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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小的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覺得心裡頭燒著一把火,只想找個地方發洩。”那小廝愁眉苦臉的抱著身子直打顫:“好想摟著個什麼東西才舒服。”
柳元久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驚,他審過不少的案件,也見過一些異常的事情,從小廝的話裡可以得知他該是中了春藥之毒。燈光下小廝的面孔愈發的紅了起來,一雙眼睛不住的在屋子裡逡巡,柳元久不免有幾分驚慌,這誤食了春藥的人力氣大於常人,頭腦會慢慢的不清醒,若是找不到可以發洩的目標,指不定他還會來攻擊自己。
想到此處,柳元久將門拉開,對那小廝道:“你出去吹吹涼風,自然就不會覺得熱了。”
那小廝應了一句,飛快的走了出去,柳元久見他奔了出去,趕緊將門給關上,把耳朵貼在門上邊,仔細的聽著外邊的動靜。過了一會子,又覺得有些不放心,把門開啟,邁出了一步,四處打量著書房前邊。
小徑的那頭傳來一陣女子的哭叫聲,柳元久吃了一驚,慌忙走下了臺階朝那邊奔了過去。不用說是自己的小廝遇到了一個經過這裡的丫鬟,正在與她糾纏。可是,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有丫鬟在外邊走動,也算是她時運不濟。
腳步聲響了起來,柳元久回頭一看,有兩盞燈籠影子正在移動,想來是園中值夜的僕人聽到了聲響往這邊過來了。“你們快些去看看那邊,好像出了什麼事情。”柳元久見來了人,心裡安定了幾分,跟著那兩個僕人便往那邊走了去。
小徑旁邊的草地上,有人影滾成一團,男子粗重的喘氣聲與女子尖銳的哭叫聲攪在一處,直撲撲的刺入了人的耳朵裡邊。上夜的僕人高喊了一聲:“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一個人舉起棒子朝壓在女子身上的那個男人敲了下去。
那滾在一團的人終於分開了,兩個下人一人拉一個站了起來,舉起燈籠照了照,不由得一愣:“老爺,這不是在書房上夜的松青?”
柳元久心裡知道原委,只是暫時不好說出來,朝已經被敲暈的松青看了一眼,假裝驚訝道:“確實是他,方才他說要出來小解,怎麼便忽然去糾纏起過路的女子來了,莫非是鬼附身了不成?”
那個女子雙手掩面,不住的在嚶嚶哭泣,被拉開的衣裳前襟已經遮掩不住那抹裹胸下潔白的肌膚。值夜的下人可沒有那般憐香惜玉,粗著嗓子道:“你哭什麼哭,這個時候還在園子裡頭轉,活該被人盯上!你是哪個院子裡的,究竟準備做什麼,快些向老爺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那女子哭了幾聲,低頭瞧見自己衣裳前襟已經全部扯開,羞愧難當,趕緊伸手將衣襟掩上,那張臉卻露了出來,柳元久瞥了一眼,不由得吃了一驚:“你不是黎姨娘身邊那個丫鬟?剛剛給我送補湯過來的?你們家姨娘呢?她去了哪裡?怎麼把你撇到這裡了?”
紅玉抽抽搭搭了一陣子,這才低聲說:“姨娘和我站在這裡正說著閒話,這個瘋子便過來了,揪住姨娘不放,我上去幫忙卻被他給纏住了,姨娘現兒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兩個值夜的人聽了這話,互相望了一眼,看來黎姨娘本來是帶了丫鬟來給老爺送補湯,還想趁機爬上老爺的床,沒想著老爺卻沒有留她,她不死心,帶了丫鬟在書房這邊轉悠,希望老爺能回心轉意,可沒想到遇著了松青。
可奇怪的是,松青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廝,素日裡頭逢人便是一臉笑,因為長期陪著老爺在書房讀書,整個人也顯得很文靜,可怎麼這會子卻化身成了色中餓狼,簡直讓人匪夷所思,難道真是撞了鬼不成?
“你們先將松青帶下去,用冷水將他澆清醒了。”柳元久嘆了一口氣,想要解了chun藥,要麼便要與女子同房,要麼狠狠的幾桶涼水潑下去,將身上那熱度給退了,或許也能夠解除,松青替自己受了chun藥的毒,等他醒來自己再好好彌補他。
瞅了瞅正在那裡哭哭啼啼的紅玉,柳元久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這還不是自作自受,分明是她們主僕兩人想算計自己,沒想到反而落了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你也別哭了,松青忽然撞了鬼,而你又恰巧在這裡,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那也是緣分,我這就將你配了給他,下個月便成親。”
紅玉驚得睜大了眼睛,旋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捉住了柳元久的衣裳哀求道:“老爺,紅玉今年十八了,那松青不過十五六歲,我們不太般配……”紅玉真是有說不出的苦處,跟著黎姨娘做陪嫁過來,心裡還想著能不能從姨娘這邊得了機會做個通房,沒想到姨娘不受寵,自己卻更糟糕,竟然要被配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