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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雖然對古代不太瞭解,卻也大概清楚這禪房在護國寺應該也算得上是極好的。等玄靜開口道別時,她又誠懇地再次道謝:“多謝主持師父。”
柳沐也跟著道謝,末了終究沒忍住,多嘴問了一句:“冒昧問下師父,雍王殿下最近是否會來護國寺?”
沈晚眨了眨眼,也跟著看向玄靜,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玄靜似乎偷偷地用眼角餘光瞟了她一眼,說話的語氣也格外的意味深長:“兩位施主無需擔心,你們所求的事情很快就會實現的。”
聞言,柳沐幾乎是立刻喜上眉梢,沈晚卻翻來覆去品了品玄靜的話,最後什麼都沒想出來,只得作罷。
須彌山的山勢不算太高,入了夜卻還是有點冷,沈晚的身體終究是沒好利索,即便蓋了厚厚的被子依舊覺得有寒氣從腳底往上躥,這也導致了她翻來覆去一整夜都沒怎麼睡好,太陽昇起後反而昏昏欲睡起來。
梔初看到她這幅模樣頗有點心疼,奈何卻勸不住她,只能愁眉苦臉地蹲在小溪邊上向木蘇抱怨:“小姐身體裡的寒氣還沒除淨呢,再在山上呆兩天恐怕又要受寒了。雍王殿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小姐還偏偏執意要等……”
木蘇低頭看向水面,眉心不易察覺的皺了皺,小聲道:“應該不會那麼久吧。”
“希望如此。”梔初半是心疼半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誰都沒想到的是,還沒到正午,就有小僧尼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說雍王殿下上山了。梔初大喜過望,連忙跑去通知沈晚和柳沐,只留下木蘇自己站在院子裡,深藏功與名。
“小姐,雍王殿下上山了,剛剛還了願,去主持的院子了。”梔初的聲音裡都往外冒著喜氣。
柳沐先沈晚一步反應過來,“真的?”
“真的。”梔初點點頭,“柳小姐您拿著玉佩過去,應該就能見到雍王殿下了。”
柳沐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沈晚也跟著興奮起來。
主持的院子倒是離兩人借宿的禪房不遠,走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到。但因為戒嚴的緣故,一路上她們繞了不少彎路,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
禪房緊閉的院門外,一個冷著臉的年輕男人正抱臂站著,腰側還掛著一柄佩劍——不是別人,正是青蘇。見到柳沐和沈晚的一瞬間,青蘇迅速調整好了表情,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柳小姐?您怎麼會在這裡?”
柳沐也沒想到守門的侍衛居然和當時送銀錢和玉佩給她的是同一人,當即又驚又喜地將事情說了一遍。青蘇爽快應了,接了玉佩就推門進了院子。
柳沐激動地開始在原地走來走去。
沈晚倒是不怎麼激動了,她回憶著青蘇剛才閃避的眼神,有點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梔初,我今天臉色很差嗎?為什麼剛才那個侍衛像見了鬼一樣不敢看我?”
“小姐,我早上都和您說好幾次了……”梔初尾音拖長,特意強調,“您臉色確實很差,再在山上待下去肯定又會病的!”
沈晚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老老實實不吱聲了。
青蘇回來得很快,見到人後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柳沐下意識順著他的手勢往前走了兩步,想起來沈晚還在她身後才稍稍冷靜下來:“和我一起來的這位小姐……”
青蘇眼神閃了閃,卻還木著臉:“王爺只說了讓您一個人進去。”
不能圍觀柳沐向陸湛傾訴心中情意的場面,沈晚心裡有些遺憾,卻遠遠達不到失望的地步:“柳姐姐進去吧,我先帶著梔初她們回去了。”
柳沐遲疑地點了點頭,目送著沈晚往回走了一小段才隨著青蘇進了院子。
玄靜主持的禪院和沈晚二人借住的院子相差不多,只是在院子一側多了處涼亭。陸湛就坐在涼亭下,見到柳沐進來也不過略略點了點頭。
柳沐一改之前的激動,恭敬地福身行了一個禮:“見過王爺。”
——若是沈晚在的話,一定能意識到柳沐現在的樣子絕對不是見到心上人後應有的模樣。
“坐吧,之前的事還沒謝謝柳小姐。”陸湛緩緩開口,“聽說柳小姐已經想好了所求之事?”
柳沐點點頭,斟酌著將已經在腦中演練過許多次的話說出了口:“之前會在護國寺救到王爺,其實也是巧合……那天我會來護國寺,是聽說護國寺香火靈,就想著和心上人一起來求一簽。”
陸湛眉眼不動,卻已經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若非她心上人,她也不會來護國寺,更不會有機會救他。陸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