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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對於李言蹊這老神在在的模樣，她分外不解。

李言蹊吃了一口蛋糕，“我相信他。”

倘若應褚真有想要在一起的女朋友，那肯定也會先和她說一聲，解除現在的關係。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這其中真正的內情又不能告訴張芮雅，她也只能擺出一副十分信任的表情了。

這表情落在張芮雅眼中，讓她更氣了。她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對手！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李言蹊還在勸張芮雅多吃東西，“這家酒店下午茶多貴啊，你吃那麼少，不覺得虧大了嗎？”

化怒火為食慾的張芮雅立即加了好幾樣的茶點上去。

……

包廂中，應褚和賀雅婕之間並沒有張芮雅所認為的曖昧，而是充滿了公事公辦的味道。

賀雅婕象徵性地點了幾樣後，將選單讓給應褚。

應褚隨意勾了幾個茶點，服務員很快便退下準備東西。

門輕輕關上，留給他們兩人一個安靜的空間。

“正如同你所調查到的那樣，一個月前你們公司的貸款被卡，同我父親有些關係。”先開口的是賀雅婕，她即使說起父親兩個字，語氣也不帶半點的溫度，反而多了冰冷的意味，“在你們急需資金時，他對你們公司進行融資，成功換取了一部分的股份。這隨身碟裡，是這事件的一些證據。”

她將黑色的隨身碟拿了出來，推到應褚面前。

應褚沒有馬上接下，定定地望著她，語氣冷靜，“你想要什麼？”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一貫很清楚這些。

賀雅婕說道：“我可以給你證據，甚至可以將我家公司內部賬目給你。”她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對商業聯姻有什麼看法？”

賀雅婕儘管說的很委婉，但應褚卻明白了她的意思。無非是詢問他是否願意和她進行商業聯姻。

應褚淡淡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這同樣是拒絕，拒絕了她的提議。

賀雅婕笑了笑，“我很清楚你女朋友在你心中的地位……你放心，對於我們這個圈子的人，各玩各的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不會介意這種事。“

應褚搖搖頭，將隨身碟推了回去，“如果合作只能透過聯姻，那我對此感到很遺憾。”

“我不希望讓她受到委屈，無論是名分上，還是名聲上。”

若是同賀雅婕在一起，的確可以讓他少奮鬥好幾年，走的路也會更順遂。只是應褚依舊毫不猶豫拒絕了，他不需要透過聯姻的方式來取得成功。

賀雅婕顯然沒想到應褚連考慮都沒考慮便拒絕了這個提議。她垂下眸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應褚也不催促，自顧自地泡起了茶。

茶的香氣，在包廂中彌散開來，令人心曠神怡。

等到服務員將他們點的幾道茶點都送上來後，賀雅婕抬起頭，顯然已經做好了決定，“既然如此，事成後，我想要我們公司35％的股份和你們公司5％的股份，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賀雅婕她父親賀長盛所佔有的公司股份為65％，正因為據有如此多的股份，公司幾乎可以說是他的一言堂。

她笑起來時眸光褶褶生輝，寶光流轉，“你並非吃悶虧的性子，對於我家公司，想來已經有了腹案。”再有她給的這些東西，不怕不成功。

“你似乎很瞭解我，也對我很有信心。”應褚神情淡淡的，目光彷彿具有穿透力，能夠一眼看透人心。

在還沒出手之前，賀雅婕便已經開始籌劃起分配方案，對他的信心可見一斑。

賀雅婕心中一顫，後悔自己一時大意，她努力擺出鎮定的表情，“既然想同你合作，我之前當然調查過你。對於合作伙伴，再謹慎調查都不過分。”

應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們公司25％的股份加我們公司3％的股份。”

賀雅婕皺眉，“太少了。”

她忽的想起了什麼，眉毛再次舒展開來，“我要我家公司35％的股份，海深證券4％的股份，我願意從我那份，送10％的股份給你女朋友。”

“好。”

正如同她所預料的那般，應褚答應了，甚至沒有同她進行更多的討價還價。

賀雅婕看在眼中，心中羨慕和感慨皆有之：這世上好男人都是屬於別人的。

……

李言蹊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收到簡訊。

她看了看簡訊，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