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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把自己包裝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從頭到腳都用斗篷包著。我心裡嘀咕:這些人怎麼那麼喜歡用黑色斗篷?之前那個在海縣遇到的; 也是一身黑斗篷; 就那麼見不得人?想歸想,動作卻並不遲緩; 狠狠地打向那人的後背。
那人回頭,一雙眼睛折射出兇光; 聲音很難聽; 像沙子一樣; 他道:“小東西; 別管人閒事!”
“這閒事我還真管定了!老東西; 藏頭縮尾的; 有膽就把臉露出來; 讓姑奶奶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那人也怒了,估計從來沒人這樣囂張地跟他對話,還是個小孩子; 如何能嚥下?放了大招,就要劈頭蓋臉地朝我打過來。
蠱巫的大招,無非就是什麼蟲啊蛇啊之類的,就像之前打過一場的那個苗巫一樣,何況這人已經被蠱蟲反噬,只怕更會速戰速決。
蠱蟲我向來不怕,他有大招,我也有大招應付。不緊不慢地從隨身的小書包裡掏出我的玻璃瓶,瓶裡放的就是蠱蟲的剋星——克蠱水,那是我自己發明創造的,裡面可是加了我的符水外加我加了料的靈力。只要灑上一點,蠱蟲基本就沒有活的。
但是——
還沒有等我放大招,眼前這個穿得一身黑漆漆的人,竟然跑了!
剛才所謂的大招,所謂的要與我決一死戰,都只是他逃跑前的幌子。這人早就作好了逃跑的準備,卻又被我緊追不捨,又重傷在身,這才故意放了狠話,想要降低我的戒心,我這是中了他的圈套了。
這就是實戰的經驗,實戰並不是實打實打鬥的實力,還要提防有些人不按理牌出牌。
一陣風吹來,將我滿腦子的怒火吹散了。
這種事本來就諷刺,我以為那人會拼著受傷也要滅了我,卻沒有想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欺善怕惡。既然我能破了他的蠱毒,那麼自然是有些水平,他又重傷在身,惜命的人自然沒有必要與我拼出一個高低。而該死的,我竟然沒有看清這人的長相,也就無從得出這人是誰,只大概地記得,這人下巴那有顆黑痣,眼睛有些倒三角,別的一無所知。不過,我記住了他的味道,還有我在他的身上打了一道符籙,下次再見到這人,自然也就能認出來。
此時,天慢慢黑了,肚子傳來的飢餓感,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之前因為飛機的事情,我們匆匆轉機又趕到港城,一到港城就快馬加鞭的去了醫院,隨後便是除蠱。這一除,又過了半天,這才發現自己其實一整天都在忙碌。忙的時候還沒覺得,此時一冷靜下來,才餓得前胸貼後背。
但在往回趕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迷路了。我出來的急,當時一心只想著追到那人活抓了他,追得緊,竟沒有仔細看周圍的圖示,然後就找不著回去的路了。
站在路口,四面八方都是建築,到哪條路線都差不多。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不是尷尬的,最尷尬的還在於,明明可以打車回去,卻沒有一輛計程車願意載我,原因是我沒錢,上了車也被趕了下來。
其實,也不是沒錢,而是沒有港幣。現在這個世面上流通的只有港幣、英磅還有美元,人民幣在這裡根本沒有人承認,而我的口袋裡除了那張銀行卡,便只有一百元人民幣,其他什麼也沒有。
想了想,還是攔下了一輛車,看也沒看就跳了上去:“司機,去聖保祿醫院。”半天卻沒見車子移動,望過去,卻見那是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來歲,黑西服白襯衫,穿戴很整潔,正似笑非笑地望著我。
這時我才發現,這不是一輛計程車,而是輛私家車。車主問我:“小妹妹,可是迷路了?”
我老臉一紅,點頭:“我有錢的,就是……”我不好意思說自己只有人民幣,趕明兒一定得去銀行換些其他錢幣,要不在這個地方寸步難行。
“小妹妹是從大陸來的吧。”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他又說,“走吧,我送你過去。”
這時,我才認真地打量起這個男人。面相,絕佳,富貴之相,只是夫妻宮有些波折。人中龍鳳,事業將會做到極致,是個好面相。我邊評頭論足,邊不停地點頭。
年輕人放起了歌,是首港歌,很好聽的旋律,但以前沒聽過。他倒也沒有跟我說話,只是認真地開著車子,一雙薄唇緊緊地抿著,眉間緊鎖,似乎在為什麼事情困擾。
好奇之下,我開啟了天眼想要預測一下他的將來,卻發現天眼之下什麼也沒有,空白一處。這種情況,很少遇到,幾乎沒有天眼預測不到的情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的未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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