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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家庭情況給說了出來。
武安侯原是蕭澤大伯,但蕭大伯體弱多病,早早就亡故了,爵位就落到了蕭澤父親的頭上,而蕭澤口中的大哥蕭衍是他大伯的兒子,兩人並非是親兄弟。好在蕭家並沒有發生什麼爭權奪利的事情,家庭關係挺好。
只是蕭衍文武雙全,一對比,蕭澤就顯得有些一無是處了,武安侯也更看重侄兒一些,對親兒子那是十分嫌棄的。
不過蕭澤和蕭衍的關係很好,蕭衍性子看似嚴肅,其實非常腹黑。蕭澤小時候的一些壞毛病就是被大哥一本正經的恐嚇中給改好的,只是至今都還有心理陰影。
大概是因為說開了,蕭澤也有了談興,兩人便漫無邊際地聊開了。
蘇清漪發現,小侯爺倒真不像外界說的那般不學無術,事實上他懂的東西很多,之前在古董店露的那一手只是一部分而已。並且他不古板,很樂於接受新事物,蘇清漪見多了思維僵化的讀書人,像父親蘇燮那般開明的已經很稀少了,更別提蕭澤的有些思想,在這個時代可以稱得上是驚世駭俗了。
蕭澤也發現,眼前的雖然是個姑娘,穿著也很寒酸,但涉獵廣泛,不管他說什麼,對方都能接上話,並且言之有物,這就很難得了。他談興來了,有時說了些不那麼合適的話,對方也沒有直言否定,反而還能提出自己的看法。是逢迎還是言之有物,蕭澤還是分得清的,這就越發難得了。
兩人難得沒有抬槓,和平相處,都對彼此有了新的認識。
待快走到桐花巷,蘇清漪突然停了下來:“小侯爺,我快到家了。”
蕭澤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恍然覺得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竟讓他生出了依依不捨的情緒。
蘇清漪卻沒想那麼多,只覺得和小侯爺這一場談話酣暢淋漓,令她心情舒暢,毫不留戀地同他揮手告別。
蕭澤有些怨念地看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忽然聽到身旁的護衛說道:“少爺,有人跟蹤。”
蕭澤的臉色頓時一變。
於是蘇清漪還沒走兩步,就被他一把給拉了回去,另一處,蕭澤的護衛已經和一個灰衣的矮瘦小子開啟了。只是蕭澤的護衛畢竟是軍旅出身,一身硬橋硬馬的功夫讓對方難以招架,最後不敵,竟然落荒而逃。
護衛雖然沒有留下人,但卻留下了一塊令牌,上頭正寫著一個“謝”字。
蕭澤一見這令牌,頓時就怒了:“這謝家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蘇清漪一愣,想到謝謹當初上門還特意道了歉,應當不至於再派人跟蹤她了吧。
蕭澤卻已經替她解惑了:“你說你怎麼老跟謝家人糾纏不清,先前是個旁支,如今乾脆是謝懷卿親自派人來了。”
“你說誰?”
蕭澤皺眉:“謝懷卿啊!”
…
蘇清漪拿著令牌來到趙家的別院,果然沒有受到阻攔。只是除了她之外,還有滿臉不耐煩卻一定要跟過來的蕭澤。
領路的婢女雖然遮掩著,但卻一直好奇地偷瞄他們。
進了會客廳,謝懷卿已經在等著了,他的面前放著一個紅泥小爐,上面汩汩地燒著水,角落裡的冰盆冒著絲絲白氣,蘇清漪只覺得周身一下子就涼了下來。
謝懷卿見他們進來,似乎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就露出了笑容:“小侯爺、蘇姑娘,沒想到竟然是二位一同過來的。”
蘇清漪還沒說話,蕭澤已然皺起了眉頭:“你謝家人也太不講究了,光天化日之下派人跟蹤一個姑娘家,若非被我抓到了,還不知你要做什麼!”
謝懷卿笑起來,輕輕地拍了拍掌:“欺霜,出來給貴客賠禮。”
他的話音落下,先前跟蹤蘇清漪的灰衣男子便走了出來,朝著蘇清漪和蕭澤拱了拱手:“奴婢欺霜,向兩位貴客賠禮了。”聲音已然是個姑娘家。
蘇清漪和蕭澤都同時瞪大了眼睛,眼前這人除了瘦小一些,怎麼看都像個男子,脖子上竟然還喉結!
欺霜見蘇清漪好奇,笑嘻嘻地將脖子上的喉結給抹下來遞到了蘇清漪手中,蘇清漪捏了捏,居然還有彈性。
謝懷卿見狀,便道:“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蘇姑娘若喜歡,讓欺霜教你便是了。”
蘇清漪連連點頭。
謝懷卿示意他們倆坐下,手上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最後小小的壺中剛好倒出三杯茶,他推到二人面前,並示意他們品嚐。
待到喝完茶,謝懷卿便笑著道:“聽聞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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