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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見著喬景鉉帶著明媚回來,心裡頭高興,歡快的迎了上去:“姑娘,你可算回來了,那龔三公子已經醒了。”
明媚下馬走到龔亦良面前,望著他額角處的血跡,皺了皺眉頭:“三公子,你須得包紮下,咱們快回居士寮房那邊去。”
“我與你們一道回去不太好。”龔亦良吃力的說出了一句話,方才眼睜睜的瞧著明媚與喬景鉉共乘一匹坐騎回來,他的心猶如掉入了冰窟窿一般,有一種徹底的絕望,那灰衣人說的沒錯,她心中根本沒有他,所以才會找那些藉口拒絕。抖著手摸到胸口那處,那裡有一塊玉佩,圓圓的一塊在那裡,彷彿在心頭烙下了一個悲傷的印記。
“可是我們也不能將你一個人扔在這裡。”龔亦良急需止血,藥箱放在寮房裡邊沒有帶出來,總要把龔亦良扶了回去才是。
“是啊,三公子,我扶你回去。”玉梨走上前一步,彎下腰去想扶了龔亦良起來,誰知龔亦良十分倔強,坐在那裡一雙手摳著地面,灰塵撲撲的飛上了他的手指:“若是我這般與你們回去,旁人肯定會有別的想法,對柳二小姐名聲不好。你們別管我,先回去告訴我的四妹妹,讓她派人來接我。”
明媚嘆了一口氣:“三公子,你額頭上在流血,實在拖延不得時間了。”雖然說傷口不深,可也總得及時治理,哪能這般聽之任之。
龔亦良緊緊的閉著嘴,一雙眼睛盯住自己的雙手不放,他何嘗不願意走在明媚身邊,能呼吸著她吐出來的氣息,能聽見她細碎的腳步,那都是一種幸福。
可是他也深深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若是他真由著她的丫鬟扶了回去,背後還不知道多少人會在說著流言蜚語,說他倒也就罷了,可怎麼能讓柳二小姐也成為那幫閒人嘴裡的談資?龔亦良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跟著她一道回到寮房那邊去,寧可自己受苦受累,哪怕是被日頭曬暈了,也不能讓玉梨扶著走。
日頭升得越發的高了,明媚抬頭看了看天空,不過一個時辰就該去五觀堂用素餐了,也不知道龔府的人這時候有沒有去聽仁心大師的講經。她望著一臉倔強的龔亦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三公子……”
她的嘆息還沒有停,就見一道白影閃過,龔亦良平空飛了起來,明媚與玉梨抬頭望去,就見馬背上的喬景鉉手中抓著龔亦良,將他往身後的馬鞍上一放,口裡說了句:“你可自己要抓好了。”
龔亦良就如一袋糧食般被橫放在馬背上,喬景鉉挑釁似的看了明媚一眼,然後拍了拍踏雪的腦袋,那踏雪就知道他的心意一般,揚蹄往居士寮房那邊跑了過去。
灰濛濛的地上有一小灘黑紅的血跡,明媚望著那點點暗紅,心中有些歉意,這龔亦良也實在太淳樸了些,竟然這般痴心,真讓他沒有想到。玉梨在旁邊也連聲感嘆:“姑娘,這龔家三公子怎麼與那二公子全然不一樣,二公子那般猥瑣好色只為自己打算,而三公子卻是這樣純真善良。”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五個手指頭伸出來還有長短呢。”明媚搖了搖頭,自己或許傷了這青蔥少年的心,可這樣對他應該是最好的,長痛不如短痛,與其給他一點念想,就像前邊放著一個誘餌,想吞掉可又總是無法接近,弄到最後定然是心力交瘁。
明媚帶著玉梨回到居士寮房的時候,那邊正是亂糟糟的一團。龔夫人沒有在那邊,或許是去聽仁心大師講經去了,龔亦良被安置在床上,他的貼身丫鬟春梅眼中含著一包淚站在那裡,完全手足無措,龔家幾位庶出的小姐坐在那裡,望著龔亦良慘白的臉色,個個驚疑不定,在小聲私語。
“柳二小姐回來了!”一個丫鬟眼尖,望見明媚與玉梨的身影出現在寮房門口,驚喜的叫了起來:“趕緊請柳二小姐給咱們三公子瞧瞧!”
龔四小姐聽到丫鬟的喊叫聲,抬頭往門外看了一眼,見著明媚帶著玉梨從那邊走了過來,急急忙忙奔了出去,走到明媚面前,一排牙齒咬住嘴唇皮兒,眼睛盯著她不放。
瞧見龔四小姐那眼神,明媚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麼,她在責備自己,分明與龔亦良在一處,為何卻讓他成了這個模樣被送回來。明媚這時候也沒辦法向龔四小姐解釋,只是瞥了她一眼,跨步走到了龔亦良的床邊,吩咐春梅道:“你去前邊廟裡取些香灰過來。”
玉梨已經從旁邊屋子裡取了小藥箱過來,後邊還跟著那朵小白蓮傅曉如,她似乎對這邊的情況一無所知,走了進來便嬌呼了一聲:“三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明媚吩咐玉梨先替龔亦良清洗傷口,傷口並不很深,但是他倒地的時候擦過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