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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平時吃起來可能粘牙,但用火一烤,卻是香到了能把舌頭吞下去。
我用力地點著頭,嘴裡吃著烤年糕,只發出嗚嗚的聲音,卻看得爺爺呵呵直笑。
爺爺卻說:“好吃就多帶些回去,你外公那也有灶火,到時候讓你外婆烤給你吃。”
爺爺此時雖然說著笑著,但是笑不達眼底,臉上的表情還是透著一絲鬱意,我吃年糕的動作一頓。我知道爺爺雖然嘴上說對大伯很失望,雖然一直說大伯母不得他中意,其實老人心裡還是極關心大伯的。
嚴格說起來,大伯其實是爺爺的第四個孩子,前面的三個孩子,除了大姑活了下來,另兩個是一兒一女,都沒活過三歲,所以大伯出生那年,爺爺其實是寄予了後望的。但是大伯卻一直很讓爺爺失望,文不成武不就的,從小學習不好,還打架鬥毆什麼都會,後來還學會了賭博,十年動盪那段時間,他還是有名的造反派。後來跟大伯母結婚,爺爺雖然不同意,但是有個女人能管住他,還是有些高興的,只是後來子不成子父不成父,這也是意料不到的。
“爺爺是在擔心大伯母嗎?”想到這,我吃著年糕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爺爺卻不答反問:“珍寶,你老實告訴爺爺,你是不是學了你外公的本事?”
我一怔,就聽到爺爺說:“我知道你外公是個有真本事的,當年你媽媽嫁給老二,是我們高攀了。”他嘆了一聲,又說,“爺爺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將來你也會像你外公一樣一飛沖天的,但是……你伯母再壞,她終是你伯母。”
我把吃了一半的年糕放在炭火上,問爺爺:“爺爺,你是希望我能治好大伯母嗎?”
爺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卻沉默了。不是我不願意大伯母,而是她不吃上些苦,就永遠不知道收斂。我不希望將來我不在爸媽的身邊,大伯一家還想著法兒去欺負他們。爸爸這人重兄弟情,他或許對別人可以做到冷心冷肺,但是對自己的兄弟姐妹,他永遠也做不到絕情。
媽媽雖然刀子口,但是我知道她的心極軟,看不得別人向她示弱。
我不知道自己明年能在家裡呆多久,外公已經幫我安排好了明年的行程,我便是在海縣,也是會到處接單子。更何況,明年還有玄派大會的事情要忙。
這一年幾乎要過去,外公說一過完年就帶著我和陳洪一起去燕京。玄派大會已經定下時間,在來年的三月,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燕京有多少能人異士,可想而知,這一去,兩種結果,一是一衝飛天,二是被埋沒在歷史長河中只能回鄉下做個小神棍。我自然是想要做到前者,因為玄派大會上是一舉成名的最佳時機,只要利用得當,定然能在燕京打下名聲。眼睛微微眯起,我握了握小拳頭。
計劃是好的,但是家裡的一切,我卻又放心不下。
“馬上就要祭祀了,可是卻出了這等事……”後面的話,爺爺沒有說下去,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
祭祀的時間馬上就到了。三葉村這麼有個規矩,在立春之前,必須完成祭天和祭祖的儀式,這個儀式可比真正過年還大。這年的立春比往常都要早,臘月二十就是立春,所以爺爺便決定在臘月十六那天舉行全村祭天和祭祖儀式。距離那天,還有三天不到,但是該到的人都還沒有到。
古訓,祭天祭祖的時候,家中的男主人必須到場。我們家幾個叔伯們都已經分家,但是大伯和爸爸連夜已經陪著大伯母去了醫院還沒有回來,不過祭祀前應該是能到位。三叔和小叔他們還沒有回來,三叔是因為一直在外面開著傢俱廠,現在過年的時候正是生意大好的時候,小叔卻是吃的公家飯,此時也沒有放假,自然也不可能回來。
但是以前,家裡的叔伯們在祭祀的時候都會在場,前世沒有這一場鬧劇,最多隻是兩家人打了一架,所以並不影響祭祀的舉行。前世的時候,三叔和小叔是到場的,只是小嬸並沒有過來,不過我印象中她也很少到過場。
三葉村的祭祀,女人雖然不能親臨祠堂,但是可以在外面廣場處擺桌,桌上一般都供有供品。後來連這一規矩也沒了,建國後第一任首長說過,女人也能頂半邊天,男女平等,所以很多村子也把這一規矩破除了。
所以如今一聽爺爺提了祭祀,我就知道爺爺還是希望我能冰釋前嫌出手相救的。我一直沒有說話,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在心裡嘆了一聲。
這一夜,我一直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
外面夜色很濃,樹的影子在風中搖擺,投在窗前有些婆娑。傳來一聲又一聲貓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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