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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委屈的酸水一陣陣地冒,這分明就是蕭澤的主意,卻讓他去打頭陣。蕭澤怕徐先生那張冷臉,他也怕啊,更別說,還有笑面虎一般的自家爺爺,為了請動這兩位大佛,他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可蕭澤這個過河拆橋的,利用完就把他踹到一邊去了。
關奕傑正想訴苦,蕭澤卻連忙拉著他道:“外公和老師便安心聽書,阿澤帶著表弟在門外候著,您二位有吩咐儘管使喚。”說完,就把關奕傑給拖出了雅間。
關文柏對孫子求救的眼神視而不見,笑著對徐誨道:“阿澤這狡猾的性子,倒是有長松你當年的風範,可惜啊,手段還太稚嫩,不像你當年,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爐火純青。”
徐誨面色不改,淡淡道:“也不如你,賣了人還讓人幫你數錢。”
兩人互損完,都露出笑容。
關文柏動了動身子,說道:“怎麼也算是小子們的一片孝心,你我就當是出來散心好了。”
“那可未必。”徐誨冷哼一聲,“來時,這小子就一直在說這雅賭,話裡話外都是激將法。還當我老了聽不出來嗎?”
“你既知道是激將法,理他作甚?”
徐誨:“……”
果然是親外公。
話雖如此,但當鑼聲敲響,兩人還是不約而同收起了玩笑的態度,欣賞著林德安的演繹。
大廳之中頓時安靜下來。
不少座位上都坐著拿著筆墨的人,這都是其他茶樓的說書人,他們將林德安說的話本記下來,然後在其他茶樓說。李鴻昌與林德安都十分憤怒,卻又沒有辦法,因為世事便是如此。比起對於寫作抄襲的嚴厲,世人對於這方面卻寬鬆地令人咋舌。
這樣怪誕的景象令人十分無語,卻也無可奈何。除非將書付梓出版,否則,根本就沒人承認這是一部文學作品。在世人眼中,這就是一道天塹。
趙明江坐在大廳最中央的位置,他的身旁也坐著一個拿著筆墨的書生。
待到林德安講完上半場之後,趙明江問那書生:“可都抄寫地差不多了?”
他旁邊的幾名茶客都有些好奇,趙明江雖然是世家子弟,但他平易近人,平日裡也並不去雅座,只是和眾人一樣都坐在大廳裡,眾茶客平常與他聊天都習慣了,便直接問道:“趙公子莫非手底下也有茶樓的產業?”
趙明江笑著道:“並沒有。”
“那您這是?”
趙明江搖了搖扇子:“我有一位至交好友,同我一樣對話本十分喜愛,聽我說了之後,便十分好奇,可惜身不能至,所以只能由我找人抄了給他送回去。”
他這麼一說,眾人也就明白了。
又有一人問道:“趙公子可曾想明白這故事裡的三道謎題?”
“說有也可,沒有也可。”趙明江說完,看了一眼樓上雅間,笑眯眯道,“諸位,在下要去見兩位長輩,先請了。”
說完,他便站起來,朝雅間走去。
而雅間之內,徐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很快又收起來,點評道:“這故事倒是新奇有趣,這說書人也有些本事,先前那一段我都聽入迷了。只可惜,太在乎情節機巧,倒失了深意。”
“不過是聽一段書,放鬆心情,你倒上了心,想這麼多也不怕累著自己。”關文柏失笑道。
徐誨便道:“不是我上心,是我的一位小友,他平日裡喜歡看些新奇話本,據說偶爾還自己寫,若叫他聽見這段,說不得見獵心喜,會奔來這臨江城也不一定。”
關文柏也好奇了:“是哪位俊彥,我怎麼不曾聽過?”
“他向來不愛出門,亦不喜人多喧鬧,平日都只在自家宅院活動。”徐誨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鬱卒,“我當初聽聞他的名聲,特意上門拜訪,我們暢談了三天三夜,彼此引為知己,然而,在我離開之時,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
徐誨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公徐行,去時替吾閉門可好?”
關文柏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有意思,有意思,他如此矜傲,你竟也不生氣嗎?”
徐誨搖搖頭:“他這人純稚,不過我以友待他,他也以友待我。”
“倒是有魏晉之風。”關文柏也露出興味的表情,“說的老夫都對此人有些興趣了。”
…
蕭澤和關奕傑原本正在隔壁雅間吃東西,聽得自家爺爺爽朗的笑聲,關奕傑皺了皺眉:“這一段有這麼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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