不由得對武安侯保證:“阿學你放心,不管這幕後站著的是什麼人,朕都不會放過他,一定給你們討回公道。”
有了景寧帝這樣的保證,武安侯暗暗鬆了口氣,這才告退。
武安侯一走,景寧帝就沉下臉,擺開御駕去了玉藻宮。
方貴妃正在逗弄自己的小兒子,小皇子還不到一歲,搖搖晃晃的根本站不穩,奶孃和宮女都緊張地圍在旁邊,生怕他磕了碰了。
正在此時,忽然聽見外頭太監尖利的聲音:“陛下駕到。”
方貴妃連忙站起身來,讓宮女看了一眼,確認自己髮型整齊,這才朝外迎去,只是才走了兩步,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回身從奶孃手中將兒子抱過來,這才邁著急切而優雅的步子迎了上去。
只是向來待她柔聲細語的景寧帝這次卻陰沉著臉,理都沒理她就走了進去。
方貴妃心裡一“咯噔”,也連忙跟了上去,將兒子交給奶孃,讓她們都下去,這才膩著身子依附過去:“陛下,您今兒這麼怎麼了……”
她話還沒說完,卻被景寧帝驀然掀翻在地。
方貴妃的額角磕在凳子上,那一處嬌嫩的面板立刻就紅了,她卻不敢呼痛,爬了幾步伏在景寧帝腳下,哀哀地叫道:“臣妾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竟讓陛下如此生氣,臣妾傷了倒是無妨,可陛下若是因怒傷神,臣妾可就萬死難贖其罪了。”
景寧帝低下頭,冷冷地看著她:“你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方貴妃抬起頭,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含滿淚水:“臣妾的性子陛下是知道的,臣妾在宮中一直安分守己,平日裡都是圍著兩個孩子打轉,便是宮門都少出去,實在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竟然惹得陛下這般生氣。”說完又“嚶嚶嬰”地哭了起來。
“你若不知道,朕便告訴你。”景寧帝半蹲下來,一雙略帶渾濁的眼睛卻如同老而彌堅的雄獅,死死地盯著獵物,“朕在皇莊引入新機器的事情,這滿宮上下,只有同你透露過隻字片語,如今阿頑出了皇莊就被人追殺,至今生死不明,除了你還有誰會洩密!”
方貴妃睜大了眼睛,那淚珠在眼眶中晃了晃,然後順著眼睫整顆滾了下來,她垂下頭,似乎在拭淚,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陛下這可是冤枉臣妾了,臣妾敢發毒誓,從未將這訊息透露出去。”
景寧帝皺起了眉頭,卻看到方貴妃抬起頭,一雙美目因為被淚水洗過而越□□亮,她哀聲道:“臣妾自從入了宮,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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