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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下意識就在想是不是又是王思婉什麼親戚來了。
這會王思婉還沒回來,許安也在工地上幹著活,一開始還沒發現,等其他人提醒的時候,才看到一夥衣冠楚楚的人都快走到自己家門口,他趕緊走過去。
而韓友書,則拎著自己的釣竿回來,身上穿著半舊的棉襖,腿上穿著大棉褲,腳下穿著王思婉給做的厚棉鞋,另一隻手則拎著一籠炭火。
想到今天釣了三條鯽魚,心裡就美滋滋的,寶寶和思婉最喜歡和鯽魚豆腐湯了,今天就可以做這道菜,對了,家裡沒有豆腐了,待會他去買一塊豆腐回來。
待看到站在門口的一堆人時,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變成了一種王思婉從沒在他身上見過的,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威嚴。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咱們下午六點見啦
第96章
許安以前照顧的無家可歸的老頭其實是個大人物的事在大隊裡傳了很多天; 有人說韓友書以前是開辦工廠的實業家; 在運動開始後就被打落下來了,也有人說韓友書以前其實是土匪頭子; 後來投身革命是一位很厲害的人物;也有人說韓友書以前其實是在京城裡做官的,做得還不小呢,後來為了躲避運動的討伐,才被秘密送到這邊來的。
當然; 他們明裡暗裡的打聽,王思婉和許安倆人都緘口不言,甚至連小小的許逸,都閉口不談這個事。
見他們這樣; 這些人也實在是沒興致了。
於是又有傳言起來,說許安早就知道了這韓友書的身份,不然哪能照顧這個老人這麼多年啊,等著吧,過不了多久,那群人肯定得把許安一家人給接到京城裡的; 許安這一家子以後也要昇天了。
當然,這種傳言大多數人都是信的,不然當初許安咋突然接了個老頭子回來呢?可不就是因為知道了這老頭子的身份才這麼做的嘛。
但隊里人一直盼到了六子的小兒子滿月,都沒看到有車隊過來接許安一家。
又見他們像以前一樣,該教書的教書,該下地的下地,房子也接著做。這群人也就只能在心裡打鼓; 沒準是那老頭事情還沒處理好呢,等處理好了肯定得來接許安一家的。
而許安這一家,確實是如以前一樣過著自己的日子,只是家裡的小盆裡再也不會有新鮮釣上來的魚了,也不會有人每天晚上監督著許逸寫大字了。
彷彿這個家裡除了他們一家三口之外,從未出現任何人一般。
那天王思婉回來的時候,韓友書已經跟人走了。許安跟她說了緣由,王思婉便也清楚了。
韓友書終究只是避難的,他還有他應該做的事情,現在不過是回到了他原來的位置去。
而向來和韓友書親暱的許逸出乎預料的沒有問人,但幾天之後,乖乖的寫著大字的他卻突然甩了筆開始哭,一邊哭一邊叫著曾祖父呢?曾祖父去哪了?
王思婉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他向來很乖的,在韓友書離開幾天之後,到現在才忍不住問曾祖父去哪了。
許安則把他抱進了房裡,父子倆也不知道說了啥,出來以後許逸就紅著眼眶沒再哭了,但王思婉卻發現,一向不愛寫大字的許逸從那天起寫起大字來就很積極了,不僅積極還把自己寫好的大字好好的收著,一張壓著一張的收進了他的小櫃子了。
王思婉猜測,他們父子聊的應該是關於大字的,或許是寫了多少張大字,就可以去看曾祖父了。
六子小兒子滿月這天,王思婉帶著許逸和許安一道去吃酒。
六子家裡比較窮困,現在住的房子還是茅草房,家裡十來口人擠在三個小房間裡。六子的爹媽跟六子住一間房,中間用一塊布攔著,平時就這麼住。
他大哥還有二哥各分了一間房,大哥家三個孩子,二哥家兩個孩子,一般就是夫妻倆睡一張床,然後中間用一塊布攔著,另一邊則是孩子們睡一間。
若說貧農,其實這六子一家才是真的貧農。
但他們的貧農,是因為除了六子之外,他爹媽,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屬於懶得動彈的那一種人。
除非隊裡強制性的要求幹活,不然他麼絕對是懶得幹活的。
家裡的庭院也不掃掃,什麼雞屎鴨糞的到處都是。
王思婉帶著許逸站在門口看了眼,就不大想進去了。許安知道她的性子,素來是愛乾淨的,就讓她在外面等等,他進去送個禮就回來。
至於吃酒不吃酒的,六子家這樣的情況,就算有心想辦個滿月酒,其實也辦不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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