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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算是大偏移,但沈晚只一心留意著陸湛的安危,竟然沒有注意到。莫名的,沈晚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輕輕敲了敲頭,沈晚拿起一支筆,將已經偏移或者根本沒發生的劇情用墨汁塗抹掉。端麗清秀的簪花小楷很快就被覆蓋了大半,沈晚捏著第一張紙,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紙上僅剩的兩行小字:
雍王領差事出京後遇刺受傷。
昭文帝下旨賜婚。
雖然時間線上多少有一點出入,但和原劇情的走向一致的,確確實實只有這兩點。而這兩點,恰好都是她有點想不明白的。
陸湛明明採用了提議,最後一先一後地兵分兩路,還借昭文帝和官府的手敲打了其他三個皇子,他又是個生性謹慎的人,怎麼會在回程的路上遇刺重傷的?
而賜婚這件事就更有點說不通,陸湛已經查到柳沐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沒了認錯人的可能性,而她和陸湛也沒什麼交集……即便真像陸湛說的是什麼一見鍾情,那好像也得追溯到一個多月前陸湛留在沈府吃飯的那一次,怎麼會拖到現在?
沈晚看著宣紙上的字,只覺得一頭霧水,卻又好像已經摸到了一點點的邊兒,偏偏她左思右想,就是撥不開那層薄薄的迷霧。
沈晚還是第一次覺得腦子這麼不夠用,不由露出個沮喪的表情。
木蘇恰好端著調理的湯藥走進來,她進府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減少臉上塗抹的藥物,原本因藥物而顯得蠟黃的臉色也漸漸地恢復了白皙。
沈晚一聞到那股子濃郁的藥味就苦了臉,下意識找了個話題想躲開喝藥:“木蘇你的臉色最近倒是好看了許多。”
木蘇其實有點心虛,卻還是佯裝鎮定:“小姐好好調理身體,臉色也會更好看的。”
見躲不過,沈晚只得喝了藥。木蘇鬆了口氣,收拾好藥碗和蜜餞便又重新走了出去。沈晚百無聊賴地目送她走出屋子,本來散漫倚著椅子的脊背,漸漸坐直了。
荷白……木蘇……她一直覺得這兩個名字耳熟,卻直到剛才留意到木蘇出門時的步態和壽宴上看到的宮女如出一轍時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是原書裡皇后特意給雍王妃留的醫女,在原主和陸湛成親後特意送給原主的。
因為兩人在書裡出現的次數寥寥,沈晚直到今天才想起來。
沈晚閉了閉眼,無聲露出一個混雜了懊惱和震驚的神情。要真是這樣的話,就證明皇后一早就察覺了什麼,但沈晚之前一直沒見過皇后,皇后會這麼做就只剩下了一種解釋——因為陸湛。
方才想不通的第二個問題,因為這個小細節而有了突破口。
沈晚竭力控制住表情,佯裝沒事發生一樣將梔初叫進了屋子,“先把門關上。”
梔初很機靈,雖然有點不明所以,卻還是依言照做了,關好門才小聲道:“小姐,您有事吩咐奴婢嗎?”
“有點事想問問你。”沈晚也壓低了聲音,斟酌著道,“木蘇當時是誰買進來的你知道嗎?”
梔初滿頭霧水,點了點頭:“聽管家說是少爺親自買的。”說完,她有點猶豫地又補充了一句,“小姐,難道您覺得木蘇有問題嗎?”
沈晚略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想問問,你去忙吧。”
梔初也沒多想,又一頭扎進了那珍寶堆裡,繼續忙著清點,沈晚目光發虛地看著門外,看起來像在走神,實際上思維卻是前所未有的活躍。
沈川她多少還是瞭解的,善戰好鬥,真正會動腦子的時候極少,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卻很細心地向她提了提雍王賞賜的醫女最好不要用。沈晚當時覺得這提議很合理倒是沒往深處想,現在仔細一琢磨卻發現滿是疑點。
但若是背後有人提醒的話就不一樣了……要是陸湛先讓人不經意地提醒了沈川,再給木蘇編造一個悽慘的身世出來,利用沈川單純好騙的特性將人送進府裡,好像也是很正常而順理成章的事情。
理清這點,沈晚頭疼地拍了拍額頭,想讓人把沈川請來好好問問,一抬眼就瞧見沈川手裡拎著個什麼東西,一陣風一樣繞過院子的大箱子,直接捲進了屋門。
“晚晚,”沈川的聲音帶著笑,揚了揚手裡的拼命掙扎的大雁,“你看這是什麼?”
沈晚被大雁的翅膀捲起的風扇得頭髮亂飛,嘴角抽了抽:“你拎著一隻鳥做什麼?”
“什麼叫鳥,這是雍王殿下親自給你獵的大雁,你看看這大雁多漂亮。”沈川抬了抬手,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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