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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細細的出了一層汗。
“姑娘,他睡著了。”玉梨驚喜的叫喊了起來。
患者抬進來的時候還在痛苦呻吟著,此時彷彿舒服了不少,已經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明媚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依舊熱得燙手。
“研墨,我來開張方子,先熬幾服藥給他喝。”明媚心裡知道這天花不是這麼容易便能好,總得要過幾日觀察期。她開了方子交給前堂的唐大順,又殷殷叮囑了他們一定要注意房間的衛生,千萬不能疏忽大意,讓自己也受了感染。
“大順哥,姑娘說的話你可要聽清楚!”玉梨兇巴巴的鼓著眼睛盯住了唐大順,一副逼著他點頭的架勢。明媚在旁邊瞧著暗自好笑,成親以後,他們家肯定是玉梨當家,瞧這唐大順一副小綿羊的模樣。
和玉梨一道回到柳府,明媚只覺自己一身痠痛,今日站得委實有些久。
“姑娘,要不要燒了熱湯沐浴?”玉簫走上前來,笑著提議。
這些丫鬟們現兒是越來越貼心了,明媚點了點頭:“我剛剛好還想吩咐你們去燒熱湯呢,沒想你卻已經說了。玉梨,你帶著玉琴玉笛將沉香閣裡消下毒,咱們從那裡出來,一切需得仔細些。等會你也沐浴換衣裳,今日咱們穿出去的衣裳都拿去燒了。”
聽著明媚的話,眾人都唬了一跳:“姑娘,到底那人是什麼病,如此厲害?”
“天花。”明媚淡淡的說了一句,見著丫鬟們臉上都變了顏色,笑著安慰她們道:“也不用這樣談天花便變了顏色,這病不是不能治好的,我們且等著看看療效。”
沐浴以後神清氣爽,明媚坐在那裡想著,這回春堂的何懷山著實可惡,該要想個什麼法子來教訓教訓他才好。哪有這樣的醫者,自己治不好就抬去別人家,想要砸了旁人的招牌,這心思也實在是歹毒,若是他誠心誠意來求助自己,倒也罷了,只可惜他素來就是那樣一副嘴臉,叫明媚實在覺得意氣難平。
“姑娘,你也別生氣。”玉簫替明媚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笑著說道:“這事兒還不是姑娘自己惹出來的?”
“我惹出來的?”明媚瞅了她一眼:“這話怎麼說?”
“姑娘在雲州城裡出了名,即便要多出銀兩,那些富貴人家也搶著要來普安堂看診,這不是將他們的財路擋了?他心中有氣也是自然的。”玉簫的手裡拿著帕子用勁擰了擰明媚的頭髮,嘴角彎彎:“姑娘,這就叫樹大招風!”
“我素日裡教你們的,現在用回到我身上來了,好你個機靈丫鬟!”明媚想了想,可不就是這樣?何懷山心中有氣,又不敢採用別的手段,也只能這樣小打小鬧了。只是今年柳元久回京,自己總不可能留在雲州給百姓們看病,勢必是要跟著回去的,想到此處,明媚的眉毛微微擰到了一處,怎麼著也該想個法子將普安堂妥當安置了才是。
“姑娘,有你的信。”玉笛從外邊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兩封信。
明媚拿了信一看,原來是錢不煩和喬景鉉寫過來的。
急急忙忙拆開了錢不煩的信,明媚的眼睛迅速的掠過了潔白的信箋,皇上得的果然是偏癱,經過他的醫治,已經好了不少。他的信裡順帶寫了朝堂裡的一些事情。立儲一事雖還未提到明面上來,可暗地裡卻是激流洶湧,就算是錢不煩這等不願攙和朝政的人,都有不少官員暗地裡來聯絡,希望他在給皇上看病的時候不經意的給自己所擁立的皇子說上幾句好話。
“京城的普安堂開業了,掛著是三皇子的名頭,實際上全是喬世子一手操辦的。原先才到京城,師父我就住在英王府裡,英王府的內宅似乎不太安寧,為師才住進去一個來月,就已經見內宅抬出過兩個被打死的丫鬟了,也不知道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唉,年紀輕輕的就這樣丟了性命,也怪可惜的……”
錢不煩絮絮叨叨的在嚮明媚訴苦:“那宅子裡頭,我多住一日都是在受罪,普安堂整飭好以後,師父馬上就搬出去住了。丫頭,聽喬世子說今年你會跟著柳知府回京城,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能像在紫霞山那樣沒有顧忌,這高門大戶裡邊腌臢事情多,一個不留神,說不定你一輩子就給毀了。”
看起來這英王府裡也是鬥得熱火朝天,也不知道他們這般鬥來鬥去的究竟是為什麼。明媚暗自感嘆了一句,隨手拿起了喬景鉉的信箋。上面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話,完全弄不懂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在信末喬景鉉問了一句:那滴露七寶簪是不是很美?是不是很合她心意?是不是天天簪在髮間?
瞪著那張淺綠色的信箋,明媚鼓起了嘴巴,眼睛往梳妝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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