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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麻溜地滾好嗎。
小姑娘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看起來有趣極了,青年忍不住勾唇,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剛要說什麼,一身紫衣的陳淨急急地撥開人群衝了進來。
“蘭蘭!”看見穆佩蘭的樣子,他臉色陡變,“你怎麼樣?!”
穆佩蘭沒有回答,只無意識地喊著“師兄”,偶爾吐出一兩句聽不清的話。
陳淨聽得心頭髮酸,不過這會兒不是喝醋的時候,他忙喂穆佩蘭吃下傷藥,而後小心翼翼地從青蠻手中接過了她……
“師兄……不要……”
看著穆佩蘭手中那截礙眼的袖子,陳淨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憋死。不過情況緊急,他還是忍下心頭鬱悶,耐心地哄了起來:“蘭蘭,你乖,先放手好不好?”
然而穆佩蘭始終不肯放手。
眼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陳淨只能忍下心頭厭惡,抬頭看向白黎:“蘭蘭這個樣子……請你與我們走一趟吧。”
“不必這麼麻煩。”白黎看了他一眼,指尖亮光一閃,那截袖子便斷開了。
陳淨一愣,鬆了口氣,然而手臂驟然落下的穆佩蘭卻猛然一僵,低叫著掙扎起來:“師兄!”
這一掙扎,傷口又湧出了血來,陳淨心疼極了,一邊把自己的袖子遞到穆佩蘭手裡讓她抓著,一邊忍不住怒視白黎:“既然對她無心,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她面前!我警告你,以後再見著蘭蘭,你最好是繞道走,不然……”
白黎還沒說話,李承朗已經生氣道:“陳公子怎麼能這樣說話!這大街又不是你家……”
話還沒說完,陳淨的臉突然被一面銅鏡擋住了。
“瞧瞧你這醜樣,別說穆姑娘,換做是我我也會選擇白哥哥啊!年輕人,嫉妒使人扭曲,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
恍覺胸口中了一刀的陳淨:“……”
青蠻收起銅鏡擺擺手:“行了,趕緊回去給她上藥去吧,擱這兒站著只會使你更加醜陋,不會讓你變俊的。”
壯壯忍不住哈哈大笑,圍觀群眾也跟著樂了。
從沒這麼丟臉過的陳淨深吸了口氣,又深吸了口氣,然而還是沒壓下心頭恨怒。他終是忍不住冷笑一聲,鄙夷又不屑地開了口:“一個欺師滅祖,背叛師門,對待他如子的師父都能痛下殺手的畜生,長得再俊又有什麼用!”
***
陳淨抱著穆佩蘭怒氣衝衝地走了,李承朗也被王府來人請了回去,說是晉王有事找他。
氣氛一時冷清下來,夾雜著些許尷尬,青蠻輕咳一聲,薅著壯壯的毛道:“那個,咱們現在做什麼去呀?不然回……”
“前面不遠處有一家小酒肆,裡頭的桂花酒味道極好,阿蠻妹妹可有興趣嘗一嘗?”周圍的群眾早已散去,錯落的燈火映照下,青年身長如玉,俊美非凡。
青蠻看著他,心裡不大相信陳淨的話,如果白黎真是他說的那種人,阮明決和他阿孃怎麼還會那麼關心他?只是……
為什麼他不反駁呢?
“想什麼呢?”
腦門突然被人彈了一記,青蠻回神,眨眼看他:“白哥哥請客?”
白黎挑眉:“如果阿蠻妹妹想請,我當然……”
“你想多了。”青蠻馬上正色道,“我只是想說你真好,真大方!”
白黎低笑出聲。
“你們去吧,我回去睡覺,困了。”莫名覺得眼睛有些刺痛,壯壯翻了個白眼,跳下青蠻的肩膀跑了。
青蠻其實也有點困,但不知道為什麼,想著陳淨方才那句話,她又不想馬上回去休息了。
“兩壇桂花酒。”
“好嘞,客官,您接好!”
兩人提著酒,沿著小街慢慢往前走,最終在一座湖心小亭裡坐了下來。
今夜無雲,天上月與水中月相互交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晃動。
這桂花酒也確實很好喝,甜甜的,一點都不辣,青蠻抬頭看著天,豪邁地灌了幾口,末了才擦擦嘴巴,看向身邊的青年:“剛剛那個陳淨……”
“他說的都是真的。”
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青蠻一下愣住了。
白黎喝了兩口酒,偏頭看她:“我確實差點殺了我師父,所以才會被趕出國師府。”
青蠻眨眼,半晌才道:“那你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不然阮明決早就找你拼命了,哪還會看見你就兩眼放光地大叫師兄啊!”
白黎被她說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