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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自己如同昇天的鳳凰,來到了九天之上,旁邊是無窮空間和無限的生機,無休止的生命在身邊盤旋,沒有死亡的永生,恢復原始的寂靜,頃刻間在混沌中泯滅了所有的感覺……
她劍下的亡魂,無不驚歎於眼前如此美麗的長劍,那長長的睫毛下如同濃墨點過的雙眸,閃亮著他們一生中見過的最燦爛的光芒。
司徒霜緩緩站起身來,看著翻飛的黑色的影子,她的心開始下沉,不斷的下沉,沉到了最深的谷底,如同流水,迴歸到潭底時遠離所有的繁華和熱鬧,寧靜,優雅,卻又無限的寬容。
風在樹林裡呼嘯著,激烈的衝散人們的廝殺,漸漸風最猛的時候,廝殺的聲音漸漸散去,樹林裡只剩下兩個人站在那裡,她們呆呆的看著對方,風聲一下子消失了,暮色裡沒有一絲人間的聲音。
司徒霜看著南宮繼,上前抱起他,緩緩離開……
屈懷柔沒有追上去,而是轉身離去。
廣靈宮裡,燈火通明。
屈懷英前來看望屈懷柔,上前的第一句話便是:“教主擊退入侵狗賊,為何拒不接見所有的人?”
屈懷柔轉過頭來,悽然的表情讓屈懷英一下子涼到了極點,在他面前的是一幅他見過的最美麗的畫面——那淡淡的眉毛因為哀傷而如同煙雨朦朧的江南春色,那淺淺的眼神因為幽怨而如同星星點點的一汪秋水,那臉頰的淚珠還帶著朝露般短暫的美麗,那哀怨的神色卻有著神仙宮裡永不停歇的魅力,因為對紅塵的毫不眷戀而帶著仙風道骨的超塵脫俗,如同嫦娥般因為超塵脫俗而遠離了人間煙火的腐蝕,在黑色的衣袂裡是掩不住的哀愁,掩不住的飄然獨立。
屈懷柔終於平靜的說:“你來幹什麼,我不是說過嗎?所有的人都不能進來!”
屈懷英說:“我進來不是因為教中的事情,而是因為我是你的親弟弟,你現在世上唯一的弟弟,要你重新恢復你的鬥志,重新拿出你的勇氣,帶領你的教眾,帶領你的子民,將入侵的漢賊全都趕走,讓幸福在靈鳳的指引下向著光明的未來用永遠不停下來的步子用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的氣勢來到我們的身邊——看看那些將要受苦的眾生,看看靈鳳在九天之上的哀鳴,你不能將自己深鎖在燈火通明的廣靈宮,忘記了世上還有可怕的黑暗將吞沒你的子民和你的親人。”
屈懷柔冷冷的說:“弟弟,在這個世上,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了,我記得小時候,父親告訴我們,說靈鳳是我們的庇護神,她指引我們由黑暗到光明,從人間到天上,你說,這是真的嗎?”
屈懷英急忙說:“當然是真的,靈鳳就在你心裡,是你的勇氣,是你的力量,是你對正義不斷追求的信心所在,你怎能忘記靈鳳,快恢復你的理智,重新得到你的靈魂!否則,你將不會得到自己的寬恕!”
屈懷柔哼了一聲,緩緩起來,往臺階下走著,走到一半,回頭看了看那蠟染的靈鳳,說:“你飛吧,帶著我們的自由和傳說,永遠的飛吧,……”忽然語氣一重,恨恨的說,“你根本就不配作我們的神,你不但沒有力量,甚至沒有善心,你看看你的子民,他們受著煎熬,而你,你躲在一個角落,躲在光明裡,躲在九重天上,你是什麼靈鳳,你是什麼神,你的意志呢,你的力量呢,你的光明呢!你在欺騙每一個人,你在欺騙他們!”
說著軟軟的跌倒在臺階上,屈懷英急忙上前去扶起來,說:“姐,我知道,因為南宮繼死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為了一個他,你要讓你的至親和你的子民為你擔心,甚至要我們都付出代價,這公平嗎?”
屈懷柔看著屈懷英,說:“公平?懷英,我的好弟弟,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與生俱來的不平等永遠籠罩著我們,為什麼北方的人必須牧馬,南方的人只能種田,為什麼別人生下來只能種地,而我們卻成為他們的主人?要是期待上天給一個平等,那是如同乞丐一樣荒唐,這世上有什麼老天,都是人的心在作怪而已!人心便是最大的神靈,你只能順從,而不能違背,否則,你將痛苦到極點。”
屈懷英扶起她,一步步往著鳳椅走去,屈懷柔繼續說:“我想了好久,這一生看著滿目倉荑的世界,想著滿目倉荑的感覺,那是一種多麼生不如死的滋味,姐姐不是怕事的人,但是,那種毫無轉機的痛苦籠罩了我的全身,我無力去承受他一生如同一日的折磨,我不能再帶領靈教的教眾完成我們的謊言,這個重任,讓靈鳳活下來的重任,就在你的身上了!”
屈懷英呆呆的看著屈懷柔,屈懷柔坐上鳳椅,說:“傳說中有一對男女,他們恩恩愛愛,發誓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