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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真有這事兒!那小瑞芳生得俊,那處兒功夫又好,引得不少人喜歡得不行,去年城南有個張大戶家裡死了個閨女,不就是因著和他有了私情,肚子裡頭有了孩子,被張大戶痛打了一頓,沒有想開,找了根繩子尋了死路!”一個嘴唇略厚的夫人搖了搖頭,唸了兩聲佛:“戲子無義,真真是沾惹不得喲!”
明媚坐在戲臺的右側聽了一陣子戲,始終沒有聽出個什麼名堂出來,她知道這出戏是有名的《遊園驚夢》,可她實在不喜歡那拖拖沓沓的唱腔,坐在那裡看著小旦幽幽怨怨的唱了許久,好半日還沒看見出來第二個人,這讓她覺得著實有些無聊之至。
“你覺得這堂會好看?”明媚瞧了瞧坐在身邊的劉蘭芝,輕輕彈了彈她的衣袖:“一句戲文要拖老半日時間,聽著悶得慌。”
雖然與劉蘭芝只見過幾面,可她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手帕交了,今日是跟著劉同知夫人過來給她來賀生的。劉同知夫人這次帶了劉玉芝與劉玉蘭過來,劉玉蘭進園子便同一堆嫡女們混到了一處——前些日子她總算是被記在了劉同知夫人名下,成了記名嫡女。
大姨娘看得遠,一心為劉玉蘭打算,去劉同知那裡吵鬧了好幾回:“做了記名嫡女,到時候玉蘭還有機會被扶成平妻,若是以庶女的身份抬過去,那隻能一輩子做妾了。”瞧著大姨娘哭得梨花帶雨一般,又想著劉玉蘭是自己寵愛的女兒,劉同知捋捋袖子便去了主院,強著劉同知夫人將劉玉蘭記到名下。
劉同知夫人哪能輕易答應,她本來是撈著手兒在旁邊看笑話,想要瞧見劉玉蘭走她母親的老路子,自然是咬緊牙關不答應,劉同知指著她痛罵道:“把玉蘭記名是看得起你,否則我將她娘扶成平妻,一樣也是嫡女!”
劉同知夫人心中一顫,雖說大姨娘扶成平妻的可能性並不大——她的出身實在太差,可從劉同知口中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或許他已經起了這心思。若是真將那大姨娘扶成了平妻,那自己在劉府便更沒地位了,指不定玉芝的親事還會拿捏到大姨娘手中!
做人必須要審時度勢,劉同知夫人只能忍氣吞聲,將劉玉蘭記在名下,一邊也警告了劉同知幾句:“我父親可是光祿寺卿,你也別將我孃家看扁了,你若是想要將她扶成平妻,除非踏著我的屍身做這樁事兒,我們左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劉同知看了劉同知夫人幾眼,含含糊糊道:“只要你識時務,我自然不會有這想法。她雖然合我的心意,可畢竟出身擺在那裡,怎麼樣也不可能提到那個位置上頭來。”
得了這句話,劉同知夫人這才放下心來,早幾日接到柳家派來的請帖,趕緊替劉玉芝去迴雪坊買了一件精緻衣裳將她打扮了起來,一心想著在這次宴會上要她露個臉,也好尋個如意郎君。可沒想到那個就要抬去做貴妾的劉玉蘭也吵著要跟來,稍微打扮下便眼光耀耀,將劉玉芝壓得一點光彩都沒有,瞧得劉同知夫人心中十分氣悶。
明媚瞧著劉同知府上這明爭暗鬥,又想到了柳府上的這些事兒,不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本想著自己會過一個悄無聲息的生辰,可沒想到柳四夫人竟然替她舉辦了一次遊宴,還特點請了個戲班子來唱堂會,柳四夫人莫名其妙的善意讓明媚心中有幾分不自在,總覺得這事兒透著些蹊蹺,柳四夫人為何又會如此賢惠了起來。
“明媚,你嘆什麼氣?”劉玉芝望著她有幾分羨豔:“我只覺你的人生十分美滿,即便是庶出,可柳夫人也愛如己出,竟然還請了戲班子來給你唱堂會慶生,委實不錯。”
明媚瞥了劉玉芝一眼,劉玉芝露出了幾分驚慌的神色:“啊喲,我並不是想說……”她一陣心慌,自己怎麼就如此不會說話,柳二小姐會不會以為自己在嫌棄她庶出的身份?劉玉芝懊悔得幾乎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沒事兒,我本來就是姨娘生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明媚笑嘻嘻的將劉玉芝掩在嘴上的手拿了下來,轉眼看了劉同知夫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後背挺得筆直,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由得對著劉玉芝擠了擠眉毛:“你母親看上去心情不錯。”
劉玉芝含著笑,臉上有淡淡的紅暈,低下頭伏在明媚的肩頭小聲說:“父親這幾日都在母親房裡歇息呢。”
明媚瞪大了眼睛,擰了一把劉玉芝的臉:“玉芝姐姐,你羞也不羞?”
“還不是給你鬧的!”劉玉芝吃吃一笑,這才恢復了少女活潑的神態:“柳知府的二小姐都能給別人去接生了,我就連這句話都不能說了?”
明媚瞪眼望著劉玉芝,想到早些日子給人剖腹取子的事情來,伸手颳了刮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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