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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跪拜,悲呼道。
之後,玉寒瑾為晉嘉帝操持後事,舉行國葬。新君下旨,玉熙國內一年不準舉行婚嫁事宜,以緬先帝;同時大赦天下,將牢獄內非被判死刑的罪犯酌情減輕懲罰。
一月後,玉寒瑾即位,始稱惠元帝。紀年也改作文德紀年,次年作文德元年。追封先皇后為懿德太后,其母妃賢妃被封為文慧太后。
玉寒瑾看著這皇宮,突然感覺很孤寂。白日喧囂沸騰的登基大典似從來沒有發生過,此時的皇宮一片安靜。安靜得讓人心裡發毛,不自覺地生出一股恐懼。偌大的皇宮,燈火璀璨,將皇宮各處都照得明亮,可是莫名就覺得有些孤寂寒冷。做皇帝麼,果然是孤家寡人。
有什麼好呢?他在心中問自己。
我不覺得自己可憐了。我輸了,可你也未必就是贏了。玉寒瑾耳邊響起玉千燁的話。
他說中了。這麼快,他就感覺到了。
做皇帝有什麼好的?坐在那個冰冰涼涼的椅子上有什麼好的?還不如那兩個人自在快活。
那兩個人?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又做了哪些讓人驚訝和好奇的趣事?腦海中不知不覺出現了她狡黠的笑,算計得逞卻偏偏故作無知的樣子。這丫頭膽子大得很,踹太子入水、恐嚇二十多位千金小姐的事也只有她能幹的出來。
不知不覺間,玉寒瑾就沉浸在回想夢清塵的那些小動作中,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如果她在這裡就好了。玉寒瑾臉上的笑僵住了,他在想些什麼?她已經定親了。
可是心裡卻有一個不可扼殺的聲音不停叫囂,她是你的!定親又算得了什麼?定親了還可以有退親,沒成親之前,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可是跟她定親的是定安王府,三分之一的兵權還在他們手中。玉寒瑾心中另一個聲音反駁,猶豫著。
你遲早要收回那三分之一的兵權的,這是父皇的遺命。起碼還有一年時間他們才能成親,一年時間你還不能收回兵權嗎?到時候定安王府還不一定存在不存在呢,何必顧慮太多?心裡那個邪惡的聲音不斷**著他,而他也確實猶豫了。
如果宮內有了她,他會好過很多。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感覺到孤獨和寒冷,他也想擁她入懷,互相取暖。可是,被這四方圍牆困住,她還是靈氣逼人的精靈嗎?皇宮這座囚牢,困死了多少曾經活潑善良的少女!他是一個男人,何必委屈一個女子來陪他困在這裡。
他猶豫著,掙扎著,最後強行逼迫自己不要亂想些有的沒的,而後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玉心殿。曾經有父皇的身影,曾經染滿鮮血的玉心殿。
躺在龍榻上,玉寒瑾久久難以入眠。不知父皇那麼些年是怎樣在這毫無溫度的床上度過的?是否也像他一樣無法入睡呢?
登基大典之後三天,朝中百官都可休假在家。可惠元帝卻卯時就起身到御書房處理積壓的政務了。他比晉嘉帝更為勤於政務。過去的一個月他忙於處理父皇的喪葬事宜和登基大事,沒來得及處理太子一脈的殘餘勢力。如今有時間處理了,就一定要斬草除根,免生禍患。
瑾衛和皇家暗衛很快將太子一脈官員的罪狀蒐集整理好交給了玉寒瑾。
三天後的第一次早朝,那些戰戰兢兢了一個多月的太子一脈的官員,貶的貶,流放的流放,辭官的辭官。短短時間內,朝堂就被清洗了一遍。許多大臣屏氣凝神,不敢抬頭看向新帝。朝中大臣大都神色緊張,安靜得不像話。只有個別人依舊鎮定如常,氣息平緩。
新帝初登基就將朝堂勢力清掃了一遍,讓眾人心中畏懼,也讓眾人行事更加小心。
然而,朝堂上的風波才剛過去幾日,軍隊中也遭遇了一次大清洗。軍隊中和泰王府的忠實擁護者和蓄意謀反的軍士都被流放到苦寒之地服勞役,永世不得回玉京城。
至此,玉寒瑾算是初步掌握了朝政,清除了敵患。
百姓們的生活並未受到影響,依舊平靜安樂。玉熙國漸漸平穩下來。
然而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這種平靜安穩就被打破了。
十月初三這天,從玉熙國邊境傳來了急報,而且是八百里加急的快件。一路上信使快馬加鞭揚起一路的風塵,眾人還沒看清過去的是什麼,就已經不見影跡了。
陳公公雙手託著手中的信件,疾步向御書房方向走去。
“陛下,有前線來的急報,是八百里加急的快件!”陳公公說完,停下來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