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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嘴兒,一邊笑著嗔怪姜茂松:“看你,你怎麼還開口就喊小名兒,他這都有兒有女,正經的大人了。”
姜茂松不由也笑了一下,想著他大名叫什麼來著,姜明剛是吧,村裡子侄輩們太多,小名兒從小叫都記得清,大名他還真記不準,也叫不習慣。
“嗐,嬸子,您這話說的,小名兒就不是留給長輩叫的嗎,我鐵蛋就是長到了七老八十,我叔叫我一聲鐵蛋那也是理所當然,那是叔嬸心裡有我。”
你說這孩子,這話說的多叫人熨帖。
姜鐵蛋那小女兒也就三四歲,長得隨了媽媽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一看就特別討人喜歡,田大花對這樣軟嘟嘟的小女娃簡直稀罕的不得了,就拉著她的小手問她幾歲了,叫什麼,又給她拿餅乾吃。
小女娃看看爸爸,姜鐵蛋便笑著說:“奶奶給的,可以吃。”小女娃才接過餅乾,坐在田大花旁邊安靜地吃餅乾,看得出這孩子被父母教得很好。
姜茂松一看姜鐵蛋這個時候來了,心裡便有了些數,早不來晚不來,肯定跟六嬸的喪事有關,可他也拿不準這孩子主動找上門來,是個什麼目的和態度。
姜茂松便親自動手泡了一壺茶,給鐵蛋倒了一杯,笑著說:“老戰友送我的好茶葉,叫什麼雲霧茶,鐵蛋你嚐嚐。”
姜鐵蛋端起來喝了兩口,笑著說:“叔,我這糙漢,也不懂喝茶呀,就是覺得挺香的。”
“嗬,說得你叔好像就不是糙漢了。”姜茂松打趣道。
姜鐵蛋喝了幾口茶,放下茶碗,斂去了笑容,低頭說道:“叔,嬸子,你們二位長輩都是明白人,肯定也猜到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我奶奶那邊的事情。”
“哦,這事兒……”田大花沉吟一下,微笑著說:“你叔剛跟我說,正打算吃完飯去找你呢。”
“嗐,我就知道,我也都聽說了,他們說不動我,就找到您跟前了。”姜鐵蛋說,“四爺爺找過我,我那幾個至近的堂叔堂嬸,也都來找過我,都讓我給堵回去了。我姜鐵蛋,就是這麼個驢脾氣,香的就是香的,臭的就是臭的,我沒法把臭的當成香的。”
“可是……”姜鐵蛋撓撓頭,笑,“可是你說我一個晚輩,我聽說他們找到您跟前了,叔和嬸子對我有恩的,這些年也沒少關心我,沒少幫我,叔和嬸子的為人,跟我爸一比就是天上地下,在我心裡一直敬著,我哪敢等著您去找我啊,我這不就自己趕緊來了嗎。”
姜茂松跟田大花對視一眼,不由得也笑了。
他端起茶碗,慢慢喝了一口,問:“你這孩子是個實誠人。你也都知道,我跟你爸,早年是一起扛槍打仗,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交情,現在……有些舊話我就不重提了,你今天既然主動到我跟前來,一定心裡有主張,你自己是個什麼想法,你先說。”
“我還能有什麼想法呀。”姜鐵蛋看著自己的小女兒,也是苦笑了一下,說:“以前那些事都不用我說,叔和嬸子比我還清楚,單論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這事情,我才不管,關我什麼事呀?我沒有那些好心,誰罵我絕情也好,罵我不孝也罷,他們不是我,他們沒受過我的滋味,刀子割在誰身上誰疼。”
姜茂松看著他,揣摩著他那口氣,靜靜地端著茶碗等待下文。果然姜鐵蛋平復一下,繼續說道:
“可是這些年,我十幾歲帶著我媽分家搬出來,村裡這些長輩們沒少幫襯我,我剛分家時沒有牲口,種地就靠兩隻手,經常是哪家長輩正好挪出來空,耕完自家的地,順便就幫我耕了,啥事能拉都拉我一把,我結婚成家,也都是村裡嬸子大娘們幫我操辦。
“所以這事情,我不認自己是他姜根保的兒子,我還得認我是姜家村的子孫晚輩。再說我奶這身後事,我要真甩手不管,最終還不是落到村裡這些長輩身上,叫其他人受累操忙?現在老家那邊弄成那樣,別的也沒人指望,我不能給別人撂挑子。”
田大花和姜茂松聽了他這一番話,心裡一下子真說不出什麼滋味,田大花不禁搖頭輕嘆,你說姜根保有這樣一個兒子,前世積了什麼福,何德何能,他怎麼就不知道好好對他呢,可真是……哎。
她這麼想,姜茂松也是這麼想,不由得嘆了一聲說:“鐵蛋,你爸這個人,是非不論,他能有你這個兒子,該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分了。”
“叔,我跟他沒關係。”姜鐵蛋低頭說道:“我今天來,就是想跟您和嬸子討一句話,我答應去給我奶奶摔盆送終,就是有個事兒,您得幫我跟村裡人、跟那邊講清楚。我奶奶那邊,我願意去給她送終,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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