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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便與娘娘一道在英王府長大,陪著娘娘進宮,當年身邊的夥伴們差不多都已經不在了,只有我還留在娘娘身邊。娘娘,奴婢是一心希望你能過上安心日子,不要再想東想西,可這安寧日子總是要用無數的算計才能換得到,不是平白無故從天而降的,娘娘,自從進了宮,你便已經沒了退路,只能往前邊走了。而且,你不能走一步看一步,你必須要比人看得更遠,走得更早。”
“姑姑說得對。”喬皇后坐直了身子,臉上恢復了原來那堅毅的神色:“給本宮打水過來,本宮要淨面。”
☆、第八十九章 下黑手
京城的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了,日頭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天上,明晃晃的金色照在大地上,積雪已經逐漸消融,被過往的人群踩成了一片泥漿。
馬車轆轆有聲,一點點的迴旋在耳邊,單調而機械,又如一支唱不完的小曲兒一般,悠悠揚揚的飄蕩著。明媚將臉貼在了車廂上,一雙眼睛從軟簾的縫隙裡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腦子裡不住的在想著錢不煩剛剛問自己的話。
“丫頭,那喬家小子到底靠不靠得住哇?”錢不煩的話在她耳邊響起:“我總覺得這些王孫公子都不可靠,王府皇宮都是些腌臢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爛汙事情!”
靠不靠得住?明媚閉著眼睛靠在車廂壁上,靜靜的思索。
師父現在問她,她又該問誰去?儘管自己想要試著去相信他,可是怎麼能輕易下結論呢?一個人是會變的,即便他此時一心一意,誰又知道他以後會怎麼樣?
靠得住,和喬景鉉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靠不住,自己帶著幾個丫鬟出來,立個女戶自己過一輩子。睜開眼睛一日,閉上眼睛一日,怎麼樣都是過日子,就看自己打算怎麼過。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有著新思想的人,明媚從來沒有打算過去靠喬景鉉過日子,即算是嫁給了他,自己也要有屬於自己的領域,而不是把他當做自己唯一的一片天空,躲在他的羽翼下,透過縫隙去仰望藍天。
“姑娘,該下車了。”身邊傳來玉梨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索,馬車已經停了下來,柳府的大門就在眼前。
玉梨打起了馬車上的軟簾,一角金燦燦的陽光便洩了進來,照得車廂裡明晃晃的,已經停雪,地面上有著深深淺淺的腳印。
從外院走進了青蓮院,換回女兒裝扮以後,明媚摸了下腰牌:“玉梨,你隨我過去玉瑞堂,還得向老夫人還這牌子呢。”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一對和闐玉的鐲子沉甸甸的壓在那裡,透著一絲沉穩,將她的手腕襯得更白皙了些,真如欺霜賽雪一般。明媚伸手將那對鐲子抹了下來,交給玉簫:“替我收好,跟那滴露七寶簪放到一處。”
玉簫抿嘴笑了笑:“姑娘,莫非又是喬世子送的?”
“才不是呢。”玉梨快嘴快舌,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皇后娘娘賞的!”
玉簫唬了一跳,那玉鐲子都差點沒有拿穩,眼睛瞪得老大:“姑娘,你今日竟然進宮了?宮裡是個什麼樣子?是否氣派?皇后娘娘長什麼模樣?是不是和那廟裡的觀音菩薩長成一個樣兒?”
明媚望著玉簫微微一笑,玉簫素來鎮定,今日卻被一句“皇后娘娘”給弄得說話跟潑水一般,問題一個接一個,無限好奇。
“皇后娘娘與我們常人一般模樣,沒有什麼特別的。今日是那三皇子請我進宮給皇后娘娘治病的,她本來頭疼難忍,我給她按壓了穴位以後,她便不覺得難受了,因此賞了我這對手鐲兒。”明媚朝內室掃了一眼:“這事情可不能說出去,聽到沒有?”
“為什麼不能說出去呀?”玉琴有幾分不解:“姑娘你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這是多大的榮幸,當然要好好的宣揚宣揚,也讓別人知道你的本事,怎麼反而倒藏著掖著了呢?”
“玉琴,你要知道宮裡可不是咱們尋常人家,我可以宣揚自己去給英王妃看病的事,可以宣揚給高老夫人看病的事,可是這宮裡的事情可卻一個字都不能說,指不定便找來了殺身之禍。”明媚心中也是忐忑,若祖父祖母知道今日自己進宮給皇后娘娘看病,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眾人聽明媚說得鄭重,一個個都點頭應承下來:“姑娘,我們絕不向外邊透露半句。”
明媚去玉瑞堂的時候柳老夫人剛剛吃過午飯,正坐在內室準備休息。曼青看著明媚帶了玉梨過來,輕聲問:“十小姐,老太太要歇下了呢,可有事情要通傳?”
明媚笑著擺擺手道:“既然祖母要午休,那我就不叨擾了,我是來歸還腰牌的,還請你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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