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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索:“你竟敢詛咒我母親!”
“我不是詛咒,這是實情。”明媚望了一眼柳明珠:“你還是趕緊回去罷。玉梨,給她解了穴道。”
柳明珠的手腳能動彈了以後,狠狠的瞪了明媚幾眼,咬著牙說了一句:“柳明媚,咱們走著瞧!”她一甩袖子,飛奔著走了出去,她那兩個丫鬟也趕緊跟了過去,不住的喊著:“姑娘,姑娘,你慢點兒走!”
那明藍色的群裳似乎就如一*海浪,飛快的向前推進,一點點拍打在金黃色的沙灘上,明媚好奇的望著那急速而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究竟是為什麼,她會服毒自盡?看她素日裡那種做派,不像是個要輕生的。”
明媚眼中,柳四夫人一直是個很堅持的人,她十多年來孜孜不倦的找杜若蘭的麻煩便是對她這種品質的應正,可這一次她卻算錯了柳四夫人。
就如一隻疲憊的駱駝,背上的負重已經到了壓死它的邊緣,只需加上一根稻草,那駱駝就會死去,更何況這不是一根稻草,而是致命的磚塊。
柳四夫人瞧著錢媽媽被帶走,一點點恐懼湧上心頭,她站在屋子裡頭很是不安,想到了各種各樣的結局。這件事情被查清了以後,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柳府的一紙休書自然是免不了,自己被趕出府去不打緊,明珠怎麼辦?京城裡的貴夫人們若是知道了自己被柳府驅逐,還有誰會想要聘明珠回去做媳婦?
若是想保全自己的名聲,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便是要撇開自己,讓他們查不出來是自己做下的事情。可是這證據確鑿,如何會查不出?銀票是她讓錢媽媽去送的,只要那個穩婆指認出錢媽媽,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柳四夫人的手不住的發著抖,目光從內室的多寶格上逡巡而過,那上邊放著不少的瓶瓶罐罐,瞧著是一些胭脂膏子之類的東西,但她心中知道得很清楚,裡邊有幾樣是自己給杜若蘭準備好的,只是沒有尋到下手的時機而已,後來那小庶女柳明媚回來以後,她便更沒得了機會。
她走到多寶格面前,踮著腳尖從那些罐子裡拿出一個,冰涼的瓷瓶刺激著她手指的肌膚,涼得就如屋簷下的滴水,讓她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顫。這第二條路是一條絕路——犧牲了自己保全明珠。
若是自己死了,死在柳府下休書之前,自己拿不到休書,她便依舊是柳元久的正妻,她的名字還是會在柳府族譜上,還能葬在柳府祖墳,以後逢年過節還能享受到後人的祭品。若是即便是柳元久為了給杜若蘭出氣,執意要給她下休書,她母親安平公主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公主府怎麼可能這般丟臉?一個死去的女兒還要被柳氏族譜除名,說出去以後安平公主的面子往哪裡放?
只要自己死後還是柳元久的妻,那明珠自然還是嫡出的女兒,柳府要顧全名聲,自然會將自己這事情遮掩下去,不讓旁人知曉,以後明珠議親也不會有阻礙了。
柳四夫人拿起那個瓶子,將那個紅綢塞子開啟,瓶子裡傳來一陣淡淡的清香。真是奇怪,分明是毒藥,為何還有這般香味,可能是讓人聞了不起疑心罷。她將瓶子湊到自己嘴邊,抖抖索索的想要倒進口去,可一聲呼喚讓她停下了手。
“母親,母親!”柳明珠便如一陣風般卷著跑了進來,她臉上有著焦急的神色,額頭上有著細密的汗珠子:“母親,聽說香蘭院那個生了個男孩?”柳明珠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嫉妒,似乎能噴出火來:“我分明每日在菩薩面前唸經,還託了人去大相國寺捐了一百兩銀子做香油錢,請求菩薩賜她一個女孩,為何菩薩就是聽不到我的心願?”
“她是有福氣之人。”柳四夫人慌慌張張將那瓶子蓋好,用手拿著,藏在衣袖裡邊,生怕柳明珠看見。
“有福氣?”柳明珠撇了撇嘴,聲音尖銳:“我瞧她那尖嘴猴腮的模樣,哪裡是有福氣的樣兒?分明就是有晦氣!”她憤憤不平的坐在了柳四夫人身邊不遠的地方,從袖袋裡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轉眼看了看屋子,一臉疑惑:“這西雲閣的奴婢們難道都跑到主院去看那個新生的孩子了?怎麼一個都沒在?”
聽到柳明珠問起這話,柳四夫人就如在心頭紮了一刀,眼睛有些潮溼,幾乎要滴出眼淚來。站在柳明珠身邊的香玉與香桃見著她臉色有些不對,輕輕推了推柳明珠:“姑娘,咱們先回掌珠院將東西給放了罷,夫人這會子心情不好,讓她多歇息下。”
一直被自己記恨的人生下了孩子,這讓柳四夫人心中如何不難受?香玉與香桃看得分明,心中害怕,唯恐在這裡呆久了又會遭池魚之災。
“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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