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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摸了摸鬍鬚,站起身來道:“快些開中門,將公主請進來。”
柳老夫人望了柳老太爺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來:“老爺,她定然是為了那件事情來的。”
“為了那件事情來又如何?”柳老太爺的鬍鬚翹了翹:“我還怕她不成?這是咱們柳府的家務事,安平公主的手再長,也不能插到咱們府裡頭來。”
柳老夫人輕輕點頭:“可不是這樣。”
兩人一道走出了玉瑞堂,迎到中門處,透過大門往外邊看,安平公主的車輦就停在街道上,雲錦的馬車簾幕鑲嵌著純金飾品,豪奢異常。馬車旁邊站著幾個丫鬟,正在不住的望柳府大門裡張望。
見著大門裡走出兩位老者,知道那便是柳老太爺與柳老夫人,丫鬟們撩起馬車簾幕輕聲道:“公主,柳老太爺與夫人出來了。”
安平公主傲慢的伸出一雙手,兩個姑姑扶著她從車輦上走了下來,她穿了一件大紅的衣裳,上頭有著緙絲的補子,腰間有極為寬闊的腰封,垂下一道繡工精緻的遮條,行走時腰間的玉珏不住的撞擊著,發出輕輕的響聲。
“公主今日光臨寒舍,真令我柳府蓬蓽生輝,還請公主快些進來。”柳老太爺微微彎了彎腰,與柳老夫人一道將她迎了進去。
到了玉瑞堂,安平公主毫不客氣的一腳踏上前去,沒等柳老太爺開口,便大喇喇的坐到了左首邊上那個位置,朝柳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子:“我家慈音呢?又好幾日不見她了,甚是想念,還請老夫人去將她喊過來。”
柳老夫人朝身後的金花媽媽吩咐了一聲:“去青蓮院將四老爺與四夫人喊到這裡來。”
既然是要敲鑼唱戲,那便得要都到場,否則這個戲也沒法唱下去了。
不多時柳四夫人與柳元久兩人跟著金花媽媽走了進來,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瞧著該是發生過爭執。到了玉瑞堂,兩人先向柳老太爺與柳老夫人行禮,又向安平公主行禮,然後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我今日前來,只是想問一件事情,我家慈音究竟有什麼地方做得不會,貴府要這般著急將那姨娘提做平妻?”安平公主也不走彎路,開門見山便將這問題問了出來:“我們家慈音嫁入柳府十五年有餘,婦德無失,跟著元久去雲州放外任,兢兢業業的操持家中內務,不敢有半點放鬆,貴府又為何如此苦苦相逼,一定要將她的臉面踩落到泥淖裡,讓她在京城貴婦圈裡抬不起頭來?你們莫非以為我公主府就是這般任由你們柳家欺辱的不成?”
玉瑞堂上立刻靜悄悄的一片,柳老太爺與柳老夫人閉著嘴兒不說話,柳四夫人則是眼圈兒紅了一片,似乎委屈得要掉下淚來。
安平公主瞅著這情形,心中得意,吸了一口氣正準備繼續說話,就見柳元久踏上前一步,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彩:“公主明鑑,我柳府素來是按著規矩辦事,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做出讓天下人覺得費解的事情,既然我柳府能做這般決定,肯定是有依據可循的。”
“依據?你說的是什麼依據?”安平公主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原先瞧著柳元久是個性子不錯的,溫文爾雅,對於長輩的話言聽計從,沒想到今日竟敢出口頂撞她——他的父親母親都還沒開口呢!
“她心狠手辣,對若蘭與明媚多次下手,我這裡可是有證人的。”柳元久皺了皺眉頭:“雲州城裡的孫大夫被她收買,企圖用銀針刺若蘭的氣門將她致死,一屍兩命,有證詞在我手中;另外她收買慶豐班的小瑞芳,想要毀去明媚的名節,我這裡也是有證詞的。”柳元久望了望柳四夫人,聲音漸漸的高了幾分:“像這種惡毒的婦人,我沒有寫休書已經是給公主府臉面了,公主以為呢?”
安平公主聽了這話頓時沒了氣焰,她得了柳四夫人送來的信,心中大怒,柳府怎麼能如此不顧公主府的臉面!這件事情實在讓安平公主覺得心塞,兩晚上沒有閤眼,等著小年一過,京城進入休假期,她便帶著下人氣勢洶洶的闖到柳太傅府來了。
走到這裡才放了一句狠話,沒想到柳元久竟然拿出了證據來,這些事兒高門大戶裡不是沒有,可是做得這般愚蠢,件件讓人拿捏住把柄的實在太少見。安平公主望了望柳四夫人,見她一頭一臉都是汗,心中勃然大怒,這個不爭氣的,怎麼會這般沒手段,要做事情便要做得乾乾淨淨,怎麼還留了這麼沒擦得乾淨的尾巴。
“公主,你也聽到了元久所說的事情。”柳老夫人望著安平公主微微一笑:“我們實在是顧忌公主府的面子,這才沒有讓元久寫休書,所以這個提升杜姨娘為平妻之事,我想公主應該也不會再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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